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眉头一跳,勾唇一笑,“我一直没见他啊。”有一种无法掌控的焦虑感袭上心头,宋持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用力研磨许久,语调柔和,掺着几分威胁,还有几分发狠。“心里不许有他,否则我会杀了他!”...
宋持由暗卫带着,寻到此处时,恰好听了这句话。
我男人是……
这几个字,怎么就他娘的那么动听呢?
宋持停在门外,扬手,让所有人不要出声,他凝神细听。
苏皎皎将江南王的名头一放出来,果然震慑住了那个管事。
他脸部扭曲了一番,讥笑道:
“小娘子,你吹牛皮也看看天,你要是江南王的女人,那我还是江南王的老子呢!谁不知道咱们江南王不近女色,至今还未娶妻,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苏皎皎环顾一番楼面,有条不紊地说:
“你这楼虽然盖了三层,可年数已久,想要继续用必须翻新,你这楼的位置有点偏僻,并不在商业繁华地段,你要一万两白银,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三千两白银虽然不算多,可也算是公道的价格。你如此恶劣态度,分明是想从中牟利。”
分析得偏僻入里,管事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他愤怒地嚷嚷道:
“即便你说得都对,我偏要卖一万两,你能拿我如何?”
苏皎皎收起笑容,“对付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也只能以恶制恶,我让江南王给我主持公道。”
管事冷笑,“你这是以权压人!江南王会为了你做这种事?”
门外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
“本王还就以权压人了!”
苏皎皎顿时愣住了,转脸看去,只见宋持身穿官服,阔步迈入。
端的是气宇轩昂,丰神俊秀。
身后护着无数带刀侍卫。
管事一惊,愣了几息,慌得马上下跪。
“草民叩见王爷!”
宋持也不理他,鹰眸瞄向女人,她穿着浅粉的裙子,衬得那张小脸千娇百媚,艳若桃李。
美得让人心乱颤。
“不是在金缕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皎皎心里快速闪过几百个念头,笑得娇憨,“想买这家楼面。”
说着,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软软地贴上去,撒娇地晃着身子:
“这人漫天要价,人家好不开心,王爷,你给我撑腰。”
宋持垂着眼睫,沉沉地审视着女孩,面上神色未变,毫无所动。
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是否跟姓林的也这样撒过娇?
她喜欢林清源,为何还能对自己如此自然地虚与委蛇?
自己在她心里,可有一分地位?
苏皎皎又晃了晃男人,催促,“王爷……”
宋持收回思绪,抬眸,扫了眼楼里,“要这铺子做什么?”
“嗯,想着开个娱乐城。”
“娱乐城?”那是什么?
“哎呀,你放心,一定是正经的买卖。王爷,我就舍得出三千两,不管,你必须帮我盘下来这里。”
一直跪着的管事,听着王爷和那个小美人你来我往的亲密对话,惊得冷汗涔涔。
老天爷啊,传言害人啊,王爷哪里是不近女色,看这样子,分明和这个小娘子有了首尾。
他怎么踢了这么块惹不起的铁板!
宋持低头看着跪着的管事,决断地说:“给你三千两,立刻把地契房契都签了!”
管事瑟瑟发抖,“草民领命。”
哎,这个小娘子真厉害,怎么就估算的这么准,卖家就要三千两,他这一趟算是白玩了,一文没赚。
接着就听到江南王凉凉的声音,“此人冒犯本王尊严,拖出去,仗责三十!”
敢说他是江南王的老子?
不要命了!
苏皎皎满意了,笑得眉眼生辉,一把抱住宋持的腰,在他胸口抬起小脸,毫不吝啬地赞道:
“王爷你真好!”
宋持心头一热,却仍旧绷着脸,没笑,也没回搂她。
这点反常,苏皎皎敏锐地察觉到了,料想和自己偷溜出金缕阁有关。
既然他没问,她就不说。
他想冷着她,殊不知,她心里正盼着呢。
成天假装腻歪,也挺累心的。
“王爷,我还要去金缕阁,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女孩干脆利索地向外走,好像刚才的撒娇是个梦一样。
她一直就是这样!
媚起来迷死人,冷下来再没她干脆的。
偏他还被她牵扯得情绪大动。
一边暗骂着自己没出息,宋持一边不由自主快步跟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用力抱紧了,低头哑声说:
“以后不许再去见林清源。”
苏皎皎眉头一跳,勾唇一笑,“我一直没见他啊。”
有一种无法掌控的焦虑感袭上心头,宋持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用力研磨许久,语调柔和,掺着几分威胁,还有几分发狠。
“心里不许有他,否则我会杀了他!”
苏皎皎心底发寒,面上却妩媚天成,小手抚摸着男人英俊的侧脸,蛊惑道:
“我既成了你的人,心里就只有你。”
明知道她的话有多么敷衍,他还是被电得脊柱发麻,将女人紧紧锁在怀里,低头狂热地吻住她的唇,吻她的颈。
可乐羞红了脸,背过去身,臊得垂着头。
许久,宋持亲自抱着苏皎皎,送上马背,他再跃上马,抱她在怀里,两人共骑一马,慢悠悠溜达着。
赶过来的江回眼珠子几乎掉出来。
王爷难道不追究这个私会野男人的女人了吗?
怎么两人又黏糊在一起了?
“王爷……”
宋持冷冷瞪了江回一眼,明显不想让他提有关林清源的话。
江回噘着嘴退到一边。
高头大马溜达到金缕阁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门口吵吵嚷嚷的。
“咦?好像有人找茬。”
苏皎皎着急的扭着身子,“快放我下去,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宋持抱她下马,女人提着裙子冲进了人群里。
“金缕阁的衣服洗了一次就变形了,更过分的是,衣服里竟然藏着针,本小姐差点破相!”
百姓们顿时哗然。
金缕阁的衣服本就昂贵,但是质量上乘,样式新颖,如果出了这种事,金缕阁的名声也就臭了。
牛芳菲将一条裙子重重丢在地上,跳上去用力地踩踏,“狗屁金缕阁,衣料差,做工粗,以后再也不来买!”
苏皎皎抱着胳膊,冷笑道:
“我可算明白,什么叫丑人多作怪了。”
牛芳菲动作一顿,周边传来哈哈的耻笑声,她顿时羞红了脸,气愤地指着苏皎皎叫道:
“苏皎皎!你金缕阁做买卖不诚信,我这就把你告到府衙去,有我在,你今后别想再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