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楚陌深第一次这么失态。一屋子的宫人被惊住,无人敢上前。室内一片死寂。赵长乐却像早有预料,哪怕被男人威胁,依旧倨傲:“对啊,我就是这么坏,你有什么不满吗?”楚陌深气得不断收紧手,喷在她脖颈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怒意。...
这辈子,楚陌深第一次这么失态。
一屋子的宫人被惊住,无人敢上前。
室内一片死寂。
赵长乐却像早有预料,哪怕被男人威胁,依旧倨傲:“对啊,我就是这么坏,你有什么不满吗?”
楚陌深气得不断收紧手,喷在她脖颈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怒意。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大总管终于冲进了屋,吓得大喊——
“住手!楚陌深,殿下搜罗了天材地宝给你妹妹熬救命药,你这是要践踏殿下的好心,恩将仇报吗?”
闻言,楚陌深僵住,下意识看向身下的赵长乐。
她蹙着黛眉,双颊因为嗔怒而薄红,睨向他的视线倔强骄傲,烫得他立刻松手退后一大步。
“咳咳……”
赵长乐撑着身体从软塌上起来,大总管心疼上前:“我的殿下诶,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你们这又是何苦。”
赵长乐低垂的眼眸,眸光晦暗不明。
她从苏落落手中带走楚心月之时,就知道那女人会告状,毕竟上辈子苏落落可没少污蔑她。
直接辩解自己没有害人之心,楚陌深能信几分?
今日这一出,就是要让他有愧。
让他知道苏落落的话未必是真,而她赵长乐,也未必是恶。
倘若楚陌深真的是‘天命之子’,捏着他的把柄让他为自己所用,甚至让他和苏落落反目成仇……
想想都觉得痛快。
很快,宫人门给赵长乐重新梳好了发髻,而楚心月喂了药之后,脸色肉眼可见好转。
楚陌深像是青松一样杵在床边,眸光偶尔望向赵长乐,墨色沉沉。
赵长乐却没有向从前那样冲他委屈。
擦肩而过之际,只冷道:“本宫乃堂堂赵国公主,皇祖父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跟我说,我想要什么他都会帮我得到。”
“本宫要杀谁,一刀了结就是,还不至于靠着什么下作手段。”
话落,她挥袖离去。
楚陌深凝着她的背影,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另一边。
赵长乐刚一出门,就接到了姑母淑兰长公主的请帖,邀她去‘梨园阁’一叙。
淑兰长公主早年丧夫,此后不曾再嫁,但入幕之宾多不胜数。
若是从前,姑母的宴席,赵长乐担心楚陌深误会都不会搭理,但是现在……
她或许需要其他的事,来转移对楚陌深那残存的爱意。
转眼,夜幕渐深。
梨园阁却灯火通明,锣鼓乐曲不停歇。
劝酒的公子们不论是气质清正,还是冷傲沉肃,都炙热望向微醺的赵长乐。
一旁的淑兰长公主见状,笑嘻嘻道:“长乐不愧是我们赵国的第一美人,瞧瞧,是个男人都被你吸走了魂。”
赵长乐撑着下巴,迷离的目光却划过一丝自嘲。
她唯一想要的男人,却恨不得杀了她。
“姑母听说你和楚驸马成婚至今,一直没有圆房。要我说你也就是年轻,所以才想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着,淑兰长公主用贴过来,附耳低声:“在这里,有隐晦却刺激的密戏,各种行酒的花活……等你尝过,知道其中美妙,就不会只念着楚陌深了。”
“今晚,可要姑母为你安排?”
赵长乐没接话,只自顾自又喝了一杯酒。
淑兰长公主以为她同意,当即派人把赵长乐送去了上好的厢房。
渐渐酒劲上来,赵长乐视线也有些模糊。
目之所及,是一大片的红,像极了洞房花烛夜的新房。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赵长乐眼也不抬,抬手揉着醉酒涨疼的额头吩咐:“过来伺候。”
话落,门忽然“哐”的一下被猛地关上!
接着,耳边传来楚陌深冷冽至极的一句:“赵长乐,你就这么想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