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洲在恢复工作后,颇受实验室领导的器重,将很多工作都交给了他来办,好在白邵闻现在很少来实验室,他现在在帮着他爸处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
最近有个国外的化学实验室打算与华生合作,主任见白邵闻也不来实验室,便将整个项目交给了杨洛洲。
白培华听说了这个项目,动用关系想为儿子争取过来,只是名单已经交了上去。
“爸,这名单都已经交上去了,还有没有机会了!”白邵闻坐在白培华办公室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你去找杨洛洲说说,看看他愿不愿意给你。这个国外项目对我们白盛很重要,是我们打通国外市场的一个重要渠道!你告诉他只要他愿意给我们,无论他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他!”
白邵闻无奈地说:“杨洛洲这个人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跟他说话还不如直接来硬的呢!”
“你去说说,他不听就不能怪我们没有提前跟他说了。”
“行吧,那我现在去了。”
白邵闻来到华生,看到杨洛洲一个人在实验室,便走了进去。
“杨洛洲,听说你拿到了国外的项目?”
杨洛洲不作声。
白邵闻继续说道:“这国外项目可不好弄啊,这一不小心可就搞砸了。”
杨洛洲放下手里的仪器,扭过头看着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白邵闻嬉皮笑脸地说:“你能不能把这个项目给我啊,本来我也不想抢你的项目,但是吧,白盛需要打通国外的市场就必须得走这一步。只要你给我,什么条件你说我都满足!”
杨洛洲就知道他是来要项目的,可是这也是自己争取来的,有了这个项目能给自己加持很多,他自然不愿意将这个项目交给白邵闻。
“白邵闻,你们就这么习惯拿别人的东西吗?”
“我背后有白盛的支持,这个项目比你拿着要稳得多!”
杨洛洲冷笑一声,“这个项目是给华生的,而不是白盛的!明白什么叫技术专利吗?一旦生成了专利,你拿去给白盛用,这可是违法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只要把项目给我就行了,我已经很耐心了在这给你说这么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争取来的东西没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白邵闻气得点了点头,“好,那你就别怪我没有好好跟你说过!”
说完,白邵闻转头就走了。
白邵闻来到自己经常来的酒吧,酒吧老板看见他来了立马走了过来。“小白总,怎么今天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遇到根刺儿,怎么都拔不掉!”
老板满脸奉承地笑着说:“直着拔不掉,那就换个方向拔呗!”
白邵闻一听来了兴趣,放下酒杯,让老板离自己近些,“我看上一个项目,可现在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怎么说他都不愿意给我,想找人打他,可又怕把他给打伤了这项目还是落不到我头上,你说怎么办?”
老板一脸堆笑,“这好办,从他没法入手,那就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啊!”
白邵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想了想,“从身边人入手”,他对老板勾勾手,老板凑到他面前,白邵闻在老板耳边说:“你去找几个人,到时候你们听我安排。”
“好嘞!”
···
一天后,路晴来到报社上班,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喊:“路晴,你的快递!”
路晴好奇地走过去拿了写了自己名字的快递进来,她又看了看淘宝自己也没买什么东西啊。
路晴拿出小刀割开快递盒,这一打开吓了路晴一跳,尖叫一声,小刀从指间滑落划伤了手,同事纷纷跑过来看,不少人也被吓住了,盒子里躺着一个看起来沾着血的布娃娃,这布娃娃面貌丑陋,再加上上面红色的东西,看起来更吓人了。路晴被吓的惊魂未定,也没注意到手被划破了在流血。
这时旁边一个同事注意到盒子里面还有一个卡片,拿出来一看几个红色的大字“不要报警!小心!”。众人纷纷看着路晴,一人提议报警,可是又有人说卡片上说了不让报警,万一报了警怕找路晴的麻烦,路晴给快递公司打了电话反应了这件事,快递公司表示快递都是封好的,中途是不会有打开的。
路晴又觉得是快递发错了人了,可是盒子上面清晰地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地址。
她想报警,可是又不敢,想给杨洛洲发消息,可这个时间点他可能在忙。正当路晴在想怎么办的时候,主管叫她去办公室,她才反应过来手受伤了,用纸随便包扎了一下,就拿着文件去了主管的办公室。
晚上,路晴加完班本来想将布娃娃拿去扔了的,可是想了想若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这就是物证,变将它塞进了座位底下。
回家的路上,路晴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她加快了脚步,可偏偏这条路上没什么开着的店面了。
突然后面的人追上了路晴,猛地推了路晴一把,路晴向前摔倒在地上,她也顾不上疼痛,想站起来往前跑,可是那人紧紧抓住了她。路晴翻过身,看着那个人,可是那人蒙着脸她看不清,路晴拼命用脚踹开那人抓着自己的手,刚喊了一声救命就被那人捂住了嘴,路晴奋力挣扎着,路晴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那人捂着自己手掰开,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却走了。
路晴立即打开手机准备报警,就刚打开手机,就弹出来一条信息:不要报警,我一直在看着你!
路晴慌张地抬起头四处张望,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站起来,也不顾自己散乱的头发,还有身上的灰,赶紧往家跑去。
到了家门口,她看见门口正中间摆着一个纸盒子,她咽了咽口水,不敢打开它,轻轻用脚将它踢到了一边,迅速用钥匙打开门进去。
杨洛洲还没有回来,路晴心里想着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心里害怕极了,打开了房子里所有房间的灯,这时候手机信息提示音又响了,路晴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想知道我是谁吗?”
路晴喝了口水壮了壮胆子,给这个号码打过去,电话被挂了。
“如果想知道我是谁,就问问杨洛洲,他会知道的。”
路晴紧张地浑身在发抖,她听见门口有声音,吓得她立马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拿了一个锤子慢慢走到门口,门锁动了,路晴举起锤子。
门开了,是杨洛洲。
他看着路晴举着锤子,整个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土,眼神里充满着恐惧,手上还绑了纸,“路晴,你怎么了?”
路晴一见是他回来了,放下锤子,扑到杨洛洲怀里,杨洛洲听见她在抽泣。
他赶紧将路晴扶到沙发上,看见路晴胳膊上、腿上都受了伤。他慌张地问:“路晴,你怎么受伤了,发生什么了?”
路晴抽泣着将这一天所有的事情给杨洛洲讲了一遍,杨洛洲一听立马火冒三丈,路晴将手机给他,杨洛洲看着手机上发给路晴的消息,瞬间知道了是谁在搞鬼,
“是白邵闻,他昨天来找我要过项目,我没给他,他伺机报复我呢!”
杨洛洲给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打了电话,可已经变成了空号。
杨洛洲给路晴的伤口上了药,然后给白邵闻打了电话。
“白邵闻!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洛洲,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啊!”白邵闻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给路晴寄恐吓玩偶的是你吧,晚上在路上伤害路晴的人是你派来的吧,还有我家现在门口还放着一个箱子呢,都是你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呀?我昨天就和你说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和你好好说过的,你不听啊!”
“我会报警的!”
“报啊,你去报!看看警察能不能查到我,不过在警察查到我之前路晴的安全我可很难保证哦,今天只是恐吓了一下她,明天可就不单单是这样了哦,你做好准备!”
“你!”
“把项目给我,我保证不再动她,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吓成什么样了,所以杨洛洲你还想和我斗吗?”
杨洛洲看看已经上床躺着的路晴,强压着怒火说:“好,我给你。”
“好嘞!早说不就完了吗,路晴还白受那么多苦。现在给主任发消息。”
“必须要今天吗?”
“当然,不然谁知道你又要搞什么花样!现在就发,等主任联系了我之后,我就把明天安排的人撤掉!记住,不要发不该发的,不然路晴明天还要再受一次罪!”
白邵闻就挂了电话。
杨洛洲立马给主任打了电话,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太好想把这个机会让给白邵闻,主任劝了好久,杨洛洲还是坚持,主任只好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白邵闻给杨洛洲发了一个“OK”的手势。
路晴走了出来,“你把项目给他了?你其实不用的,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杨洛洲轻声说:“报警肯定要报警,但是万一明天警察还找不到证据,他还会伤害你的,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路晴走到杨洛洲面前,紧紧抱住他,“杨洛洲,对不起。”
杨洛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应该我给你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
路晴说:“咱们要不现在去报警吧,这样也能快一点,万一你的项目还有机会呢!”
“好!”
两个人来到警察局报了警。
可是第二天警察局给的回复是一切都是报社附近桥洞底下那个流浪醉汉弄的,因为每天看着路晴进进出出就盯上了她。
杨洛洲反复说白邵闻给他打过电话,是白邵闻干的,可是警察说没有证据证明白邵闻到底说过什么。路晴和警察说了好久,可是总归是没有证据的,那个醉汉每日里醉醺醺的,被警察带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怎么了,承认了这件事。
路晴还想在警察局好好说说,杨洛洲将她拉了出来,“没用了,他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警察不是说了吗他有不在场证明。”
“可这些事都不需要他自己来做啊!不在场证明有什么用!”
“快递公司根本查不到是他发的快递,晚上的监控又看不清那人是谁,他家一手遮天,有的警察也畏惧他们的权势不敢得罪,好警察又找不到证据,这事也就只能这样过去了!”
路晴愤然地看着刚从警察局录完口供出来的白邵闻,他一脸得意得挑衅地看了他们一眼,坐着车走了。
杨洛洲说道:“别看他了,只要他爸在一天,他就一直会这样下去。别想了,要想彻底扳倒他,可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他们一手遮天,吃亏的却是我们!那流浪汉,也是可怜的!”路晴气得扭过头。
杨洛洲握住她的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倒霉的永远都是最底层的群众。好啦,别想了,我们跟他们可是彻底结下梁子了,指不定以后要怎么斗呢!我项目也没了,给主任请了几天假,好好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