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生老病死也抵不过你最终要嫁给别人。 ——陆言琛】在陆言琛浑然不觉的那些动荡岁月,秦浅披荆斩棘,为他建了一座城,赐予他世间最安宁的时光。后来,那个人走了,城池也塌了。陆言琛从拥有全世界的男人变成一无所有的傀儡。...
陆言琛意味复杂地盯了秦浅一眼,默然,倾身拎起工具箱去了角落。
秦浅顺势坐沙发上瞅着他。
陆言琛的动作很麻利,柜子很快便成型了。
她笑了笑,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动手能力却非常强。
脑海闪过顾景安调查的结果,秦浅兴味地挑眉。
陆言琛……在国外的势力比在国内大多了。
陆振齐真是捡到宝都不自知。
装完柜子,陆言琛去了洗手间洗手。
心里依然不太舒畅,抬眼,秦浅亭亭玉立地倚着门框,桃花眼肆无忌惮地朝他身上睃。
轻挑放纵,无所顾忌。
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
让他懊恼又无奈。
但偏生,他也只能接受她这样看着他。
陆言琛低眸,将腕表的表带系好:“看来我这副皮囊确实很合你心意。”
秦浅老神在在地点头:“所以你别损坏了。”
言罢,她慢步上前,眼睛落在他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背,目色闪烁。
陆言琛侧身,手突然被她握住,一块云南白药创口贴轻柔地贴上手背。
秦浅用力抚平,贴完便打算走人,脚跟尚未提起,男人忽地扯住她的胳膊,迫得她止步。
“怎么了?”
陆言琛的手下滑,温热的手指捏住秦浅跳动的腕脉,熨帖的温度在两人肌肤上无休止蔓延。
“我为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道歉,还有……我认真的,我们的婚姻绝对不会有第三人。”
他深黑的凤眼一瞬不瞬攫住秦浅,一字一顿:“今后,只有你。”
*
秦浅洗完澡回房,陆言琛已经在之前的卧室洗过澡了。
她步出浴室,湿头发还裹着毛巾。
陆言琛半靠着床头,用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床头灯光芒氤氲,流转在陆言琛湿润的短发上,泛着冷清冰凉的光泽。
秦浅眉尖轻蹙,想了想,在柜子里找了电吹风靠近陆言琛。
陆言琛聚精会神,直到秦浅独有的体香飘进鼻端,他才抽空瞥了眼秦浅。
“做什么?”
秦浅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逡巡着陆言琛:“吹头发啊,都快立冬了,你还湿着头发上床,以后会偏头痛的。”
陆言琛抬首,清淡的眸子游离过秦浅的头发,折眉,双眼重新回到屏幕上:“我不需要。”
秦浅听若不闻,单腿跪在柔软的床垫上,兀自把插头插进插座:“你眼下年轻,仗着自己身强力壮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等你再过几十年老了,你就知道厉害了。”
她絮絮叨叨的,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像个老太婆。
陆言琛本来能够专心致志地工作,秦浅一来,他就觉得自己莫名变得浮躁。
周身涌动着秦浅的香气,耳朵里听到的是秦浅的碎碎念,身畔睡着的女人仍是秦浅。
不远处,停着张精美的婴儿床,蕾丝纱帐下,掩映着他与秦浅的女儿。
有那么一瞬间,陆言琛又错觉自己在做梦了。
大半年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好像……也就一眨眼时间,从结婚到生孩子的步骤,他都完成了。
以前,即使跟孟雯萱在一起,他都没规划过未来。
因为一切水到渠成,不需要他费神。
直至秦浅这个意外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人生轨迹。
这一疏神,便给了秦浅肆意妄为的机会。
她开着电吹风,拿手试了下温度,尔后,细致地为陆言琛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抚着他头发。
陆言琛的心很平静又很不平静。
此刻的秦浅给他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动作很轻柔,透着缱绻,眉眼低垂,蕴着暖玉一般的美好,瓷白的肌肤清透莹润。
陆言琛挣扎的念头无声无息地消散,脊背微微挺直,肌肉逐渐放松了。
他甚至非常享受秦浅给予的照顾,她的体贴,使他不忍拒绝。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浅收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