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苏暖暖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走出。
她一走到拐角就看到了封泽。
封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语带讥讽：“你就这么想当女主角？”
苏暖暖一怔，半响，她勾起红唇，眉目带笑：“我不是一定要当女主角，我只是想当你的女主角。”
封泽满脸不屑。
“为了这点可怜的资源，你还真能作践自己。”
不再等她开口，封泽就转身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苏暖暖站在原地，看着封泽挺拔的背影很快就要消失，心里突然一紧。
她踉跄着，追着封泽的背影跑了起来。
她感觉封泽这一次好像要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但等她跑到门口，只看到封泽的车从她面前飞速开过，扬长而去。
她穿着单薄的红裙站在雪地里，红着眼凝望着车渐渐远去。
冷冽的寒风吹红了她的眼睛。
突然，天空发出一声爆响，五彩的烟火将夜色点亮。
街上的情侣拿出手机拍摄下留念照片，互道新年快乐。
苏暖暖才想起，原来今天已经是新年。
她抬起手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呢喃道：“封泽，新年快乐。”
第九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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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封泽的律师找到了苏暖暖。
他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合同，放在茶几上。
“苏小姐，封先生委托我和你谈一下离婚事宜。”
苏暖暖的视线凝在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上，喉间微微发涩。
她没动协议，只问：“他呢？”
律师职业化的笑了：“封先生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了，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
苏暖暖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始终排在首位的电话。
“嘟——嘟——”
一声声泽重回音，无人回复。
直到她打到第五个，电话那头才传来封泽淡漠声音：“还有什么好说的？”
“封泽，我们见一面吧。”苏暖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着丝祈求。
她轻声说：“这三年，我们也没好好坐一会儿，要分开了，你能陪我坐坐吗？”
她故作轻松，但眼底已经感觉到酸涩。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封泽才又出声了。
“把地址发我。”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就传来挂断的声音。
苏暖暖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看着眼露同情的律师，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大学城，老电影院。
电影开场的最后五分钟，苏暖暖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封泽。
“你怎么还跟大学一样，看个电影都还要掐点。”
苏暖暖笑着，她今日打扮得十分漂亮，就像真的约会一样。
封泽微怔，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大学时期，但他很快就将这股念旧的感觉压了下去。
“进去吧，电影要开场了。”他眉头微皱，走向检票口。
苏暖暖顿了顿，跟了上去，无视封泽不耐的眼神像以前一样攥住他的衣角，走进漆黑的影院。
今天放的老电影，是周星驰的《喜剧之王》。
这是他们大学时最喜欢的电影。
两人坐在以前总是坐的位置上，却再也没了一句交谈。
电影里的对白缓缓流淌。
“我养你呀！”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傻瓜！”
电影里的柳飘飘走了，带着对傻瓜的不屑和嘲笑，却在回去的路上哭得浑身发抖。
荧幕前的苏暖暖也泪如雨下。
最动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养你。
但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封泽余光看见她眼里的泪光，心里发堵。
电影结束后，两人并肩从电影院走出。
封泽本想打电话叫来司机，却被苏暖暖拦了下来。
“最后一次了，我们一起走回去吧。”她忍着胃部的疼，扬起笑容。
出门前，她才吃了4颗药，这么快，就又失效了。
封泽本想拒绝，但听完她的话，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为什么突然要离婚？”苏暖暖将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觉得没意思了。”封泽回答的云淡风轻。
苏暖暖喉咙一哽，结婚三年，最后收场竟然是因为一句没意思。
“是因为秋涵吗？”她试探性的看向封泽。
果然，下一秒他的声音就冷了下来。
“这和你没关系。”
封泽加快步伐，大步向前。
两人就一直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虽然隔的距离不远，但苏暖暖知道，这是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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