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陆母就喜气洋洋地出来了。
“明儿个有同学聚会,我就穿这身!”
陆牧忍着笑,提醒了一句,“可是可以,只要您不觉得热就行,毕竟这才刚入秋呢!”
“你这混小子,就会拆我的台!”
陆母说着,看向阮凝的眼神就更热切了。
阮凝趁机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开公司?”
有那么一会儿,陆牧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对,你是当律师的人,我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现在开一个公司的话,需要些什么条件?”阮凝认真地说道。
她初来本市,只认识陆牧,趁着这交情还热乎,托这位本市的土著、律师精英来打听成立公司的事,是唯一的选择。
“这是我平时设计的一些服装样式,阿姨您帮着看看,觉得大家会喜欢不?”
阮凝说着,将一个速写本递给陆母。
陆母再有见识,也只在服装杂志上见过一些设计样式,现在阮凝掏出这么一大本,陡然被惊呆了。
“这可太好看了!”陆母抚摸着纸面,喃喃地说。
陆牧跟着看了几页,说道:“服装公司的灵魂就在设计,你既然是这么好的设计师,开公司自然是没问题的。”
“但是,”陆牧话头一转,“开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租办公室、招裁缝、进布料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钱不用担心,算我一份!”陆母豪气拍板。
陆牧作为一个精明的律师,自然也能看到阮凝的能力,也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要不,咱们合伙!”
没有人能拒绝诱惑,阮凝也一样。
合伙开公司就这么定下来了。
陆牧充分发挥了他作为律师和本市有钱土著的优势,很快就将公司注册好,连工作地点都选好了好几处。
本来阮凝只需要拿自己的设计入股,占比百分之五十,但这些天相处下来,阮凝觉得陆家展示出的能力以及财力远大于百分五十,她不好意思占这个便宜。
于是,她给自己的母亲打了电话,顺带把最近的事情一股脑儿告诉了他。
阮母当年提着一身简单衣物出去打工,熬到现在,吃过苦赚过钱,对阮凝这个年纪就有如此胆量,倒很是喜欢。
“真不愧是我阮家人,敢想敢干!”阮母夸奖道。
“我先前见你在傅家生活不愉快,才决定带你和凡凡出国,现在你有这个本事,倒也不必跟我奔波了。”
“钱我待会儿就打给你。不过,傅明远还在找你,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不要!”阮凝一口拒绝,“妈,我迟早要跟他离婚的。我问了,只要分居三年以上,他就是不想离也得离。”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没什么好劝的,过得开心就行!”阮母倒是看得很开。
跟阮母通完电话,阮凝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去了。
有了陆家的帮忙,凡凡上了一个很好的幼儿园。
有了新伙伴及游乐活动,凡凡也暂时忘记要找爸爸了。
阮凝花高薪招了几个手艺不错的裁缝,营销就交给杜家。
因为从一开始走的就是中高端路线,陆家的地位和人脉最合适做推广。
果不其然,短短几个月,公司的订单就纷至沓来。
而阮凝也没客户失望,质量自是不必说,款式更是独一份。
因而,公司的牌子很快就打响了。
阮凝这边事业做得红火,傅明远却有些心力交瘁。
好几个月过去了,他连阮凝的一丝踪迹都没找到。
派出所去过不下十几次了,每次去,都是同样的答复,有消息会通知他。
阮家村他也经常去,可阮家老屋和他当初看到的那样,没有一丝生活痕迹。
茫无头绪地找了这么久,傅明远这才恍然发觉,他对阮凝的了解太少了。
当初两人之所以结婚,也是阮凝主动。
缠不过,想着反正也要结,阮凝除了学历上差点,其他都还不错,母亲也看中了,这才领了证。
婚后俩人生活平平淡淡,凡凡出生,他去县城工作,就这样过了四五年。
这期间,他和阮凝也有交流,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阮凝喜欢什么,都有哪些朋友,平时会去些什么地方,他也都不知道。
“难道这就是你这几个月反常的原因么?”傅明远低声问道。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明远哥,我可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穿着红色毛衣的孙思莹做势往前一扑。
傅明远下意识地侧开身子,孙思莹扑了个空,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自从隐约了解到孙思莹的心思后,他就下意识地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也想过明确拒绝,但孙思莹此后从未在言语上表露过,他也不好故意提起这个话题。
“我有个消息想要告诉你,这才急忙赶过来的。明远哥你倒好,我快倒了你都不扶一把,真叫人伤心!”
孙思莹抱怨着,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