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半个小时后到了公寓,等姜暖换好衣服之后,她的八卦之火就按不住了。
“傅郁森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姜暖想了想,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都没发生。”
“他那样高傲只愿自己掌控主动权的人,我甩了他,他怎么能忍?”
赵曼仔细琢磨了一下:“嗯,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姜暖才问了重要事情:“夏莉安父亲的病是真是假?”
见赵曼摇头,姜暖就说:“开庭时间肯定会被延后了,你派人去查查,到底是真住院了,还是使了手段。”
赵曼顿时意会过来,咬牙切齿:“老骗子还真有一手!”
赵曼把姜暖送到家里就立刻去了公司。
姜暖走进房间,往床上倒去,这才白了脸。
她有严重的胃病,轻易不能喝酒,今早在傅郁森家是强撑,现在终于是撑不住了。
姜暖捂着肚子拉开抽屉,倒出两粒胃药干咽了下去,等着药效发作。
想到傅郁森前一秒还在找她求和,后一秒就温柔的接起夏莉安的电话,只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傅郁森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是真的心软了。
姜暖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等药效发作,她就慢慢睡了过去。
医院里。
傅郁森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精神不错的夏父,冷声道:“夏伯父,你这样的做法实在不该。”
夏莉安站在他身边,也是埋怨:“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郁森更是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夏父看了她一眼:“哎呦,乖女,当时我是真不舒服啊……”
夏莉安无奈的转向傅郁森:“抱歉,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弄清楚就给你打电话了。”
夏莉安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漫上不甘。
昨晚,有好友在酒吧门口拍到了傅郁森抱着姜暖上车的照片发给了她,只是昨晚她打不通傅郁森的电话,等到今早才打通。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愿意深想,但是心里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危机感。
这三年,她知道傅郁森在找姜暖,她没有阻止甚至帮忙,就是为了能让傅郁森更相信自己。
傅郁森靠着墙,眼神淡淡:“你父亲用这种方式逃避开庭,违法的。”
夏莉安咬了咬下唇:“我们会准时在开庭日期到场。”
傅郁森看着她脆弱焦急的样子,还是缓和了语气:“没事,这件事我会解决,不一定会走到开庭那一步。”
直到傅郁森出了病房,夏莉安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
一个擅长离婚官司的律师,还可以兼顾经济官司,这件案子但凡开庭,只会让姜暖名声大噪。
夏莉安拿出手机,默默滑动着,走廊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等傅郁森劝服了夏父回到公寓,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洗衣机里空空荡荡,姜暖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
傅郁森皱了皱眉,对姜暖的绝情有些不适,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笔记本开始搜集此次案件的证词。
哪怕夏家再不好,他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只是没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傅郁森看着夏莉安的名字,接了起来:“怎么了?”
不复早上的温和,还带了点不耐烦。
夏莉安在电话里温温柔柔的开口:“郁森,赵家那边说可以和解,但要十倍赔偿,你看这件事我们该答应吗?”
傅郁森平静道:“这够得上敲诈勒索了。”
夏莉安似乎犹豫什么,片刻后她说:“可是这赔偿的一半,是给姜律师要的。”
傅郁森皱了皱眉:“姜暖自己就是律师,出不了这样的昏招。”
夏莉安脸色这回是真的变了,这是第一次,傅郁森没有向着她说话。
她收敛情绪笑了笑:“我也觉得姜小姐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赵家传话的人没说清楚。”
傅郁森应了一声:“案件的事情有任何疑问可以联系我。”
夏莉安笑着答应,随后利落的结束了通话。
傅郁森也挂了电话,随即他往后一靠,却感觉硌到了什么,伸手往后一摸,看到了一串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手办和一个老旧的桃木符,手办是姜暖喜欢的二次元人物,曾经他还笑过姜暖铱驊:“女强人也会玩这种东西?”
想到曾经,傅郁森没了工作的心思,将手指伸进钥匙圈,任由钥匙串在指尖晃荡。
没多久,赵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暖暖的钥匙扣是不是在你那?”
傅郁森挑了挑眉:“嗯。”
赵曼就顿了一下,傅郁森想也知道姜暖现在大概率在她身边,他开口:“你开扩音。”
过了两秒,傅郁森也不管赵曼有没有照做:“姜暖,你掉了东西,就自己来拿,我不喜欢外人来家里。”
姜暖看着赵曼顿时难看的脸色,没吭声。
傅郁森也没多说,径直挂断了电话。
赵曼怒了:“这狗男人到底怎么回事?跟夏莉安都在一起三年了,现在又来招惹你?”
姜暖抿了抿唇:“算了,我再去一趟。”
那手办不算什么,但那桃木符,是母亲很久之前去庙里给她求的,她没法不要。
姜暖想了想,从赵曼手机里记下号码,拨通了傅郁森的电话。
“你等会在家吗?我去你家拿钥匙。”
“嗯。”
傅郁森挂了电话,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他不经意瞄到那桃木符上的字:祝暖暖永远平安快乐。
傅郁森一顿,随即将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另一边,姜暖却先去咖啡厅和一个男人见了面。
程向东看着姜暖,眼中深邃:“你和傅郁森现在怎么回事?”
姜暖自觉实话实说:“我和他从三年前就没关系了。”
程向东皱了皱眉,随即略过了这个话题,他问:“现在药还在吃吗?”
姜暖笑容淡了点,随即点头:“在按时吃的。”
程向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才说:“到时候我约朋友再给你看看,要是不用吃药了更好。”
姜暖没有拒绝,出国后,因为陌生的环境和母亲的离世,她患上了抑郁症,还是程向东帮她联系了国外的医生替她看病。
这三年,他们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有种联系。
程向东又问:“听说你在帮赵家跟夏家打官司?”
“嗯,这次证据充足,我不会输。”姜暖说的肯定。
程向东深深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姜暖,傅郁森的父亲来了上海,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顺利了。”
姜暖彻底愣住:“傅郁森的父亲为什么要帮夏家?”
“因为傅家要跟夏家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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