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没见过人喂鱼?「要不要我也这样喂你呀小月子~」我蹲在池子旁,认真给孩子喂饭,一条又一条,看给孩子饿得,一口又一口。「那倒不用了,小姐,你家月月还是长了手的。」回院子的时候,柳嬷嬷告诉我,国公府的人送了礼来,说是给小姐问好,愿小姐早日康复。...
年纪小,所以觉得有爱就能螳臂当车。
长大了,发现不行,也无可奈何。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人是不会从别人的建议里成长的,人都是从自己的教训里明白的。
头破血流,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他们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们的话是这个意思。
「那奴婢等下就去收拾东西?要做什么糕点呀?还是海棠糕吗?」连月接着道。
两个人眼睛咕噜噜地转,我笑着看她们两个。
我的连翘和连月,现在也才十五六岁呀,花一样的年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芙蓉糕吧,你不是说海棠糕太甜腻吗?」我揶揄着。
「可是小世子不是喜欢海棠糕吗?」连月的大眼睛眨啊眨,好奇得不行。
难道小世子换口味了?还是说别的?
我敛了笑,往连月嘴里塞了个水晶饺子:「小月子,这次不用给小世子做糕点了。做芙蓉糕吧,哥哥要是不吃,就你们两个和阿哥的随从吃。好不好?」
这次不用,以后也都不用啦。我在心里轻轻地想。
反正他也不吃,干嘛浪费小厨房的心血和材料?
白白便宜了高途。不行。
「好啊。」没等连月出声,连翘立马接话,怕连月继续问,我会生气。
第二天休沐,我开开心心地睡了个饱。
用过早饭,我带着两丫头往连池走。
这是我娘在的时候,爹爹让人建的荷花池。
夏天的时候,荷叶连绵不绝,像是绿色的波浪,摇摆不停。
荷花也要么盛开,要么待放,在绿色的池子里若隐若现。
眼下十一月份,刚刚入冬,池水还未结冰。
漂亮的锦鲤一条又一条,摇晃着鱼尾向我游来。
我,宋裕宁,养鱼大师,受欢迎不是正常的吗?
拿了鱼食,就开始手对嘴精准投喂,来来来,别着急,每个,不是,每条鱼都有哈,张大嘴巴,妈给喂饭了。
连翘和连月忍俊不禁,怎么会有人这样呀?
「小姐!哪有你这样喂鱼的呀!人家喂鱼都是把鱼食撒了,鱼再自己吃。」
「谁家鱼这么金贵,还要咱们小姐手对着嘴精准投喂的呀!小姐你也不怕把他们撑死。」
连月吐槽,连翘在旁边笑得牙都快掉下来了。
干嘛,没见过人喂鱼?
「要不要我也这样喂你呀小月子~」我蹲在池子旁,认真给孩子喂饭,一条又一条,看给孩子饿得,一口又一口。
「那倒不用了,小姐,你家月月还是长了手的。」
回院子的时候,柳嬷嬷告诉我,国公府的人送了礼来,说是给小姐问好,愿小姐早日康复。
我笑了笑,让人把东西接了放库房里,问她:「人走啦?」
嬷嬷低眉顺眼:「走了,我按小姐说的,找了个理由,给打发走了。省得碍小姐眼。」
我点头,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
嗐,可不得问好嘛,他们家孩子把我推下了水,惹得我烧了好几天。
要不是我醒了,恐怕我阿爹都快去他们家门口砍人了。
我和连翘几个人回了院子,屋子里早早放了炭,暖烘烘的。
我没形象地趴在榻上,连翘和连月在对面坐着给我绣帕子。
连翘手细,绣的帕子好看又雅致,连月总是笨手笨脚的,常常把鸳鸯绣成大鹅,跟我一样。
嬷嬷每每说她,她就急着往我身后躲,我就给嬷嬷说情。
这算什么,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我想到了顾嫣然,推我落了水的家伙。
我们俩都对对方有点敌意。
为啥?因为都喜欢小世子呀,情敌见面,总是分外眼红的。
顾嫣然是顾祈表妹,从小青梅竹马,偏偏我硬插了进来。
还让她叫我嫂子。
这她能忍?于是她当着大家的面,给我推下水了。
我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好笑,这孩子,心眼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