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让我离婚是沈家还有什么需求许家没达到吗?”沈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是那样,你最好快点跟时律提,不然我们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她跟时律是隐婚,沈家人里只有沈云峰知道他们的事儿。...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了个表格过来,“你填一下,身份信息跟手机号,等排队吧,到了我们会给你电话让你过这边来做术前检查。”
“噢,好的。”沈语捏着笔,恍恍惚惚的填完自己的资料,递交上去,心口像是堵了块千斤重的铅块一样,好疼。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被人撞倒了一次也没觉得疼。
主要是这一刻,哪里疼,也比不上心疼。
外面夜色生平。
她不知道去哪,蹲在路边吹冷风,没一会儿衣兜里的手机就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她默了片刻后才接听。
“喂,爸。”
“小语呀,下班了吗?爸昨天看新闻,你跟时律还好吧?”电话那边的声音慈爱,沈语的心却跟着软不起来,她答道,“不好,要离婚了。”
果然,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有声音,“一定要离婚吗?其实男人在外面玩一玩也很正常的……”
“爸不让我离婚是沈家还有什么需求许家没达到吗?”沈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是那样,你最好快点跟时律提,不然我们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她跟时律是隐婚,沈家人里只有沈云峰知道他们的事儿。
这些年沈云峰从一个残疾的赤脚医生到在央城叫得上名号的制药厂老总,他明里暗里从许家要了多少东西,沈语就跟着在时律面前折了多少尊严。
“小语,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呢,爸爸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嘛……算了算了,离婚就离婚吧,离婚了你要回家来住吧?我让你妈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在外面有住处。”沈语淡淡拒绝,“就这样,挂了。”那个家,非必要她不想回。
掐断电话后,一辆小奔腾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瑜念的脸露了出来,“老远就瞧见像你,上车吧。”她就在这医院上班。
沈语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察觉到沈语情绪低落,瑜念把正在播放的喜庆的音乐关掉了,胳膊肘碰了碰她,“喂,你怎么啦?”
“我不开心。”
沈语脑袋靠在车窗上,一脸死灰。
瑜念啧了一声,“听说桑喜喜回来了,你因为她不开心呀?”昨晚上吵翻天的新闻下面有人爆料了火辣少女的身份。
央城二把手桑瑞星家的二公主,桑喜喜。
跟时律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门当户对,强强联手,爱情长跑数十年,终于要从校服到婚纱了。
看到这些言论,瑜念呸了又呸,时律跟桑喜喜爱情长跑数十年,那沈语跟他这一段算什么?脚踏两只船?劈,叉也不怕撕烂裤,裆。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叶菜。
对此,她愤愤不平,“喂,如果我帮你揍她一顿,打得她在央城混不下去,你会不会开心点呀?”
沈语抬手摸了摸瑜念的下巴,“你打得赢她吗?”瑜念跟桑喜喜一样,都是小巧玲珑那一挂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铁拳的力量。”
说着,瑜念缓缓的在沈语面前举起了拳头,然后一根中指竖了起来,“一根手指就能干翻那只小吉娃娃。”
“噗。”沈语成功被逗笑,小吉娃娃形容桑喜喜也太形象了,笑过之后,她眼底的愁绪更是浓得难以化开,“我不开心不是因为桑喜喜。”她,还不配。
“那是为啥?”
“我怀孕了。”
沈语声音像是蚊子在嗡嗡嗡,传入了瑜念的耳朵里后,她“卧槽”了一声:“不是吧沈小语,高中生物课你上到牛屁股里去了吗?要做措施做措施我就差天天给你发b孕套了,你咋……还能怀孕呢!!”
沈语被吵得头疼,她撑着脸颊叹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也是,就你跟时种马那频率,没三年抱两就已经是奇迹了。”
冷静下来的瑜念把车停在名叫笙歌的酒吧门口,“那还去喝酒吗?”
沈语率先解安全带,“去呀,干吗不去!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她下车,瑜念赶紧屁颠跟上,“妈的你不是说你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一高一矮两人从酒吧门口走了出来,跟她们正对着。
小小的女人双手圈在高大男人的腰身上,仰头笑说着什么,男人时而展颜一笑,时而在她耳边低语几声,甜蜜极了。
不是时律跟桑喜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