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萧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柳清清萧墨)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时间:2023-02-13 10:00:2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你为了你父母的事,一直恨着徐家,小天……”苏老太太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现在是徐家当家的人,徐家亏欠你父母的一切,早就在你身上得到了补偿……小天,答应我,不要再为这件事和徐家动干戈了。”
萧墨沉了半晌,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缓缓给予了一个坚决的答案:“不可能。”
苏老太太望向自己的外孙,她既疼惜这个孩子,又担忧他做出傻事来。然而终究没有开口。
“外祖母,徐建业来求过您了?”他话锋一转。
苏老太太合上相册。
她知道,她一向都知道。自己这个外孙从小就心性沉毅,又最是执拗要强,凡事都要压倒别人才算罢休,一件事情只要是他认准了,莫说是撞南墙,就是把天捅破了,他也一意孤行到底。
何况这件事太大了,大得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道伤。二十年了,在他心里日日夜夜都滴着血,从来没有愈合过。
“徐家没人来。”老太太起身,把相册放到一旁的小几上,“是我自己想劝劝你,小天,‘该放手时需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不放过徐建业,何尝不是自苦呢?”
“放手?”萧墨冷笑,“外祖母,母亲临终时的样子……我忘不了,更放不下。外祖母,难道您能就这么忘了吗?”
想到女儿临终时气息奄奄的模样,苏老太太苍老的面庞上也染上苦涩的表情,只是她不得不把这份苦涩生生吞下去。
她低着头,皱着眉,双唇绷成一条平直的线,唇角颤动着,缓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了一声:“小天,我没有忘,只是我老了,不愿意看着你们叔侄相争,终究争来争去对徐家不好,也对你不好啊。”
“徐家好不好,如今全在我一人身上。只要我好,徐家自然会好,但要想让我好,就先要让我办成这件事。”
苏老太太听他这样说,心里明白这事就没法往下再劝了。
于是就岔开话去:“徐家的事我本不该掺和……罢了罢了,以后再不提了!我看小成把饭菜也做得差不多了,快去洗手,我们吃饭去!”
成姐手脚麻利,祖孙俩说几句的工夫,她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七个碟子八个碗地摆上桌来,看着跟过年似的热闹喜庆。
她一边布菜一边笑:“小天,看看!今天成姐做的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儿可要多吃点!”
萧墨坐下来,扫一眼桌面:“好。成姐忙完了也过来坐。”
成姐的手艺他从小吃到大,一向都很喜欢。但他向来不贪嘴,只挑了几个素菜尝了尝,又喝了小半碗汤就作罢了。
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又一直没休息,他也觉得有些熬不住,吃了饭略陪老太太坐了坐,就先上楼休息了。
苏家老宅在湖边,到了夜晚极是静谧。湖畔草丛里隐隐传来几声蛙鸣,芦苇丛在微风的吹拂下轻吟,像唱响了一曲童谣一般,舒缓温柔。他闭着眼,深呼吸几次,让身心慢慢放松。

9.幽香
一缕幽香飘过来,有些陌生,不像是自己常用的洗漱用品的香气。
他忽然想起,今天在城南春的时候,自己曾站在那个女孩身旁。她一绺柔顺的发梢轻轻从他衬衣的肩膀处擦过,也许香气是那时候染上的。
是那个女孩身上的香气。
可这香气并不浓烈,只轻轻一蹭,怎么可能停留这样久呢?
他深吸一口气,香气却又散了。
像是自己闻错了。
夜风吹动窗帘,把幽蓝的月光带进一抹,映在地板上,雪亮雪亮的。他默默睁开眼,盯着地上的月光看,又翻过身去。
脑中的念头杂乱不已,眼前总是影影绰绰地闪过柳清清单弱的背影。
他也没有刻意制止,任由这样纷乱的片段在脑中闪过。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些乱纷纷的杂念中沉沉入睡了。
柳清清却有些失眠。
她得想办法多挣点钱,为了四四的治疗。
现在她的那点收入,还没办法供四四用上进口药,只能用最普通、副作用最大的国产药。今天去医院时看到四四那张煞白的小脸儿,她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她在这世上只剩四四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为了让四四好好地活下去,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手机握在手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侧面的唤醒键,屏幕不断地点亮又熄灭,明明灭灭的白色的光映着她的面容有些凄然。
几番犹豫,屏幕终于解了锁。
柳清清的手指飞快地点击着屏幕上的数字键,仿佛迟一秒自己都会后悔似的。
一连串的等待音响起来。
接着是一个慵懒的女声:“喂?”

“喂,裘姐。”

“喂?大点声!”
“裘姐!”柳清清扬声道,“是我,我是绡绡!”
裘姐那边正在打牌,乒乒乓乓的洗牌声几乎要掩盖住听筒那边柳清清细弱的声音。她伸出手去轻轻摆了摆,示意大伙小点声:“绡绡啊,怎么了?”
“那个、我想麻烦您点事。”
“说。”
“我最近有点缺钱,我想麻烦您,多给我安排几个局。”话出口,自己脸上像发烧一样地红了起来。
裘姐码着牌:“多安排点局……倒不是不行,但有的玩得比较荤,你能行吗?”
“行!”柳清清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我行!只要您给我安排,我都可以!”
只要能挣钱,她什么都愿意试试。
“你先别忙着答应。”想到柳清清那副斯文柔弱的样子,裘姐心里也直打鼓。别看现在嘴上答应得好,到时候万一再怯场得罪了客人,那可怎么好?于是思量了片刻道,“这样吧,明天我先带你一回,你去看看,行就给你安排,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听到裘姐这样为自己着想,柳清清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会连声道谢。
裘姐却笑了:“你不用谢我,你挣钱,我也挣钱,有什么好谢的?”
“不……还是要谢谢您的,裘姐,要不是您愿意帮我,我真不知道一时到哪去凑这些钱来。”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听来真是柔弱可怜得不得了。
饶是裘姐是个女人,心里也软了几分。
“哎,行了妹妹,你别哭了,哭得姐姐心都酸了。往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裘姐能帮上的就帮衬着。听话,不许哭了啊!”
柳清清抹抹眼泪,脆生生地“嗯”了一声。
真是个娇娇女,怎么偏偏命不好,落到这步田地!
裘姐看着挂断的电话摇了摇头。可这点怜悯不过一瞬就过去了,把手机往旁边随手一抛,依旧风风火火地招呼大伙打牌。

10.再见
萧墨再见到柳清清,是将近一个月之后。
他刚从中海市出差回来不久,邵建翎他们几个提出来要聚一聚,就让裘姐安排了一下。
柳清清最近为了挣钱简直拼了命。只要是不卖身,她什么局都陪。裘姐心疼她,也为她安排。但不是每个人都像萧墨他们那样一掷千金,比如今天她的运气就不大好,连续陪了四个局,只赚到两千多块钱的小费。
她把那点钱在手里细细点了一遍,又点一遍。
一盒药的钱都不够!
柳清清靠着墙壁慢慢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
她把头埋在膝间。鼻子酸酸的,想要哭,却没有眼泪。
裘姐远远看着柳清清抱膝坐在地上的样子,心里也挺难受的。绡绡这姑娘不容易,如果不是家里那档子事,她现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呢。听说考的还是所挺好的大学,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绡绡。”她站在柳清清面前,低头关切地凝视着她,“怎么样,今天挣了多少?”
柳清清抬起头来,看是裘姐,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姐,挣了两千多吧。”
“那是不多。这样吧,晚上徐总他们要来,你还是去他们那碰碰运气。”裘姐鼓励道,“你也知道,他们那个局是不大好陪,可是钱多。”
“徐总?”
“对呀,就是……”裘姐凑近了,“萧墨,你们见过,上次他们过来时,你不是就陪过一次了吗?”
最近她陪过的人太多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就是那个最后让你们筹码随便分的啊,你忘了?”
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的确是财大气粗。
她感激不已,笑着连连谢裘姐:“那太好了,裘姐,谢谢你一直帮我。”
裘姐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别客气,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像我自己的妹妹似的,我能帮一个是一个!快去准备准备,徐总一会儿就到了。”
她答应着:“欸,你放心吧姐。”
裘姐笑着扬了扬下颏,示意她快去打扮。
柳清清来到更衣室,对镜看了看自己。她刚刚陪了一桌商务宴饮,穿的是一套酒红色小礼服,其实她并不适合这样浓艳的装束,酒红色穿在她身上也显得老气。
可是她挑来挑去,衣架上只剩了一件旗袍勉强能上身。
她腰细,穿在别人身上严丝合缝的旗袍到了她身上,腰身处就宽出好大一截。
这样也好,倒不显得妩媚轻浮了。
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来叫她:“柳清清,徐总到了,屋里叫人呢!”
她头也来不及梳,还随手编着辫子就出了门。
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些人,连座位都没有变。她们一进去,就看见了裘姐。
裘姐站在屋里,垂在身侧的手冲她微微摆了两下。她赶紧走上前去,到裘姐身边。
“徐总,您上次来时说这个孩子手气好,我今天知道您来,就把她也叫上了。今天还是让她陪您吧。”
萧墨正点着烟,顺着裘姐的声音回头看过去。

11.教你
柳清清被裘姐搂在怀里,娇怯怯地半低着头,两手乖乖地叠在身前交握着。
她身量纤纤,一身藕荷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宽绰,短短的袖子只掩住她圆润的肩头,露出一双藕节一样雪白的胳膊。
头发编成个麻花辫,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倒像个民国女学生似的,也算清新可爱。
他点了点头。
这工夫,别人已经都各自挑好了人,大家坐下摸牌。
萧墨看看身侧的人。今夜当然也化了妆,可是他却觉得,她那日略显憔悴的素颜更容易让人心生爱怜。
想起上次,就问她:“那些点心家里人尝了吗?”
“尝了,说很好吃。谢谢徐总,让您破费了。”她认真码着牌。
“不客气。”吸了几口烟,也就腻了,把剩余的扔进烟灰缸里,“会打牌了吗?”
柳清清摇头:“没来得及学。”
“我教你。”
上次穿花衬衣的邵建翎今天穿了件干干净净的白T恤,整个人看起来都特别阳光,只是趁码牌的功夫,还不忘贫嘴地打趣她:“柳小姐,你可要好好学,我们天哥可不轻易收学生。”
话音刚落,萧墨就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她抓了最后两颗牌在手里,摆好了,给萧墨看。
萧墨笑得眉目舒展:“手气真不错。你看,像这中间,再抓一个这个,或是这个,就可以胡了。”他用手势比给她看。
“哦。”她懵懂点头,“那我现在,打这个对吗?”
她瞟了一眼桌上众人扔出去的牌,对着自己的牌比照了一下,指着一张“中”问他。
萧墨肯定地点点头。
她纤细的手指屈起来,轻巧地一弹。
伴随着清脆的“乒”的一声,她温柔的嗓音响起来:“红中。”
“北风。”邵建翎紧接着叫牌。
程知邈笑:“人到了天哥手里,果然学得有模有样。”
“你懂什么,天哥和人家那叫相辅相成,一个会抓一个会打。就你这臭牌篓子,净等着输钱吧!”雷霆伸手,把程知邈的脑袋一推。
“你说我?你打得还不如我呢,回回输得比我还多,你快闭嘴吧你!”别看程知邈一脸书生气,开起玩笑来也不甘示弱,怼了雷霆一句。
上次他们过来时,趁着打牌的间隙,柳清清就大概认清了他们,也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猜到了他们几个是发小,这样互相开开玩笑也是经常有的。
她刚想笑出来,但怕失礼惹得萧墨不高兴,又抿住了。
萧墨看她唇角憋住的笑,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起来,笑骂一句:“你们有完没完?该谁出了?”
这下惊醒了柳清清。她光顾着听人斗嘴,忘了打牌了。
她怕惹萧墨不高兴,战战兢兢,嗫嚅着答应一声:“该我了。”
萧墨看了她两眼,就把目光转向她的牌面上,慢悠悠道:“那张南风还留着干嘛?”
她赶紧把南风丢出去,抓回来一张五万。
他就着她的手里看了一眼,眼角无声地漫上笑意,回身,从果盘里捡了一块西瓜吃了。
冰镇过的西瓜甘甜沁凉,别有一股果香,就和身边打牌的姑娘一样,没来由地就让他觉得浑身舒爽。

12.满足
萧墨教她打牌,桌子上一圈人都让着她,她很快就赢下了第一把。
成堆的筹码推到面前,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还是转过身子询问萧墨的意思。
萧墨却连余光扫也不扫那堆筹码:“自己拿。”
她这次老实不客气,一口气拿了十几个,喜滋滋地捧在手里。
打了两把,众人就怂恿萧墨上场。
萧墨推不过,把袖子挽起来,坐到桌前:“柳清清,你来替我抓牌。”
她的手指纤细柔白,抓牌的动作看来极是赏心悦目。
其实萧墨在打牌上也不是很上心,但既然说了要教她,索性就教到底。
他一边打,一边一样样花色,一种种打法,条分缕析地给她讲解,不过几把下来,她就学得差不多了。
当然,也收获了不少筹码。
连下个月四四的药费都够了,甚至还有富裕。
中间邵建翎坐不住了,提议大家休息一阵。柳清清就把筹码都拿出来,摊在一张小桌上,一块块地数起来。
萧墨坐在不远处,有意无意间总能看到她。
她的气色不大好,眼下有了一小片乌青,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是今天她好像特别高兴,喜悦而满足的微笑挂在脸上久久不散。
看得出,她很需要钱。
他又深深看了那个伏案细数着筹码的女孩。
她的唇瓣微动,是在数数。数到最后一块筹码时,似乎感到很满意,轻轻咧开嘴角微笑了一下,露出两颗洁白小巧的虎牙,一团天真稚气。
他的目光从柳清清的脸上移开,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人生在世,各人有各人的苦,跟柳清清比起来,他还算幸运,至少他还有钱。
歇了片刻,大家重新开始。
萧墨牌技好,其实也用不着借她的手气,该学也学得差不多了,她为了赚钱,连着好些日子都没睡过整觉了,听着机械的洗牌声,难免有点犯困。
邵建翎最先看见她点头打瞌睡的样子,当笑话似的指给大伙看:“你们瞧,我还头一回见到坐在天哥身边还犯困的女人呢!”
萧墨在众人的轻笑声中转头去看她。
女孩的脑袋都快磕到牌桌上了,哗哗的洗牌声和邵建翎的取笑声都没能让她清醒过来,显然是困极了。
他逗弄似的,在她鼻子尖前打了个响指。
柳清清一下子醒过来,强打精神一本正经地给他道歉:“徐先生,对不起。”
“嗯。”下巴微抬,“抓牌。”
她不敢再打瞌睡,兢兢业业地替他抓牌。
这桌牌直打到天亮,连男人们都颇觉得疲乏了。
筹码照例是给女孩们分了的,柳清清一个晚上等的就是这刻。她这次可没客气,一口气抓了二三十个筹码。
萧墨靠在沙发里,眼看着这个姑娘把筹码都放进了随身的一个小袋子里。她像只贪婪的小仓鼠,拼命把那只小小的袋子塞得满满当当,两只小手用力把封口的绳子死死地拽紧了。

13.财迷
柳清清正要走,听见他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她停住脚步。
“过来。”男人向她招了招手,和召唤一只宠物似的。
但她还是乖乖走到他身边去。
见他盯着自己放筹码的袋子看,她就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他不会是看自己拿的太多,所以财迷后悔了吧?
萧墨的目光从她充满戒备的小脸上扫过去,看见她不自觉地噘起了嘴。
孩子气。他在心里哂笑一声,有意要逗她。
“今天不错。”
“是徐总牌打得好。”那只手往身后藏得更紧了些。
“你学得也很快。拿了多少筹码?”
“五十……”瞥见他扬起的眉,柳清清如实说道,“三……”
“唔。”他应了一声,“不少。那下次输赢算你自己的。”
“不行。”她急切抢白,“我还没学会呢。”
“没学会就打瞌睡?”他面上露出几分笑容,“看来是我这个做老师的讲得不好,竟不能让你专心致志地学。”
柳清清看着他的笑脸,竟有几分愣住了。
萧墨脸部的轮廓分明,本是生得清冷凌厉的长相,笑起来却这样好看,像初春融化的雪水,还带着薄薄的碎冰,凉飕飕地从她心上淌过去,冰得她的心尖一颤。
“下次再来,你可不准输。”
他走出门,回望屋里呆站着的女孩。
晨风勾勒出旗袍下她纤弱的曲线,她站在那里,好似要随风飞舞一般。
小时候读野史,读到赵宜主在太液池边起舞,一阵风来,她身轻如燕,就要随风而逝,是侍女抓住了她的裙摆才留住了她,从此裙摆褶皱的“留仙裙”风靡宫中。
“留仙裙”究竟是什么模样,倒让人向往了起来。
柳清清目送他出了门,又从楼上亲眼看着他上了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不敢停下来,马上去赴另一个局。
萧墨回到自己长住的公寓里,稍事休息就又出发了。
今天是说定和管牧荑见面的日子,他不愿失礼于人。
管牧荑刚刚24岁,还算是个年轻的女孩。他便没将见面的地点定在太过古板正式的地方,而是选在自己名下的茶室七星斋。
这间茶室在七星山上,独占一片幽静山谷,推窗就见飞瀑流泉,景色奇佳,私密性也好。有时遇到烦心事,他总爱一个人来这里小坐片刻,或烹茶或读书,都是静心的好消遣。
他照旧自己取了茶叶来,亲自烹一壶老白茶,茶水刚滚,人就到了。
是阿承引管牧荑进来的。
管牧荑穿一条烟蓝色长裙,胸口和腰间的褶皱波光粼粼。就连初见时微笑着低头颔首这样带着小儿女娇羞之态的瞬间都是温婉大方的,她整个人站在他面前,好似在空寂的山谷里一株生于山涧飞流之间的菖蒲,无花而自香。
“管二小姐。”萧墨伸出手来,“幸会。”
管牧荑也伸出手,递到他手心:“徐先生,幸会。”
男人的手掌宽厚而干燥,只轻轻一握,很快分开,是对待女士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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