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幼微神色冷了下来,关掉了手机:“我和秦小姐没什么好聊的。”
秦子芸捂唇笑了一声:“怎么会无话可聊呢,当初我们可是同时都爱着识则。”
毫无掩饰的讽刺听得时幼微心里有些不舒服,转身欲走。
可没走几步,秦子芸却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跟了上了上来:“时小姐还真是跟三年前一样看不起人呢?”
时幼微站定,冷眸看向了秦子芸:“对,我就是看不起你。”
她脾气是好,但也不是软柿子。
闻言,秦子芸微微一怔,完全没料到时幼微会这么果断。
半响,她才缓过神,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真想不到,三年前还追在识则身后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小姐,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就是不知道贵父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时家的关系她多少还是听过的一些的。
在豪门上层社会里,女明星这个字眼向来都是被视为低端。
而时父向来都是爱脸面的,肯定是要闹得天翻地覆的。
赤裸裸的威胁扑向时幼微,但她却处变不惊:“秦小姐这么八婆,傅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秦子芸清秀的面容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时幼微不以为意的扬了扬手机:“你说的话,都在这手机里呢,秦小姐不如也尝尝这鱼死网破的滋味?”
她笑看着秦子芸,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秦子芸脸色一变,刚要说话。
但这时一辆保姆车却打着双闪开了过来。
时幼微无心跟她废话,直接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离开之际,坐在副驾驶的周丽深深看了一眼秦子芸,但很快又关上了车窗。
保姆车驶远,秦子芸双目变得血红,气得浑身发抖。
保姆车内,周丽对时幼微竖起了大拇指:“这秦子芸前阵子靠着傅总的关系一直作威作福,今天看到她吃瘪,我简直都恨不得现场直播。”
时幼微抬了抬眼:“丽姐,你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况且今天她是来给我下马威。”
周丽笑了一下:“你这不是也没吃亏吗?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打我电话。”
时幼微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半小时后,保姆车停在了时宅门口。
时幼微下了车,跟周丽简单道别。
看着保姆车驶远后,她才走向大门。
踏着未化的积雪,时幼微却看到傅识则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他被冻红的耳朵,她心微沉。
傅识则一步步走近时幼微,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关于三年的事情,我想解释。”
时幼微凝着男人眉睫上的冷霜,微微一怔。
半响,她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我们之间隔的不少三天,也不是三个月,是三年,傅识则我给过你机会的。”
她曾将无数机会摆在他面前。
明明只需要他点个头的事情,却硬是变成了无疾而终。
傅识则眸色深邃黯淡,看着她满是满是讽刺的神情,感觉心腔里像被灌满了刺骨的寒风。
冷的他将想说的话在喉咙里上下滚动。
直到最后,他眼尾微红的对上时幼微的视线,沙哑地声音带着不自觉的轻颤:“如果,我也爱你呢?”
会议室内寂静无声。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女人娇小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止。
直到最后,时幼微率先挪开了视线,面色恢复了平静:“傅识则,你并不爱我,只不过我之前花了十年来追你,而如今却另嫁,说白了,不过是你的征服欲在作祟,这就是男人最原始的劣根。”
时幼微说到这,也不再管他的什么脸色,只转过了身:“天色不早了,傅总还是早点回去吧,被狗仔拍到可就不好了。”
“毕竟,我怕我未婚夫误会我们的关系。”
她的三言两语,彻底粉碎了他眼底的希翼。
看着她将男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傅识则的脸色略显冷沉。
就在时幼微准备进门时,手腕突然被傅识则禁锢,身前这个俊美男人也逼近了好几分。
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带着压迫感的雄性荷尔蒙。
时幼微瞳孔微微放大,但又不甘示弱,头微仰着直视着他:“傅识则,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
傅识则强大的气场将她笼罩,看到女人眼里的戒备,他抿紧了薄唇:“你和谢温辞在国外结婚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时幼微明显一怔:“什么?”
傅识则墨眸微动,盯着她脸上的情绪变化,想要找到一丝异样。
可她太平静了。
片刻后,他才继续接道:“我收到的一封结婚请柬……包括一张你们的结婚合照。”
说来可笑,经时幼微亲手寄过来的请柬,他却只是个被邀请的嘉宾。
时幼微听到这话,却觉得莫名其妙。
一度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人在恶作剧。
她嫣红的唇勾起冷笑:“我奶奶都没收到的东西你竟然收到了,傅总,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傅识则清瘦的下颚线微微收紧,被她的话刺的无言。
这两样东西是他在时幼微出国两年后收到的,他本来已经推掉了所有行程想飞往洛杉矶。
可落尾处却并没有表明结婚日期。
那时,他第一反应便是时幼微还恨他,恨到直接跟谢温辞结婚。
连旁观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如今看到时幼微和谢温辞还没有结婚,他心里的闷气又烟消云散。
时幼微见傅识则不开腔,也没了说话的欲望。
只不过在最后走的时候又气不过的提了一句:“不过你也别着急,我和温辞还有婚约在身,很快就要结婚了,届时我一定把一封请柬送给你。”
傅识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等到他再想拦下时幼微,她已经跑进了门。
即使隔着一道铁栅栏,他都能感觉到时幼微得逞后的雀跃。
快乐是她的,与他无关。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因为连着好几天的高强度工作,周丽终于给时幼微放了一天的假。
正当她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享受岁月静好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回想起傅识则昨晚的那句话。
“结婚请柬,合照……”她重复着念了几遍。
突然,她猛地从秋千上起身,往房间走去。
当年同她出国的只有谢温辞,那就只有他能给出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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