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玥就像个打了药的疯狗,可对上徐少礼的眼神,她莫名往后缩了缩。你要干吗?徐少礼你离我远点!你伤了我我可以去告你,然后让你身败名裂地滚出徐家!徐晴玥大声咆哮着。徐少礼的嘴角微微一勾,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说得不错。可徐晴玥,你忘了,我是医生。你身上的要害我比你都清楚。...
我趴在窗前,发呆到了凌晨三点半。
我想起少礼的小时候。
他小时候不是个乖小孩,眼神像一匹野狼。
就连爸也常被他的眼神惊到。
徐父想要驯服他这一身反骨,可最终总是白费力气。
因为他,我没少挨打。
有天爸气急了拎起花瓶砸他,我挡住了。
于是在我的额角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疤。
爸一生气就喜欢把我们俩关进地下室面壁思过,我想起那些互相取暖的夜晚。
那时候,我们互相鼓励着:长大了,一切就都会变好。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如愿。
手机屏幕停留在了和我妈的对话框。
那年我还在英国上大学,跟她抱怨国外的东西难吃。
妈妈跟我说等我回国就做好吃的给我和少礼,想吃什么都行。
可还没等到假期,就传来我妈的死讯。
她患抑郁症多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徐晴玥的母亲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视线里刺激她。
我妈嘴上骗我说没关系,可她后来自杀了。
她对芒果重度过敏,却偷偷买了很多然后一口气全部吃完。
我妈选择离开的那天下午,她隔着时差给我发消息:小懒猪,起床上课了吗?
我伸手捂住眼睛,眼泪湿润了我的手心。
所有人都说她是自杀的,可我不相信。
第二天午餐的时候徐晴玥故意放慢速度,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看起来委屈得不像话。
爸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孤独,想养一只小猫。
我弟切着牛排,刀锋突然用力,在盘子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冰冷地看着她和爸。
妈妈是易过敏体质,从前我妈在的时候,家里不允许出现小动物,这个规矩不成文地延续至今。
我爸为难地看着我和我弟。
徐晴玥突然哭出声,哭得梨花带雨,眼底闪过一丝威胁的意味:家里没有人和我说话。爸,我想回家,回我妈那里去。
我想,我爸这个男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可是第二天,我就看见了徐晴玥抱着一只小猫在房子里得意洋洋。
她任由小猫践踏我妈生前种下的小花园。
我咬着发白的下唇,动手打了她一巴掌。
即便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激怒我,但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
她侧着红了半边的脸颊,发丝微微凌乱。
表情楚楚可怜,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贱人,你妈活该去死。
我面无表情地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动作夸张地摔倒,正好压倒小花园里的一丛蔷薇。
佣人们闻声赶来,徐晴玥嚷得更卖力了。
她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洁白的睡裙沾满了泥土,像个受伤的布娃娃。
她以为佣人们会拦住我,然后去向我爸告状。
却没想到张姨、管家他们赶来后看到受伤的人不是我,就立刻安心地纷纷离去。
徐晴玥比她那个野心勃勃的蠢货母亲聪明得多,起码不会把欲望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她用天真烂漫伪装自己,去接近这个房子里的人。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才是那个真正善良的人,他们大都受过我妈的恩惠,也见过徐晴玥她妈当年是如何把我妈逼得走投无路的。
人们向来对这种不择手段上位的人不齿。
除了我爸,没有人买她的账。
张姨、管家都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也知道我的性格。
他们阅人无数,早就一眼识破徐晴玥的伎俩。
佣人离去后,徐晴玥爬起来暴露本性:贱人!你妈是,你也是!你怎么不跟着你妈一起去死!
我只觉得手心发麻,耳鸣眩晕。
看着徐晴玥翕动的双唇,我冲进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徐少礼刚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他把我从混战中拉出来,看着我身上的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姐,我说过没人可以惹你生气。
你在旁边看着,我来。
徐少礼把眼镜摘下来递给我,然后撸起袖子。
他这是真生气了。
徐晴玥就像个打了药的疯狗,可对上徐少礼的眼神,她莫名往后缩了缩。
你要干吗?徐少礼你离我远点!你伤了我我可以去告你,然后让你身败名裂地滚出徐家!徐晴玥大声咆哮着。
徐少礼的嘴角微微一勾,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说得不错。
可徐晴玥,你忘了,我是医生。你身上的要害我比你都清楚。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重伤的。徐少礼揶揄地笑笑,却让徐晴玥浑身毛骨悚然。
他看着被她糟蹋的蔷薇丛,从地上抄起蔷薇枝就往徐晴玥身上甩。
徐少礼!你敢打我,你等……徐晴玥的眼里满是怨毒,她根本没想到徐少礼居然真的会对她动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