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上次的烟被陆执收走了,他还没还我呢。「所以我刚才跟他道歉也道谢了啊。」乔姐不能理解:「阿瑶,当初是你甩的人家,现在主动低头的还是他。你别说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喜欢你!」我点头。「我知道啊。可是我又不喜欢他。」...
好烦,上次的烟被陆执收走了,他还没还我呢。
「所以我刚才跟他道歉也道谢了啊。」
乔姐不能理解:「阿瑶,当初是你甩的人家,现在主动低头的还是他。你别说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喜欢你!」
我点头。
「我知道啊。可是我又不喜欢他。」
乔姐把酒夺走。
「不喜欢他你这是干嘛呢!盛瑶,我带了你几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喜欢就重新在一起啊,这样算怎么回事儿?」
我没力气和她争,躺在了沙发里,拉了拉毯子,喃喃。
「我也想啊。」
我要是不喜欢他就好了。
那样的话,就能重新和他在一起了。
可主动亲了他的是我,要分手的也是我,利用他、把他当作报复我爸的筹码的,还是我。
踩碎他所有自尊的是我。
践踏他所有爱意的是我。
时至今日,我爸已经无法再像当年一样威胁我,更无法再对陆执做什么。
陆执能原谅十八岁的盛瑶。
可二十三岁的盛瑶自己做不到。
……
可能是喝了酒,我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做了个很混乱的梦。
一会儿好像是第一次见陆执,我的鞋子怎么都擦不干净,最后赌气地要让陆执背我回去。
一会儿是燥热的夏夜,我躺在木椅上看星星,让陆执给我打扇子,又偷偷去亲他。
一会儿是我爸一个又一个打来的电话,声音永远冷硬。
「盛瑶,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也可以,他的大学不用上了,他奶奶的病也不用看了!」
最后是撕碎的机票,摔碎的花瓶,撒了一地的茶水,还有左腕上不断渗出的血。
「我不出国。」
我一字一句,浑身发抖,
「我要留在 A 市。」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阿瑶!快看热搜!」
乔姐拿着手机冲了过来。
我抱住头。
「求求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杨琪琪被打了!」
「啊?」
我睁开眼,
「什么时候?」
「就今天凌晨两点!她那位金主有老婆的,人家直接上门捉奸了!当场打了她好几个耳光不说,还直接把她衣服都扒光了!视频都被爆出来了!」
我终于清醒了一点,看向手机。
看样子好像是酒店的监控,杨琪琪披头散发被拖出来,衣不蔽体,又叫又哭。
热搜已经爆了,评论非常精彩。
「吃瓜!」
「小三不得好死!之前还当杨琪琪是清纯玉女,没想到背地里是这种货色!」
「她名声本来就不好啊。我闺蜜在剧组工作的,说杨琪琪特别喜欢耍大牌,而且特别喜欢刁难人。上次盛瑶和她一起拍戏,她非要加一个扇耳光的戏,结束的时候,盛瑶脸都肿了!」
「不会吧?盛瑶不是和陆执谈恋爱呢吗?能看着自己女朋友受这种委屈?」
「虽然但是,陆执好像从来没承认过她吧?」
「这可不好说,谁知道杨琪琪这事儿是怎么突然爆出来的……耍大牌和这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她这一恼,不得直接退圈?」
乔姐神神秘秘:「我还听说昨天那个对你动手动脚的张总,回家在车库被人蒙头打了!」
我「哦」了一声。
「阿瑶,你脸怎么这么红?」乔姐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你发烧了!?」
……
这场病来势汹汹。
我烧到了三十九度,直接住院了。
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孤零零的。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格外脆弱,乔姐才离开一小会儿,我就难受了。
手机响起来,我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点了外放。
「乔姐,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鼻音浓重,「医院的味道不好闻,我不喜欢。」
「……嫂子,我是沈星辰。」
我终于拉回了一丝理智,这才发现这不是乔姐打来的电话。
「啊?对不起,我以为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沈星辰「啊」了一声。
「没、没什么事儿,打错了!但是嫂子,你生病了?是不是很严重啊?要不我去看看你?」
我稍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沈星辰别的挺好,就是人有点咋咋呼呼的。
「没事没事,就是发烧,你不用来的。那我、我先挂了啊。」
放下手机,还是浑身难受。
我闭上眼,打算睡觉。
但在医院这地方,我很难睡着。
护士来换了针,又走了。
外面天色黑下来,走廊里偶尔传来脚步声、交谈声和压抑的咳嗽声。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坐了好久。
「陆执。」
我小声喃喃,下意识看向墙角,空空荡荡,这才想起这不是在我自己的家,而是在医院。
无人应声。
像是这些年的无数次。
莫名的委屈涌上,我又喊了一声。
「陆执。」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
「找我有事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