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时不时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座的两人。阮雪长得很漂亮,热情奔放得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与成熟稳重的傅庭远坐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鹿呦呦攥着湿漉的衣裙下摆,心底泛酸,嘴里发苦。...
初夏的星城总是雨水频繁。
鹿呦呦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匆匆往机场里赶。
时钟已经指向下午四点,傅庭远乘坐的那班飞机马上就要落地,
她脚下加快速度,终于赶在航班落地前到达了出站口。
终于,人头攒动间,鹿呦呦看到了那张她想念了整整两年的脸。
“小叔,这里!”鹿呦呦扬着明媚的小脸,大喊着。
人群中,傅庭远身着白衬衫,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英俊潇洒的模样分外惹眼。
傅庭远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到鹿呦呦面前,
他眸眼一扫,声音清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带了伞身上还湿了?嗯?”
鹿呦呦低头看了眼,果然,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已经湿透,黑色的长发也湿乎乎的黏在肩头。
出门时,她存着私心想撑着当年他送给她的那把伞过来,没曾想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那把伞已经烂了,可她仍然坚持没换伞,于是才被淋成了这样。
她垂头盯着脚尖,睫毛纤长分明,显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傅庭远还想开口就被人挽住了手臂。
“庭远,这个小妹妹是谁,刚刚好像听她喊你小叔?”阮雪一双美目划过鹿呦呦素净的小脸,转而看向傅庭远。
“朋友家的小孩,鹿呦呦。”傅庭远语气淡淡。
“你好呦呦,我叫阮雪。”阮雪热情的向鹿呦呦打招呼,随后俏皮的补了句:“也是你小叔的女朋友哦。”
刹那间,鹿呦呦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然抬头。
当看到两人亲密交缠的手臂,傅庭远宠溺的笑容时,她的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冷飕飕的风往里面灌,全身都冰凉到了极点。
过去的两年,鹿呦呦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傅庭远回国,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没能早点向傅庭远表白。
当听到傅庭远将要回国时,她兴奋的整宿没睡,脑子里疯狂演练着两人久别相见的场景,也反复练习着告白的话术。
可最后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却是他和他的女朋友?!
在她与傅庭远分离的两年里,他……有了女朋友!
“小叔,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她喉头干涩,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就这两年。”他看着她被雨淋得单薄颤抖的身影,下一秒就想把手里的西服给她披上去,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收回了手,淡淡道,“大人的事,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问的。”
来接傅庭远的车已经等在了机场门口,鹿呦呦失魂落魄的跟在两人身后上了车。
她被安排坐在副驾,傅庭远和阮雪入了后座。
鹿呦呦时不时的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座的两人。
阮雪长得很漂亮,热情奔放得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魅力,与成熟稳重的傅庭远坐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
鹿呦呦攥着湿漉的衣裙下摆,心底泛酸,嘴里发苦。
这时,阮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呦呦今年多大?成年了吗?”阮雪靠在傅庭远肩头,好奇的问。
“二十了。”鹿呦呦回道。
“啊,你看着真显小,我还以为才十七八岁呢,原来也只比你小叔小十岁呀。”
阮雪许是单纯的感叹,但在鹿呦呦听来却心头分外酸涩。
小叔,十岁。
这两样东西,就像是永远横亘在她和傅庭远之间的一道鸿沟,就像是在暗示着,她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一些什么。
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这么的戏剧化。
她就是喜欢上了傅庭远。
喜欢上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喜欢上这个大她十岁的男人,七年了。
四岁,她第一次被爸爸带到他面前,甜甜的叫了他一声小叔。
十岁,她不小心掉进泳池,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泳池,把她从泳池捞上来,一声声呦呦的哄。
十三岁,她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一个人游荡在外面,也是他第一时间找到她,半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头发,“离家出走可不是好孩子,乖,跟小叔回家好不好。”
十五岁,家里突发大火,她本死死的困在二楼,父母不在,佣人也不在,她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葬身火海,更是他,从天而降,把她从绝望中救了出来。
她喜欢他,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再也割舍不去,可她万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表明这份心意,他身边就已经有了别的女孩。
不知不觉,车停在了星城最奢华的星豪酒店门口。
为了迎接傅庭远回国,傅庭远的父亲傅凌特意在这里举办了一场接风宴,星城大半个豪门圈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
鹿呦呦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头发也乱糟糟的,众多宾客在场,她不能丢了鹿家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