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眉梢似挑非挑,长腿迈开走到病床前,岑阮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谢逢周一手绕过她撑在床的另一侧。“哪不舒服?我来看看。”说话间,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被子里。“啊,谢逢周,你摸哪呢?”...
“那是他们先过分的。”
岑阮抿了抿唇,委屈巴巴,“你也听到了,他们进来连一句关心我的话都没有,我可是病号。”
谢逢周不置可否,淡淡挑眉,“力大无穷的病号?”
“....”
“踢人和骂人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柔弱。”
谢逢周走过来,手抚着岑阮的脸,摩挲了两下。
“你这么爱演,不做演员,真可惜。”
这话——
岑阮听出来,不是褒义的。
她撇撇嘴,阴阳怪气,“怎么,你是觉得我刚才太狠了?”
不是他昨晚说,怎么做,都看她的意思吗,今天就觉得她太狠,心疼了?
岑阮一脸不高兴。
谢逢周收了手,拿起个杯子,倒了杯水。
“渴吗?”
他将水递到岑阮面前。
岑阮有点不敢相信,眨了眨眼,受宠若惊,“给我的?”
问是这么问,不等谢逢周回答,她已经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杯,速度快的像是下一秒谢逢周就不给她了一样。
岑阮咕咚咕咚喝水的时候,谢逢周就站在那儿,眼睛落在她身上,看了两秒,唇角轻扬。
视线转开时,注意到,病房门口晃动的身影。
谢逢周收了笑,幽幽道,“生病,就少说点话。”
“...”
岑阮刚喝完水,就听到这句话。
所以,他给她倒水,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一不高兴,就要开口说话。
门外护士的声音落在了她前面,“岑小姐,该换药了。”
护士推着小推车走进来,上面放着消炎消毒的药水,还有替换的纱布。
“我来看看伤口。”
护士来到岑阮跟前,伸手轻轻揭开她额头上本来的纱布。
“挺好的,没感染。”
这样说着,护士拿出了棉签。
蘸着消毒水,刚要为岑阮擦拭伤口,被岑阮拦住了,“那个,我想看看伤口。”
其实,明明之前看过了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再看一次。
护士没多想,像这样受了伤的病人,她们来换药的时候,也都会带上镜子,如果病人想要看伤口,也方便。
谁知刚转头,就对上了谢逢周警告的眼神,护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环节做错了。
手重?
不对!
她好像还没上药。
正慌着呢。
谢逢周转开了视线,随即落在岑阮身上,“上药就上药,看什么伤口。”
“我想看。”
岑阮才不听他的。
她的伤口她爱看就看。
对着护士就道,“姐姐,你镜子找到了吗?”
护士看看岑阮,又看看谢逢周,最后,“啊那个...我好像忘拿了,明天换药的时候,我一定记得带上。”
说罢,快速拿起棉签,“岑小姐,你抬下头,这样比较好上药。”
完全不给岑阮提其它要求的机会。
“好吧。”岑阮抬头的时候,还在叮嘱护士,“明天一定要记得带,我担心伤口长的不好看。”
“....”
伤口还有好看的?
护士也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给岑阮换药,等将纱布贴好后,护士收好东西道,“尽量不要碰伤口,也不要自己揭,避免感染。”
岑阮乖巧点头。
等护士走了,岑阮躺在病床上,肚子有点饿了,她看向旁边的谢逢周,“谢逢周,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买早餐了?”
说的理所当然的。
谢逢周竟也不觉得她得寸进尺,看她一眼,“想吃什么?”
岑阮正想着呢。
谢逢周又道,“我让陈琛送点粥来,清淡的比较适合你。”
好吧!
岑阮就不说话了。
她现在确实得清淡饮食,不然伤口容易增生,落了疤,可就糟糕了。
陈琛的粥送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提了过来。
谢逢周接过去的,岑阮靠在病床上,看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在桌前忙碌的样子,觉得这可真是太有魅力了。
哪有女人抵抗的了,霸总的‘宠爱’。
虽说,谢逢周肯这样,是因为她身体虚弱,因为她流产...
可谁管是什么原因。
岑阮就享受这种被谢逢周伺候的感觉。
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所以——
岑阮默默的身体下滑,躺到了病床上。
等谢逢周弄好这些,一回头,不等他开口叫自己起床,岑阮就先发制人的道,“谢逢周,我有点不舒服。”
谢逢周站在那儿,睨着她,数秒之后,他启唇,“需要帮你叫医生?”
“这个不麻烦。”岑阮虚弱的道,“你扶我起来,喂一下我就好。”
“哦,这样...”
他低声,眉梢似挑非挑,长腿迈开走到病床前,岑阮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谢逢周一手绕过她撑在床的另一侧。
“哪不舒服?我来看看。”
说话间,另一只手直接探进了被子里。
“啊,谢逢周,你摸哪呢?”
岑阮一激动,就要从床上窜起来,偏偏谢逢周的手横在那儿,根本动弹不得。
只能被谢逢周那只手,在被子里肆意妄为的揩了把油。
“流氓!”
等谢逢周收了手,她咬着唇,骂了句。
“摸个腰就流氓了?”
“你那是只摸了腰?”
“忘了,还有哪?”
“还有...”岑阮看了眼自己的胸,道,“算了,便宜你了。”
谢逢周又捏了下她的下巴,强调,“人都是我的,我想摸哪就摸哪。”
话落,也不等岑阮反应,他转身去了洗漱间,没一会儿,洗了手出来。
难得,心情不错——
岑阮不肯起,他也没说什么,好脾气的把粥端到了岑阮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手指敲着桌面,眼睛盯着她,“别跟我说你手也疼。”
岑阮也乔气了。
谢逢周越不想喂她,她越要他喂。
“我不管,我就是不舒服,端不起碗,不行就把我饿死吧。”
谢逢周‘啧’了下,“威胁我?”
“哪敢。”岑阮咬咬唇,委屈,“人家真的不舒服嘛。”
说话间,伸出手,扯扯谢逢周的胳膊,“你也不想我饿死的对不对,到时候说出去,谢逢周的太太,饿死在医院,多大的丑闻啊,别人会笑你的。”
谢逢周瞟她一眼,“你要这么大的决心饿死自己,我不怕人笑。”
“喂一下你会死吗?”
岑阮一秒变脸,“别人家老婆要是出了我这个事,别说喂饭了,洗澡都肯,你怎么...”
“洗澡不错。”漆黑的眸子上下将岑阮扫了一圈,谢逢周扬眉“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