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声找我的频率突然高了起来,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甚至还主动询问我要不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同居?...
梁季声找我的频率突然高了起来,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甚至还主动询问我要不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
同居?
好提议。
但我拒绝了。
说来搞笑,恋爱三年之时,我天天缠着梁季声想要搬进他家,和他一起住,做一些情侣应该做的事。
一同吃饭,做家务,看些恐怖片,再一起饭后散步消食,肆无忌惮地亲吻他眉间皱起的涟漪。
当时正赶上刚换工作没多久,领导又紧盯着业绩,我却还是硬着头皮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就待在梁季声的家里,任凭梁季声怎么说也不走。
几天之后,梁季声也不再反对,任由我住在了他家。
那些事情或多或少都在我厚着脸皮下完成了,也算是我这段奇怪的恋爱当中尝到最多的糖。而这颗糖变苦则是从那天,我不小心打坏了一个八音盒开始。
梁季声看见损坏的八音盒后突然发了很大的火。
他声色俱厉,质问我为什么要碰那个八音盒,这是秦淼高中送给他的礼物,不该碰的东西就不要碰。
我顾不得难过,插科打诨地想要将这事混过去,可梁季声依旧生气,两周没有回家。
我主动找上秦淼,和她道了歉,又询问她那个八音盒在哪儿买的,想要重新买上一个。彼时秦淼对那个八音盒没有多少记忆,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恍然,翻了好久才找到了那个淘宝店的地址。
四十多块的小玩意,梁季声将它视若珍宝。
我将新的八音盒放在了梁季声家,又仔细整理了家中痕迹,从梁季声那儿搬了出来。
从树下仰望天空,星与星之间的距离看着很近,实则很远。
我和梁季声就像这样,哪怕同处一室,但吹开心海上的雾气后会发现。
两片海域被一道沟壑隔开,我拼了命地想要架起桥梁,却发现无论怎么架,那桥梁总会在半道塌陷。
我脸皮厚,硬逼着自己忘记这事,哄着梁季声回家。
那也是梁季声第一次和我求婚,我兴高采烈答应,最终却又悄无声息,无人提起。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他家过过夜,每回去到他家后,除开缠着他之外,永远规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去触碰其他东西。仿佛在告诫自己一些东西,譬如梁季声的原则。
那些放在遇见梁季声前,在我眼中通通关我屁事的原则。
为了爱情做一只鸵鸟又如何,缩头乌龟长命万岁。
只不过当初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竟然被梁季声主动提出,还是令我讶异,尽管现在看来,好像已经迟到了。
倘若不是知道梁季声的心中没有我,恐怕我都怀疑是他看出了什么,开始了经典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套路。
而套路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看得出来,又躲不过去。
因为愿者上钩。
不过哪怕不答应同居,我也仍旧会有一丝丝的愉悦,某些快要沉没下去的幻想又飘了上来。
人总是不甘愿认输。
我和梁季声也许真的会永远在一起。
现在只是还有点儿路,但我走一步,他走一步,不就迈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