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了身体,纤细的手指勾起滑到臂膀的外裳,故作惊讶:“驸马这么在意我想不想男人,是打算毛遂自荐?”话落,楚陌深兀得一拳砸在她头侧的屏风上,披风轰然倒地,而男人手背血淋淋一片。“你——”赵长乐惊呼一声,还不等说出什么,整个人就被楚陌深压在绣床上。...
轻纱帷幔摇动,本该流转的暧昧被楚陌深尽数冰冻。
赵长乐的醉酒都被气得清醒。
呼吸和酒气间,流传的分不清是爱意还是淋漓的恨。
她坐直了身体,纤细的手指勾起滑到臂膀的外裳,故作惊讶:“驸马这么在意我想不想男人,是打算毛遂自荐?”
话落,楚陌深兀得一拳砸在她头侧的屏风上,披风轰然倒地,而男人手背血淋淋一片。
“你——”
赵长乐惊呼一声,还不等说出什么,整个人就被楚陌深压在绣床上。
男人死死盯着她,语气森寒:“你就这么想让我跟你睡?还是只不过为了玩弄我,让我跟外面那群公子一样,钻进你的裙底伺候你?!”
“铮”地一声,利刃出鞘。
楚陌深拔出腰间的软剑,把剑柄强硬地塞进赵长乐的手中。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把我驯成男宠?你想都别想!”
男人的不甘和挫败直白刺进赵长乐眼中,叫她心头憋屈难耐,怒意更甚。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楚陌深看不上自己。
他从小到大都是世家的名门楷模,是走到哪里都会被赞一句端方礼睿的君子,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圣旨逼婚,楚陌深估计不会正眼看她一次。
自己从前掏心掏肺爱他,在他眼中却只是一种侮辱。
这强扭的瓜,两辈子都苦透了!
她不知拿来的力气,甩掉利刃,一耳光扇了过去:“放肆!”
“啪——”
楚陌深的脸被打偏,可凝着赵长乐的视线却宛如被激怒的恶狼,杀气腾腾,再不见半点君子风度。
赵长乐本就倔,见此更加不服气:“楚陌深,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本宫非你不可?”
话落,她便怒气冲冲回了府。
作为惩罚,赵长乐一回去,就把苏落落赶出了公主府。
区区舞女,本就不配她的庇佑。
可惜,楚陌深并没有因为苏落落的离开而来找赵长乐,接下来几天,她暗中找人刺探楚陌深,却发现好几次,男人都能化险为夷。
冥冥之中,好像真的应了上辈子的那句‘天命之子’。
为此,赵长乐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转眼,便到了大赵国的冬猎节。
冬猎节为期十天,乃是皇家牵头,众高官子弟表现自己实力的赛场。
十二月初八,冬猎猎场。
在婢女的搀扶下,赵长乐下了马车,她的速度并不慢,但是头上发簪步摇,几乎稳得纹丝不动,风姿绰约。
马车不远处,楚陌深也下了马。
两人自梨园阁闹翻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赵长乐记恨着楚陌深践踏她的真心,路过他面前之时,连余光都不看他。
这一幕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奇了怪了,长乐公主不是走哪儿都贴着楚陌深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啧,听说赵长乐在梨园阁看上了一个俊朗活好的公子,楚陌深啊,早就不受宠了。”
“一个罪臣之子还端着‘天骄’的架子,被厌弃是活该!没有公主的庇佑,这京城多的是人要踩碎这位‘天之骄子’的骨头!”
楚陌深却根本不在意流言,只是目光控制不住跟着盛装的赵长乐。
瞥见男人们黏在她身上的视线,他的眸光暗了几许。
她似乎走到哪里,都高调张扬。
……
另一边。
赵长乐不耐烦应付人情,回了自己营帐没有外出,直到夜幕降临才出来走走,却没想到随意一走,竟然撞见了鬼鬼祟祟的苏落落!
悄悄走进,却见一人拉扯着苏落落往林子里走,口中还说——
“我们已经给楚陌深下了牵情药,只要你此刻单独去半山腰的山洞见他,之后,楚陌深一定会像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
言听计从?!
赵长乐记住这几个字,再也听不进其他!
倘若楚陌深对自己言听计从,哪还担心他窃国?
她当即让暗卫敲晕不远处的两人,随后独自朝半山腰走去!
想到未来可以随意掌控楚陌深,她的步伐更加迫不及待,一刻钟之后,她握着夜明珠,终于找到了山洞。
洞内黝黑,夜明珠的柔光只能照亮五步左右的距离。
“楚陌深?”
越靠近山洞深处,男人粗烈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耳边。
同时,一道视线盯住了她,就好像要撕裂了她的衣裳。
赵长乐后知后觉不对,转身就要逃,而就在她回头之际,却迎面对上了一双失去理智的猩红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