沈长林等江北珩走近,才看清楚是谁,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老二,你来得正好,拖拉机不知道咋回事,半路熄火怎么都发动不着了。”江北珩把提包递给时卿,过去检查拖拉机发动机。沈长林拿着手电筒照着,有些着急:“咋回事?能不能快点修好,你说老三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下手这么狠呢?”虽然平时也看不惯沈长运的好吃懒做,却也不希望他出事。就怕耽误下去要了命。江北珩抿着唇没吱声,拨弄着发动机,把皮带重新安装了一...
沈长林等江北珩走近,才看清楚是谁,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老二,你来得正好,拖拉机不知道咋回事,半路熄火怎么都发动不着了。”
江北珩把提包递给时卿,过去检查拖拉机发动机。
沈长林拿着手电筒照着,有些着急:“咋回事?能不能快点修好,你说老三这是得罪谁了?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虽然平时也看不惯沈长运的好吃懒做,却也不希望他出事。
就怕耽误下去要了命。
江北珩抿着唇没吱声,拨弄着发动机,把皮带重新安装了一下,再摇发动机,这次倒是一下就发动着了。
沈长林也顾不上问江北珩两口子去哪儿:“快上车,我们赶紧去。”
就怕去晚上连沈长运的命都保不住。
时卿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就跑了两次县医院,这沈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坐在江北珩旁边,看着朱桂花半死不活地靠在车厢上,时不时嚎一嗓子。陈巧兰不停地擦着眼泪,还揉着大肚子。
时卿都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情了。
一路颠簸到县医院,朱桂花还指望江北珩来了,能先把住院费交上,结果江北珩下车后叮嘱沈长林慢一些,就带着时卿离开了。
朱桂花也顾不上占便宜,跟着沈长林跑着进医院。
江北珩带着时卿去公安局报案,接待他们的公安一听,竟然这么不人道的作案手段,又看了江北珩的工作证后,是核研究保密单位的,对这个案子还是挺重视的。
跟着他们一起去医院。
时卿因为看热闹,精神头十足,又返回医院也没觉得累。
他们到医院时,正好遇见医生宣布沈长运那玩意不能再缝合,只能处理伤口,保住他一条命。
时卿算了下时间,其实是可以再接上的,只是这会儿医疗技术达不到,县城估计也没有那么厉害的医生。
像这种缝合手术,她就会!
朱桂花一听儿子以后那东西没了,眼睛一翻抽抽过去,陈巧兰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哭都哭不出来,以后男人变成个太监,这日子还咋过?
等朱桂花再醒过来,公安才开始问话:“沈长运晚上和谁出去的?”
沈长林不知道,他从镇上回来就没见沈长运,反而是知道家里闹了一场,难受地在炕上躺了一下午,午饭晚饭都没吃。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不知道:“他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
公安又问:“那沈长运平时和谁结仇?”
朱桂花和陈巧兰也答不出来,毕竟村里互相合不来,因为一点羊粪都能打起来,要说死仇,好像也没有。
沈长林努力想了想,把这两年和沈长林起过口角的人都说了一遍,自己觉得哪个都不是那种阴毒的人:“虽然吵过架,可是都是乡里乡亲,应该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
公安记录完,看着江北珩:“我们天亮会去一趟河湾村,等沈长运醒了后,我们再过来一趟。”
江北珩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
送公安下楼时,时卿也跟着过去,看着人离开,有些好奇地问:“你说谁会这么狠啊?”
江北珩突然问了一句:“这种手术你会做吗?”
时卿啊了一声:“我怎么可能会这种手术?我又不是医生”
江北珩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刚才来医院时,医生说沈长运耽误时间长,没办法进行再接手术时,他看见时卿弯了弯唇角,明显地否定医生的话。
最后还眼睛亮了亮,似笑非笑一下。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我能救,但我就不救!
时卿摸了摸鼻子,问江北珩:“我们在医院守着?”
江北珩摇头:“我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我再回来。”
时卿不肯:“还是算了,我也在医院走廊里凑合一晚上。”
看着江北珩这次回来花钱不少,她能省就省点,再说也想第一时间看看热闹。
江北珩看着她眼里的亮光,沉默地带她回去。
朱桂花这会儿坐在长椅上,还闭着眼哭着,家里几个孩子,她就偏心沈长运和最小的沈二妮。
这两孩子嘴甜会哄人。
现在沈长运要变成太监,她怎么能接受。
时卿选了个离朱桂花远一些长椅坐下。
倒春寒的晚上,阴冷刺骨,医院没有暖气,走廊里更是冷得哈气都是白的。
时卿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寒意从脚下开始往上窜,身上的棉衣一点作用也没起。
纠结着要不要站起来走走,江北珩已经脱了军大衣递给她:“后半夜更冷。”
时卿稍微纠结了下:“你身上还有伤呢。”
“伤口已经没事了。”
时卿也不犹豫了,拿过大衣穿上,里面还带着江北珩的体温,暖暖的像是梦里太阳的味道。
干燥凛冽,非常好闻。
一直到天快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