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行,车子可以借你,但我得跟着你一起过去。”生怕宁雪晴拒绝,许年又快速加了句,“你放心,你去找他的时候,我在车上不下来!”“何况,你生病才好,独自开车过去我也不放心。”宁雪晴看着眼前俊美妖孽的男人,她紧抿了下唇瓣,没有再拒绝。...
许年说什么,宁雪晴好似都听不到。
她神情空洞麻木的看着车窗外,唇瓣紧抿到发白。
许年将车开到宁雪晴下榻的宾馆。
小艺一直没有睡,听到动静,她连忙将门打开。
看着浑身湿漉,面色灰白的宁雪晴,她吓了一大跳。
傍晚宁雪晴出门的时候,精致又美艳。
没想到半夜回来,竟成了这副模样。
许年看着讶然不已的小艺,吩咐道,“帮她拿睡衣,带她去洗澡。”
小艺点了点头,“好。”
看晴晴姐这副样子,应该是告白失败了吧!
小艺紧绷的心弦,莫名松弛了几分。
其实晴晴姐和许少,才是般配的一对。
宁雪晴进了浴室,她长睫轻轻颤动,“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过了将近四十分钟,宁雪晴才从浴室出来。
也许是太累的缘故,她躺到床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许年在宁雪晴洗澡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房间门外。
小艺过来告诉他,宁雪晴睡着了。
许年桃花眼微眯,“你晚上照顾着点她,淋了雨,怕是会感冒发烧。”
果不其然,后半夜宁雪晴就发起了高烧。
小艺给住在隔壁的许年打电话,许年连忙出去给她买药。
小镇上没有二十四小时药店,许年跑了好几家,最后没办法,他直接敲响其中一间药店的大门。
老板被吵醒,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许年笑着跟老板多给了几百块钱,拿了药,到宾馆房间喂宁雪晴服下。
直到第二天下午,宁雪晴的烧才退下去。
许年和小艺轮流守了她一夜。
宁雪晴感冒好后,她找到许年。
“这两天麻烦你了。”生了场病刚好,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许年看着她清瘦了几分的小脸,朝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知道就好,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做我女人怎么样?”
宁雪晴没心情跟许年说这些。
她垂着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许年,你车子借我一下。”
许年挑眉,“你要去哪?”
“我想去趟他那里。”
许年顿时跳起脚来。
“宁雪晴,我一直觉得你很自爱,这次你是怎么了?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要上赶着送到他面前让他虐?”
宁雪晴向来倨傲,那晚他没有过来,她虽然已经接受了他拒绝她的现实,但她还是想要再当面找他问清楚。
若是他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她就会彻底放手。
她一向爱憎分明。
爱的时候,可以轰轰烈烈,飞蛾扑火。
但一旦放下了,她也可以做到形同陌生,再无来往!
也许,人就是这样。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是真的不甘心!
许年多少了解宁雪晴的性子,知道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他耸耸肩,“行,车子可以借你,但我得跟着你一起过去。”
生怕宁雪晴拒绝,许年又快速加了句,“你放心,你去找他的时候,我在车上不下来!”
“何况,你生病才好,独自开车过去我也不放心。”
宁雪晴看着眼前俊美妖孽的男人,她紧抿了下唇瓣,没有再拒绝。
上次锋叔查到袖扣的事,她还想要借着许年,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跟他完全划清界线,也是不太可能的。
更何况,他对她确实挺好的。
只是——
“许少,我上次就说过,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做朋友可以,但其他的,你想也没别想!”
许年一口老血差点从喉咙里喷出来。
听听,多么冷血无情的女人!
玛德,活该她被另一个男人伤!
可能这几年,在她面前一直被拒习惯了,许年发现他都有点舔狗的作派了。
看到她伤心难过,他心里同样不爽。
想将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千刀万剐。
宁雪晴报了个地址,许年开车送宁雪晴过去。
云城这边有个很大的救援大队分部。
门口有站岗的人。
到达之后,宁雪晴并没立即下车。
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和紧张。
其实完全没必要再来找他的,可她想要当面听他说一句,他对她从未有过好感,让她不要再来缠着他。
只要他那样说了,她绝对会死心。
许年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桃花眼微眯地看着女人不断做着心理建设的样子,他胸口,酸得不行。
什么时候她对他这么上心就好了!
就在宁雪晴做好准备,即将推开车门下车时,突然一辆炫酷的跑车驶过来,停到了救援大队门口。
车门推开,里面走出一道烈艳似火的身影。
女人穿着一条红色开叉长裙,茶色长卷发慵懒的散落腰间,巴掌大的脸上戴着一副宽大墨镜,红唇烈焰,就像一朵绽放得正盛的红玫瑰。
看到女人的一瞬,宁雪晴顿时有种看到了自己的感觉。
虽然五官长相不一样,但那种明艳张扬的气质,却是如出一辙。
许年看到女人,啧的砸了下嘴巴,“哇哦,大美女,不过在我心里,还是小晴晴你最好看。”
宁雪晴没心情跟许年说笑。
因为她看到了从救援大队里快步走出来的男人。
他今天穿了件深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顶端,紧贴着性感凸起的喉结,身躯高大挺拔,双腿修长结实。
乌黑的短发下,那张英俊又冷硬的脸,透着男人的糙帅与硬朗。
满满的雄性荷尔蒙魅力。
宁雪晴看到女人走到男人身前,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男人轻轻拍了下女人肩膀,然后回以她一个浅浅的笑。
宁雪晴整个人,狠狠僵住。
阳光的照射下,她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他对女人露出的那抹笑。
他是那般不苟言笑和冷峻威严的人,在她面前,几乎没怎么笑过。
可这会儿,他却对着别的女人,笑了。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来帝都的那个晚上。
她问:你是不是以前被漂亮女人伤过?
他回:想知道是谁吗?
是那个女人吧!
以前他被她伤过,那个女人离他而去了。
她和那个女人是同样的类型,前段时间他才会在被她撩拨的时候受到了一丝诱惑。
现在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回来了,他才会没有去赴她的约。
原来,如此。
宁雪晴讽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