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峦城就看着慕小晚:“你用什么办法报仇?你爷爷说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让自己不受损伤的情况下,让仇人受到最大的伤害。”
慕小晚瞪眼看着薛峦城:“我当然知道,可是所有人都说了我爸就是杀人凶手!你说我该相信谁?”
薛峦城眉眼依旧平静,真挚郑重地开口:“你可以相信我。”
慕小晚不说话地盯着薛峦城,满是怀疑:“你为什么要帮我?就是因为我爷爷拜托你?还是因为你也觉得我好看,想图我的身子?”
很少生气的薛峦城,拧着眉头带着怒意地喊了一声:“慕小晚!所有人都可以轻视你,但你自己不能!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你回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
慕小晚的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有些胀胀的疼。
盯着薛峦城的背影,看着他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家,进大门,看着院里正在洗衣服洗菜的人。
脸色一变,又变得桀骜不驯乖张起来。
……
薛峦城到家,钟文清就好奇地追着问:“那个小晚,是怎么回事?”
薛峦城想了想,把慕小晚的身世简单的说了一遍,他知道家人都很善良,她们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用最大的善意去温暖那个浑身是刺的姑娘。
薛朝阳和季安漫已经知道,再听一次,还是心疼不已。
而钟文清更是泪水涟涟,不停地喊着造孽:“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就说这孩子防备心重呢,没想到是这样的经历。”
薛红云也是见不得这个,跟着抹着眼泪:“这些天杀的玩意,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太可怜了真是太可怜了。”
钟文清想想六岁的孩子目睹母亲自杀的场面,又受不了了:“峦城,不,安漫,你不是跟小晚关系也好?你没事多跟她走动走动,喊她来家里玩,不行住家里都行。”
就是想尽其所能地给慕小晚一点关爱。
薛峦城扶了扶额头:“妈,你们可以关心她,但不要太热情了,这姑娘防备心重,自尊心也很强,恐怕不想让任何人同情她的。”
钟文清想想也对:“放心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太热情,反正就常常把姑娘喊回来就行。”
薛峦城没吱声,他不可能天天去喊慕小晚来,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不过知道季安漫和慕小晚是同学后,他也放心不少,有季安漫和薛朝阳在,相信慕小晚以后会成家里的常客。
薛峦城带个姑娘回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大院传开。
毕竟最近的八卦,都没薛峦城和洛安冉的八卦让人激动,这两个曾经是大院最看好的金童玉女。
特别是传话的人,说着薛峦城带回来的姑娘多好看多好看,最后还加了一句:“我瞅着比小冉还要好看,没想到峦城找对象,都是好看的姑娘。”
这话自然也传到洛安冉和耿爱国耳朵里。
吃完饭时,趁着耿父没在,耿爱国又不阴不阳起来:“没想到薛峦城还挺有艳福,找的对象一个比一个好看,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
洛安冉没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青菜叶子。
心里确实不舒服,没想到薛峦城回来这么短时间,就找到了对象。
不自觉地就多想起来,是不是薛峦城以前就喜欢这个姑娘,所以才会对她嫁人这件事无动于衷?
越想越难受,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耿爱国见洛安冉低头不说话,就更生气:“怎么,你还难受了是吧?看见薛峦城要娶别人,你是不是不甘心?”
耿母有些烦躁,天天被人看笑话,她心里能舒服?一摔筷子,瞪眼看着洛安冉:“你们两个别一天说这些,有时间想想怎么生孩子,结婚都半年多了,小冉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是有毛病就赶紧去医院看病。”
洛安冉拼命地咽下泪花,往嘴里扒拉饭也不说话。
耿爱国也着急,总觉得只有生了孩子,洛安冉才能跟他过一辈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多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耿母见两人都不说话,唠叨起来:“星期天不是休息?你们一起去医院看看,也不要嫌丢人,小冉要是真不能生孩子,该想什么办法就想什么办法。”
洛安冉心里清楚,耿母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她不能生,就赶紧离婚腾位置。
耿爱国却不乐意,小声嘟囔:“那生孩子不是也要讲究个缘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耿母拍着桌子:“我不管?我不管都要被院里人笑话死,谁家结婚这么长时间没孩子?贺瑾盛那个媳妇,是不是比小冉还小,人家怎么就能生三个孩子?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家真不养那不下蛋的鸡。”
洛安冉就觉得这话太难听了,放下碗筷站起来回房间。
耿母也生气:“你看看她,你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天天拉着张脸,这是给谁看呢?”
耿爱国阴沉着脸不说话,想想还缺失的两个门牙,心里又恨上薛朝阳,也不愿意听耿母在家抱怨,扔下碗筷出门找乐子去。
……
季安漫知道薛峦城要帮慕小晚父母翻案,就更上心了,没事就问问薛峦城事情的进展。
可是时间过去得太久,没有物证更没有人证,想翻案太难了。
季安漫就好奇:“那个凶手呢?他现在在哪儿?”
薛峦城没说:“他现在混得还不错,主要家里有后台。”
季安漫也惆怅:“那岂不是很难?如果这个人知道你要给小晚爸妈翻案,他会不会对小晚动手?”
薛峦城摇头:“除了局长没人知道这事,咱们家里人更不会说出去,就是怕慕小晚会找他报仇,而且你知道慕小晚为什么学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