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我将陆晟从前送给我的大包小包礼物,全部命婢女收拾起来,一起抬进了重阳殿。女眷们窃窃私语,群臣们也都议论纷纷。我将那两箱东西放在了陆晟面前。...
回到宫中,我将陆晟从前送给我的大包小包礼物,全部命婢女收拾起来,一起抬进了重阳殿。
女眷们窃窃私语,群臣们也都议论纷纷。
我将那两箱东西放在了陆晟面前。
我笑着说:「陆大将军,既然得了心爱之人,那从前少年不懂事时送给本宫的礼物,自然也要一件一件还给将军。」
陆晟铁青着脸,他身边的女子更是不知所措。
「既是过去,公主不如一把火烧了,也省得微臣往府里抬了。」
我笑出声来:「好啊,那便一把火烧了吧,就当是给将军还有将军未来夫人助助兴了。」
重阳殿外太监们正卖力地将那两箱东西烧了。
我瞧着陆晟脸色更加阴沉,不过这还不算完。
我又从胳膊上摘下他母亲曾经送给我的玉镯,然后走到那女子面前,将那镯子为她戴了上去:
「这镯子是当年陆老夫人送给我的,说这是未来陆家的当家主母的东西,还是陆夫人戴比较好。」
的木柜搬动出来,秦贝贝就站在一旁,笑容满满。
可唯独没有见到秦安雅。
这时,秦贝贝也扭头看见了傅霆琛,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他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霆琛哥!”
傅霆琛面色深沉,径直越过朝他迎上的秦贝贝,无视了那声甜软的呼唤。
也不管瞬间僵硬在原地的秦贝贝,傅霆琛快步穿过院门走到院厅中间。
他用冷冽得森然的眸光扫视一眼周围的人,周身的冷气似乎要将整个院子冻住。
看到傅霆琛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好几个搬东西的都面面相觑,尴尬非常地停住了手。6
傅霆琛启唇,对院子里的人沉声喝一句:“你们在干什么?偷盗别人家中财物是违法的,是想坐牢吗?”
听到坐牢,来帮忙搬东西的左邻四舍这会都不敢动了。
没看到过这副阎罗模样的秦贝贝和秦奶也是站在院门口瑟瑟得不敢做声。
这时,刚刚拿着离婚申请书的男人,也就是秦安雅堂哥,吓得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支支吾吾解释。
“不算偷不算偷……这是秦安雅她们母女俩的房契,秦安雅将这个房子给我们之后,还拿了一笔钱呢。”
傅霆琛凝着房契,却没有接,只死死握紧手中的离婚申请书,手背的青筋鼓起。
一旁的秦贝贝见此,更是心虚。
这离婚报告是她从前偷出来,故意趁着傅霆琛不注意,夹在书里让秦安雅看见的。
她瞒着傅霆琛做了很多事,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和秦安雅离婚。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傅霆琛!
现在,秦安雅好不容易被自己逼走了,她可要稳住傅霆琛。
决不能前功尽弃。
秦贝贝收起嫉恨的目光,再看向傅霆琛时已经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容,看起来非常惶恐无措,毕竟曾经只要她摆出这一副表情,傅霆琛就会对她安慰几句。
“霆琛哥,我也不知道……姐姐扔下这个就走了。”
可是傅霆琛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看着秦安雅落笔的离婚报告出神。
半晌,他一声冷笑,在众人面前将这份报告一撕两半,从营地回来时的心绪现在统统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愤怒。
秦贝贝惊呼一声,嗓音尖锐。
“霆琛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会把钱还给你们,把东西给我原样放回去。”
傅霆琛淡淡地。
秦奶见孙女错愕,开了口缓和气氛:“霆琛你实在没必要做到这样。我知道你曾经无奈,是为了要履行责任,可是现在那秦安雅都走了,你不是他的丈夫了。”
那声音低哑,却扎在傅霆琛的心里。
傅霆琛随手将离婚报告丢在地,坐在了院子中心的木椅上,慢慢开口。
“营里有规定,如果是离婚,那就要打报告、提交材料、签条子。只要上级没批,离婚证没发到手上,秦安雅就还是我傅霆琛的妻子。”
幽冷的嗓音让众人头皮发麻,他启唇说出来的话慵懒而冷酷,似乎只是在普及一条随处可见的常识。
“身为我的妻子,去哪都要级级上报,不然就会涉嫌破坏营防被抓走审问。所以秦安雅,她哪里也去不了。如果你们隐瞒不报,同样会因此去坐牢。”
傅霆琛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这些零落的家具,面色冷冽,整个人的气场幽暗又危险,他一字一句。
“现在——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