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月萧御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楚漓月萧御寒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10 21:02: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出来的人是一个老头,花白着胡子看着陌生的人谨慎眯了眯眼。
“老人家,这是慕家吗?”
“你找慕老头啊,我今天也是来找他下棋的,估计是不在,去他儿子家去了。”
那老人又给萧御寒指了一个方向,倒是不远,也就笔直的一条路。
萧御寒一波三折,眼里透露着深深的疲累,好像见楚漓月的路途中总是被什么阻挡着,明明之前她隔自己,也只有那么远,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可是现在——
萧御寒苦笑,提步而去,又来到一个院门前,忐忑一二,最终将门敲响。
院子里头,花母和老爷子父女俩人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什么话也都说开了。
这会老爷子还在询问自己的近况,就听见屋外的敲门声。
“慕女婿?”
花母脸上的泪痕还没褪净,见到来人先是一惊愕,可想起这女婿对女儿的种种,不由也冷下了脸。
“漓月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萧御寒嗓子有些干涩,一天的波折,说出口的声音也格外哑:“能让我见见她吗?我还有话要对她说。”
“没什么好说的!”花母没了好气,急急开口打断就要赶人走。
屋里的老爷子听到动静,拄着拐缓步走来。
“你就是那个欺负我孙女的小子吧。”
老爷子开口,严肃地盯着萧御寒。
回想起今天和燕燕一般大的姑娘,看起来也十分憔悴。像燕燕还什么都不懂,楚漓月却早早就嫁了人,这嫁人的柴米油盐,蹉跎了自己孙女多少日子。
想到那声甜甜的爷爷,老爷子也是怒从心头起,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起来。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快走快走,别打扰了我们一屋子的团聚。”
萧御寒不说话,伫立在原点也不动。
见对方不为所动,老爷子胡子一撇,拿着手边的拐杖就作势要打,还好被花母拦住了。
“沧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找到这来,但我女儿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萧御寒神情复杂,但声音却果断地:“不,她还是我的妻子。”
花母知道楚漓月签的那张离婚报告,看向萧御寒叹了口气。
她知道,楚漓月当时有多爱萧御寒,萧御寒踏实勤奋,模样也好,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以为这会是段好姻缘。
不管高嫁低嫁,她也都是愿意女儿嫁的。
可谁知道,女儿第一天嫁就好似守了寡,而后来的那些事,更让女儿彻底死心。
“当时在你离开家的那天,我女儿就哭着病倒了一场,她给你写的信没有八百也有七百,可你一封也不回她。”
“而你回来了就要去看花贝贝,我女儿被你当做路边小狗,想不理会就不理会,不管你萧御寒是多么有身份的人,我告诉你,我女儿楚漓月她也是我的掌上明珠!”
花母越说越气,喉头一梗。
这头,和舅母买完菜的楚漓月见舅舅的院子旁好像站了很多人,她回头看向舅舅,舅舅也一脸迷茫。
楚漓月似乎听见了母亲的声音,担忧着是不是爷爷又责怪她了,她快步向前,眼里熟悉的身影却让她一愣。
她呆滞地看着人,木然说了一句。
“萧御寒……”

第16章
晚饭的时间,几人也都不说话。
萧御寒不愿离开,他大方落座,举止动作完全不像个外人。
老爷子因为身体不适,情绪起伏过多耗费了太大的心神,被舅舅送回了家去,留下花母在那尽孝。
花母见萧御寒不肯走起初还有些犹豫,但得到女儿的点头,她也只深看了萧御寒一眼,摇摇头,去照顾老爷子了。
于是饭桌上,就剩下楚漓月与萧御寒,还有舅舅一家人。
燕燕看着桌子上几个人的脸色,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表姐楚漓月,又打量了这个所谓的“姐夫”。
楚漓月表情已经没有什么波澜,她安静地小口吃饭。
对面萧御寒的面色深沉,也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早知道等姐夫走了再做猪肉了。”
燕燕想到了自己的姨妈和爷爷,神情有些惋惜地,这话也让桌子上的人齐齐一愣。
的确,这顿本该是阖家团圆的饭,却因为萧御寒的到来沉闷起来。
楚漓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内心却担忧一片,她好不容易放下,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她和阿妈的命运不能再有什么差错,萧御寒必须走。
“我吃完了,舅舅、舅妈你们慢慢吃。”
楚漓月放下碗筷,也没有看向萧御寒,只是径直朝屋外走去。
见此,萧御寒随后就放下了碗筷,跟着花秋怀疾步而出。
两人刚走到一处巷子口,萧御寒就一把扯住楚漓月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为什么要签那份报告?”
带着三分怒气的嗓音让楚漓月浑身一颤,楚漓月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逼迫自己直视着萧御寒。
“没有为什么。”
“出远门为什么不知道给我报信。”
楚漓月眉眼淡淡地:“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方轮廓分明而深邃,话落,萧御寒周身都迸发着冷气,一双眸子似寒星。
萧御寒挑了挑眉,这才离开了多久,楚漓月又对他换了一个态度,好的很。
“跟我回去。”启唇开口,语气不容拒绝。
楚漓月想将自己的手臂挣脱出来,可越挣扎,自己的手臂就被握得越紧。
虽然她不明白萧御寒不同以往的生气,但楚漓月已经不再想像以前一样独自忍下疼痛,远离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再唯唯诺诺。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朝萧御寒喊道。
闻言,萧御寒冷笑一声。
“谁跟你说的我们离婚了,楚漓月——”
昏暗的巷口,只有半个电灯的亮度能照在彼此之间。
愈发冰冷的视线像鹰一样锁住楚漓月的身影,楚漓月再撑不过,从心底泛上了歇斯底里的委屈。
“我不明白你!萧御寒,我真的不明白!”
随着楚漓月眼里的一滴泪夺框,她的情绪像决堤潮水汹涌而来。
楚漓月再也控制不住地双手捂着脸,无助地蹲下身子,那瘦弱脊背因为过分的情绪而战栗,泪水也顺着指缝溢出。
“我什么都让给她了,我也不再纠缠你了,现在你究竟想做什么!”

第17章
一声质问,问的萧御寒哑口,原本澎湃的愤怒在此刻却像被漆黑的井口吞噬,化为乌有。
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此刻涌入脑海,萧御寒伸出手去,却又在马上触及到痛哭失声的楚漓月时,收回了手。
“萧御寒,我真的,不想再靠近你了……”
楚漓月抽噎得几乎要竭力。
自己两世为人,第一世因为情爱伤人伤己,不仅没有一丝好下场,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因此郁郁而亡。
这一世,她好难才从这段爱里抽身,想远离萧御寒和花贝贝这两座命运的大山,给母亲和自己留一条生路,可是萧御寒却又出现了。
楚漓月的一句不想靠近,让萧御寒冷漠无温的面容起了波澜。
萧御寒看向楚漓月的眸子,对方曾经的痴恋与惶恐全化作了悲伤。
她说的离婚,说的不再靠近,并不是一时的难过,或者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想离开他。
楚漓月真的想离开他。
这种认知让萧御寒缓不过神,他艰难地启口,道歉和安慰却在嘴里变成生硬一句:“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楚漓月愕然地抬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模样可怜。
“如果想和你的母亲一块坐牢,你就留在这吧。”萧御寒别过目光,说来的话明明只是实情,却又像极了一种傲慢的威胁。
“这是……什么意思?”
萧御寒的话让楚漓月通体生寒,她讷讷问道。
“营里的规定,要是不信,也大可以试试看——”
两人无言,蹲在地上的楚漓月目光呆滞。
她就像是上天为花贝贝和萧御寒准备的一个祭品,无论怎么挣扎都会为这两个人殉命。
“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跟我回家。”
过了很久,楚漓月站起,虽然有些脱力地踉跄,却还是自己站稳身子。
她抬头看天,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了。”这是楚漓月对萧御寒讲的第一句。
“阿妈必须要留在这。”这是楚漓月对萧御寒讲的最后一句。
此后,楚漓月不再理会萧御寒。
她急步回家,逃离了和萧御寒在一起的逼仄,在幽冷的月下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
既然萧御寒要她回去,既然她最终都是被命运摆弄的祭品,她也懒得挣扎了。
“阿妈,我不想再受委屈了。”
夜半,楚漓月坐在了花母熟睡的床边,对花母轻轻说了一句。
“我也不会再受委屈了。”
她知道阿妈一定不愿意自己和萧御寒走,甚至还会跟她一起回去。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到底会怎么样,所以她不能让阿妈去冒险。
这里的舅舅舅妈都是顶好的人,是自己和阿妈真正的家人,他们会照顾好阿妈的。
楚漓月留下了几封信,一封给了阿妈,一封给了舅舅和燕燕。
她默默无言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按压住一路的凄惶,趁着夜色和萧御寒搭了末班火车离去。
“我并非是有意为难你。”
楚漓月的跟随让萧御寒的愤怒消失了大半,见车厢内气氛压抑,萧御寒缓和式地开口。
可楚漓月恍若未闻,半晌,她才看向萧御寒淡声说道。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真正让我离开。”

第18章
楚漓月心中苦涩,她并不知道萧御寒具体的想法。
自己无法和萧御寒离婚,萧御寒对她生气也是正常,毕竟这个世界除了花贝贝,估计没有人比他憎恶自己。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规定要折磨他和自己多久。
萧御寒闻言,手掌在膝头攥成拳,脸色阴沉。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离开?”
楚漓月偏过头没说话,也不再看他。
原来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楚漓月这才发现,现在的她却实在是害怕了。
上一世她可以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爱去撞个头破血流,但这一世,她只想好好活着。
“和你呆在一起,我会死的。”
萧御寒皱眉,楚漓月的“死”字说得沉重非常,让人莫名的不安。
“别说胡话。”
两个人的气氛又陷入沉默,楚漓月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萧御寒说些什么。
除了曾经无休止的解释,和乞求萧御寒能不再误解她外,这一刻,楚漓月才惊觉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
她对萧御寒,连怨怼一句,都觉得没有意义。
火车的颠簸让疲惫的楚漓月昏昏沉沉,她的头有些疼,就偏过了身子将头靠在冰冷的铁杆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萧御寒坐在楚漓月的身边,目光深邃,眸光掠过一丝深沉的悔意。
好歹楚漓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萧御寒看向窗外萧瑟的夜景,风雨欲来。
他只能宽慰自己,过几日楚漓月还是会回到正常。
……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漓月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家。
家中陈设并没有改变,楚漓月揉了揉眼睛。
她记得,自己已经把这个地方卖给花贝贝她们一家人了。
“醒了?”
声音冷清,楚漓月打了个激灵,她沉沉闷闷“嗯”了一声,准备起来像往常一样把饭做好。
刚起身来到院子里,却闻见了一股糊香味。
“我把早饭做好了,洗漱完就来吃吧。”
萧御寒穿着一身长白衫,身上却溅了点点油星,他伸手将装着鸡蛋和馒头的碗放在了院子里的木桌子上。
看得楚漓月愣神不解。
“这是你做的?”
“试试味道怎么样。”
没有理会楚漓月的询问,萧御寒一改冷漠地招呼楚漓月来吃饭,他的动作有些青涩,似乎是第一次做饭。
楚漓月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之间,倒是呆滞住了。
鼻尖的糊味告诉楚漓月这个鸡蛋并没有那么美味,刹那的错乱感一闪而过,楚漓月稳了稳心神,还是往前走了一步。
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从碗里扒拉了出一片黑焦的鸡蛋,放在自己的口里。
苦味和鸡蛋的腥互相交织在楚漓月的舌尖,她原本想皱眉,可萧御寒却目光深切地看着自己。
“怎么样,好吃吗?”
还不等楚漓月沉吟一声答话。
院门外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
“沧澜哥!我听姐姐说她回来了,她还好吗?我想见见她。”
那声音又甜又腻,楚漓月瞬间垂下了眼帘,头疼非常,不由将手里的筷子重重放下。

第19章
“你来干什么?”
倒是萧御寒先开了口,平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花贝贝笑吟吟地走来,好像之前在这个院子里搬家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她瞄了一眼桌面的饭菜,却明显会错了意。
“这是姐姐做的吗?”
楚漓月和萧御寒并未答话,静默的场面瞬间有些尴尬,花贝贝眸子一转隐去了眼下的不屑,抬头又是一副纯真的面相。
“姐姐,你的鸡蛋是不是煎糊了?”
楚漓月没有作声,只是安静地看着花贝贝,这样无波无澜的状态让花贝贝心底升腾起不可遏制的愤怒。
“煎糊了就倒掉吧。”
最终还是萧御寒起身,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伸手将楚漓月面前的那碗丢掉了。
花贝贝得意地瞄了楚漓月一眼,自己一句话仍然有这样的效果,那次被萧御寒无视的烦恼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在楚漓月眼里的炫耀。
“这是你沧澜哥做的。”
楚漓月开口,花贝贝的笑脸瞬间一僵
“我下次会做好的。”
萧御寒沉声,像是花诺一个重要的事,他看向楚漓月的眼神诚恳,楚漓月却不明白。
花贝贝手不受控制的攥拳,那长长的指甲嵌入掌心,见眼前的人似乎在眉来眼去,她根本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你们聊,我先去学堂里了。”萧御寒见楚漓月没说话,想起时间,只好对楚漓月花贝贝这一对姐妹说道。
“沧澜哥再见。”
花贝贝把手背在身后,她总是在萧御寒看不见的地方气急败坏,丑恶嘴脸又唯独在楚漓月面前一览无余。
“等我回家。”萧御寒离开前深看了楚漓月一眼,凝重开口。
他知道现在的楚漓月似乎还闹着脾气,有些无奈,也没有等楚漓月出声,自己便匆匆离去。
花贝贝在萧御寒离开后,脸色阴沉下来,她现在只想划花楚漓月的脸。
楚漓月她就是用这张脸勾引的萧御寒!
“没有想到姐姐真是好本事,能勾引得沧澜哥找不着北。”
花贝贝见楚漓月不说话,她言语傲慢地:“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都做得出来,楚漓月你真不要脸。”
“我累了,请你离开。”
楚漓月头更疼了,不再管花贝贝,转身回到了房子里。
屋外,花贝贝面容扭曲,楚漓月竟然敢这样无视她!
她歇斯底里地发出一声尖叫,那尖叫声带着可怕的嫉妒,划破了原本平静的天空。
……
卫生院,医生办公室。
“梁医生,真是麻烦你了,还占用你休息时间让你来这一趟。”
梁书医生,就是当初她救阿妈摔坏了腿治病那次,她的主治医生。
后来两人偶尔又碰上几次,她发现两人聊的很投缘。
他是个好人,见她不便,一直以来多有帮助。
她还记得有一次,梁书出于好心,扶着行动不便的她,被萧御寒撞见,萧御寒的脸色很难看。
他大概又觉得自己不检点吧。
不过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他怎么看了……
楚漓月有些抱歉地敲响了门,这几天的卫生院变成了自己常跑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疼越来越严重,而这种症状只有在自己和萧御寒花贝贝靠近时就会更强烈些。
上医院检查,也没什么问题,梁医生说,可能是心理疾病。
“不用客气,最近头疼好些了吗?”
楚漓月来的时候梁书正坐在椅子上看病案,他泡了壶浓茶,一边看一边喝着,样子像极了那天外祖父坐在舅舅院子里的那个场景。
但梁医生俊朗年轻,周身透着儒雅,怎么看都感觉泡浓茶有些不搭。
想到这,楚漓月怀念地笑起来,声音也带上了些雀跃。
“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坐着,我帮你检查看看。”见楚漓月忍俊不禁,梁书虽然不明白,但也为她高兴。
梁书走到楚漓月面前,他伸出手点在了楚漓月眼睛上方,用小灯观察着楚漓月的瞳孔。
随着和楚漓月的距离靠近,梁书却闻见了一阵淡淡清香。
楚漓月的瞳孔在灯下从纯正的黑变为琥珀棕,她的眉像画上的远山,眉间有些化不开的忧愁,像那神山里溢出的烟云,让人为之愁苦。
梁书的手不由顿住,楚漓月的美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
这念头只出现刹那,却被尖锐一声打断了。
“姐姐,你怎么能和梁医生靠的这样近呢?”

第20章
楚漓月有些无奈,这样的把戏她不用想都知道,萧御寒定然又会出现在花贝贝身后。
果不其然,门口的萧御寒显然是被花贝贝拉扯着来的,而身边的花贝贝见达到目的,瞟了眼萧御寒的脸色就幸灾乐祸地离开了,虽然好奇但也唯恐接下来的战场会波及到自己。
这几天她早就看到了楚漓月这个狐狸精有事没事就找这个梁书看病,刚刚梁书的眼神她和沧澜哥哥可看到了,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萧御寒看到眼前这一幕,脸色低沉了下去,却也没有发火。
他冷然地扫过梁书一眼,那个梁书眼里对楚漓月的恍神让萧御寒非常不舒服。
“我们该回家了。”萧御寒淡淡地。
楚漓月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习惯性地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
那副神情落在萧御寒的眼里却有着某种别样的不耐烦。
她和梁书交谈时就言笑晏晏,亲近非常,唯独自己对她就像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那个梁书刚刚那样眼睛不错地盯着楚漓月,如果自己不来,估计手都要伸到她脸上去。
现在倒是他误会了?
梁书眼里的情绪明明白白,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误会什么。
“楚漓月,我们该回家了。”
萧御寒强压下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朝楚漓月说道。
“慕先生,这里还没有检查完,你等等吧。”
见对方语气生硬,梁书本能察觉到不对,他有些担心像上次一样护在了楚漓月身前。
说完,梁书回过头看向楚漓月,眼里的关切让对方不能拒绝。
“漓月,你的头疼不能忽视,现在还需要检查。”
门口的男人将目光定在楚漓月的身上,冷冽而含怒,狭长的眸子更是夹带着威胁——楚漓月,你敢!
萧御寒愤怒的眼神让楚漓月瑟缩了一下,这几日虽然表面上对萧御寒不似以前那样痴狂,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害怕萧御寒生气的。
她不敢,但梁书一腔好意,她也不忍心让梁书白等她这么一趟。
半晌,楚漓月才讷讷开口,下定决心地朝萧御寒说了句:“要不……你先回去吧。”
好得很。
萧御寒垂下眸子不再开口,心底有无限怒气,面上却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径直走上前去拉住了楚漓月的手腕,手扣得楚漓月原本就白皙的腕愈发苍白。
疼得楚漓月冷汗直出。
见梁书还要来拦,萧御寒硬压下怒气,面上维持了一丝体面,状似随意地开口:“梁先生,我知道你们医生眼中的病人不分男女……”
“但梁先生看我太太的眼神,实在让我不能不介意。”
梁书愣住,护着楚漓月的手顿住了,他像是被点中了某种心思,刚刚检查的心绪全然暴露了出来。
他手足无措,只能僵硬地任由楚漓月被萧御寒扯走。
“我和梁书没有什么。”
萧御寒一路一言不发,气氛压抑非常,楚漓月也不敢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地解释。
“这几天你天天去卫生院,怎么?爱上了做检查。”
他的声音冰冷,楚漓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只是缄默了下去。
种种反应,无疑像一种挑衅般的默认。
直到两人回到了房间,萧御寒拉上了门栓,将楚漓月甩在床边。
“衣服脱了。”
楚漓月闻言错愕,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你说……什么?”
萧御寒神情冰冷,再也不顾楚漓月眼底的畏惧。
他语气生硬,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着对方,自上而下的压迫感不容拒绝。
“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第21章
楚漓月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萧御寒。
“萧御寒,你冷静点……”
萧御寒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楚漓月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楚漓月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萧御寒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楚漓月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楚漓月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楚漓月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楚漓月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萧御寒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萧御寒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萧御寒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楚漓月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楚漓月,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萧御寒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楚漓月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楚漓月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萧御寒。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楚漓月呜咽地唤着萧御寒,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萧御寒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萧御寒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楚漓月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楚漓月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萧御寒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萧御寒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楚漓月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
萧御寒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
楚漓月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楚漓月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楚漓月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楚漓月弄碎了。
楚漓月闭着眼,眼睫轻颤,萧御寒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御寒抱着楚漓月,低声轻哄着,想让楚漓月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楚漓月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楚漓月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
萧御寒应声缓缓收回了手,楚漓月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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