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我不听话了、不孝顺了,说我得了个娇气的病,装神弄鬼。和祁寒的电话在混乱中挂断,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带着蔡静怡住进了我的出租屋,趁我洗澡,妈妈偷偷地给祁寒播去了视频电话。......
爸爸深吸了几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到电线杆下面谈谈。
「妮,你姐姐下半辈子全毁了,我这个做爹的实在是心疼啊。」
「你长这么大,爹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把你那未婚夫,让给你姐姐吧。」
「爹不是拆散你们,但是你姐姐后半辈子得有个男人依靠。你姐姐嫁过去当大,你跟过去做小,她不耽误你们谈恋爱。」
我有一瞬间觉得大清还没亡。
裹了几层小脑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妈追过来,言辞犀利地指着我训话:「什么做大做小?蔡一万我命令你,把你的未婚夫让给蔡静怡,你回去再想想,还有什么能让给姐姐的。你害她彻底地瞎了,你得千般万般地补偿她,知道吗?」
她瞎了,是我害得?
蔡静怡蔫蔫地垂着头,话里却不忘阴阳怪气:「妈这也是为你好。祁寒是出国留学的高才生,这样优秀的男人,他嘴上说着爱你,心里归根结底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我脑子里有根弦,「啪」的一下又断了。
我拨通了未婚夫祁寒的电话。
「有个瞎了眼的女人,现在要你娶她,我把你让给她了,你同意吗?」
「……这人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娶她?」
话音刚落,我两步冲到姐姐面前,狠狠地揪着她的头皮,把她整张脸按到手机屏幕上:
听懂了吗?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哪来的自信?
「你疯了,你又犯疯病了是吗?快放开!」
蔡静怡发出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头发被我揪掉了一大块,从轮椅上摔下来,浑身是伤。
他们第一次直面我的狂躁症。
他们发现我不听话了、不孝顺了,说我得了个娇气的病,装神弄鬼。
和祁寒的电话在混乱中挂断,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们带着蔡静怡住进了我的出租屋,趁我洗澡,妈妈偷偷地给祁寒播去了视频电话。
「……是,你也看见了依依那天精神状况不太对,她说自己得了狂躁症,精神分裂啊,这病怎么结婚、生孩子啊?」
「她自己查出来的,我看她最近和那些老板啊、男模特啊走得特别近,肚子上也多了条刀口,家里人都不敢问。」
「她姐姐静怡就不同了,乖乖巧巧的一个女孩子,今年还主持了学校晚会。我听说你在国外读书,你们俩有时间聊聊经验?」
话音刚落,我出现在她身后,狠狠地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也让蔡静怡聊聊,她是怎么跟小流氓骑摩托,出车祸撞瞎眼睛,想挖自己妹妹眼角膜的?」
肚子上的刀口?
我一个人阑尾炎疼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找不到人签字手术的时候。
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正其乐融融地给蔡静怡挑礼服呢!
「依依,冷静,我都知道的,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你看着我,把手机捡起来。」
我好像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砸了很多东西,眼前都是红色,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有祁寒的声音能让我冷静清醒。
他命令我拿起手机,严肃地对我说:「先搬出去,找个地方住。」他让我等他回来,他抢到了三个月后回国的机票。
那天我在朋友家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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