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梢一挑,勾起了唇角,“等你酒醒了再谈。” 翌日午后。 颜浅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宿醉后她头痛欲裂。 待她瞥到来电人时倒是清醒了不少,是凌梅的电话。 “夫人。” 接起电话的同时她瞥了一眼身旁,已经空空如也。 凌梅,“回清怡山庄,到议事厅来。”...
男人眉梢一挑,勾起了唇角,“等你酒醒了再谈。”
翌日午后。
颜浅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宿醉后她头痛欲裂。
待她瞥到来电人时倒是清醒了不少,是凌梅的电话。
“夫人。”
接起电话的同时她瞥了一眼身旁,已经空空如也。
凌梅,“回清怡山庄,到议事厅来。”
清怡山庄是虞氏家族的府邸。
现在过去难道是要解决她与虞骁婚约的事情?
“好。”
下午两点,她回到了建立在宁都西区靠山抱水的清怡山庄。
匆匆到达古色古香的议事厅,此刻已经来了不少人。
还有两天就是中元节了,虞家看重这个节日,子子孙孙都会在最近回来祭拜祖宗。
虞家老爷子娶过四位夫人,为他一共生了五女七儿,这两天虞家热闹的堪比过年。
此刻,虞家现任家主、虞骁的爷爷威严的坐在高堂,身后站着虞家管家。
高堂之下以家主子女为主,儿媳女婿为辅,孙辈儿在最后又分了很多座位。
虞骁的父亲虞砚昆是长子,在老爷子右侧的位置落座,而他对面还有一张斜放的空位,从视觉上来看,这位置更特殊一点。
那是虞家少家主才能坐的,属于虞景儒。
虞景儒是虞砚昆同父异母的幺弟,男嗣里排行老七,虞骁的七叔。
六年前,虞景儒凭借自身逆天的能力,力压大他的一众兄长,完成了虞家所有考验,成了虞氏财团未来的掌舵者、少家主。
老爷子如今年事已高,虞景儒代为管理整个虞氏家族。
颜浅过来依次给长辈拘礼,就是老六虞昭延也不过30岁,她也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六叔”。
等她行完礼,坐在孙辈座位中的虞骁起身,走到了颜浅面前打量了她一眼。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雪纺衬衫,浅粉色包臀裙遮住了膝盖,一头长发挽了个低发髻,气质温婉典雅,而身体的曲线,有一种致命的性感。
这套衣服是她回来的路上在服装店新买的,昨晚她的裙子被那位像虞景儒的男公关给扯破了。
眼下气氛很严肃,颜浅内心却突然开起了小差,不知道虞景儒那个禁欲的男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像昨晚的男人那样,疯狂到让她的膝盖都磨出了淤青。
虞骁也是一表人才,浓眉大眼,五官立体,消瘦高挺的身材穿着宽松的黑T黑短裤,颈部佩戴者一枚条形雕凤的白玉牌。
但残疾多年他养出了一身的戾气,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阴暗,就像一匹觅食的野狼。
他一开口,语调就很慑人:“昨晚去哪儿了?”
颜浅早已习惯了他这种架势,平静地问:“怎么了?”
虞骁看着颜浅那张嫩出水的素颜,突然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颜浅被打的耳鸣发懵,眼眶发疼,眼泪被刺激了出来。
整个虞家没人动作,冷漠的气氛特别压抑。
颜浅反应了好久才回过劲儿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又怒又疑惑,“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虞骁划拉了两下手机,又把手机砸在了她身上,“你自己看!”
颜浅揉了揉小腹,一时分辨不清肚子疼是因为虞骁砸的,还是昨晚男人给折腾的。
她把手机捡起来一看,是昨晚她叫了男公关陪酒的照片,还有消费账单,一盒三枚装的冈本0.01格外醒目。
她眼瞳一颤,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颜浅啊颜浅,”虞骁又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我怎么就没发现,你心里那么浪荡?”
颜浅被掐的小脸惨白,“是你无视我在先,既然你看不上我,那就放过我……”
虞骁还想说什么,突然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男人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和经典款西裤,玉质金相,矜贵清冷,就像在星光荏苒中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但这“艺术品”今日有了明显的瑕疵,他菲薄的下唇多了一个很醒目的小伤口。
立时,有年轻的姑娘激动道:“七叔来了耶!”
虞骁也放开了颜浅。
此刻年轻女性之间的悲喜并不相同,颜浅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昨晚的男公关与眼前的男人重合在一起,海啸般冲击着颜浅的脑海,心蓦地跳动异常。
她有点惧现在的场面,但内心更多的涌动是招架不住的刺激。
危险这个词自带迷惑,人人都怕危险,人人还都愿意去危险的边缘溜溜。
她昨晚,睡的是虞景儒本人啊。
而有破损的虞景儒在她眼里比昨晚还危险,散发致命的蛊惑。
桃色的画面不住的在脑海盘旋,颜浅抬手揉了揉脖子,用力咽了下口水。
外人来看,她好像是很怕,其实她只是突然有点口干。
挨巴掌挨骂这种事,在经历过家破人亡的颜浅面前,已经是不痛不痒,她这九年学的最好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在不自由的情景里,给自己的精神寻乐子。
现在她也好奇,虞景儒这个时候过来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他要在虞家人面前,痛斥她昨天睡了他?
她的心脏怦怦跳,觉得好怕怕。
虞景儒瞥了一眼颜浅,看穿了她那副可怜虫似的表情里,有一抹妖孽般的风情。
昨晚她弯着泪眸娇嗔的模样,让他差点疯掉。
虞骁正要给七叔打招呼,男人突然抬手,以手背在虞骁脸上反抽了一个巴掌!
虞骁唇角溢出了血,连退好几步。
“啪”的一声脆响在大厅回荡,让所有人都僵住了神色!
而颜浅那双水眸却在诧异里慢慢流转,然后抬起手咬住了指尖,继续往下看。
凌梅惊呼,“老七,你打骁儿干什么!”
虞景儒看都不看凌梅,厉色对虞骁道,“虞家家训第一条,不打女人,你背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等众人反应,虞景儒扯了扯领口,又抬脚在虞骁的膝盖弯毫不留情的踩了下去,虞骁又往前栽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了高堂面前。
膝盖磕在地上,疼的虞骁龇牙咧嘴,他的腿还处于康复期,被这么一踹,跪下去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凌梅此刻毫无贵妇姿态,尖叫道:“骁儿的腿才刚好啊!”
老大虞砚昆也发了话:“老七,你别太过分了!”
虞景儒长眸狠厉的扫过长兄,拿出了少家主的狠厉:“错了就得跪着,如果是你掌掴大嫂,也是这个下场!”
虞砚昆一个都可以做虞景儒父亲的人,当众被这样训斥,此刻被气白了脸。
但在虞景儒无一不透露“公平”的话和少家主的身份面前,他无话可驳。
此情此景,惊得颜浅咬坏了她水葱似的指甲,虞景儒的举措,对她这种随波逐流,风雨飘摇的女人有绝对的杀伤力。
瞧着他滚动的喉结,她本来还不觉得的脸疼,现在浑身血流似乎加快了速度,倒是有点疼了。
虞景儒在他的位置落座,对老爷子一秒换成了温柔的语气,“父亲,我来晚了。”
老爷子放下茶,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有点无奈,“今天叫你们全部过来,是因为老大家要求,要启家法。”
颜浅的眸子顿了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