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月闻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时轻拍着林曼的背安抚道:“没事的,我不会重蹈覆辙了。”
林曼听见南卿月的话,心中稍定,却还是闷声开口:“姐,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南卿月只是沉默的拍着林曼的背。
南卿月直到趴在她床边的林曼渐渐陷入梦乡,才抬眸看着已经消融的冰雕,良久都回不了神。
她的喉间酸涩一片,已经过了许久了,虞沉寒几乎没有送过什么礼物,每每他送自己的礼物全都被自己珍藏着。
她怔怔看着那堆逐渐化成了一堆雪水的的冰雕,苦涩的笑容蔓延着她的唇角。
一夜无眠。
虞沉寒一大清早来了病房,却看见了神情有些憔悴的南卿月,他的心口莫名一痛,轻声问道:“昨晚没有睡好吗?”
南卿月闻言只是眉头轻皱:“睡得还行,陆教练怎么又来了?”
可南卿月的内心升腾起微末的希冀,她希望虞沉寒过来并不仅仅是看她而已。
南卿月的话听在虞沉寒的耳中却成了她不想见到自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卿月,良久才哑着声音开口:“我今天过来看看你。”
虞沉寒看着南卿月冷淡清冷的神色,眼中情绪闪烁,苦涩的感觉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纠缠终究是给她造成了困扰。
可他却不肯放手,他知道一旦自己放手了,就再也没有一丝机会了。
南卿月垂下了眼睫,良久才吐出一口气:“我听曼儿说,陆教练没有签解约协议。”
虞沉寒微微一怔,心口忽然间刺痛,他从来没想过南卿月会再次提起这件事,他哑着嗓子开口:“你永远都是俱乐部的人。”
他固执的觉得,只要南卿月还是俱乐部的人,就还是自己的弟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断。
虞沉寒的唇角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什么时候自信的他的他,也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自欺欺人了。
可哪怕这样的结局是自欺欺人,他也甘之如饴。
南卿月闻言只是沉默的垂着头,她一直以来因自己是俱乐部的成员而欣喜,因为这样的自己就离虞沉寒更近一些。
南卿月的目光看向窗外,望着簌簌而落的雪花喃声说:“陆教练今天看也看了,想必也可以早些回去俱乐部办公了,至于我不管是不是俱乐部的人也已经无所谓了。”
虞沉寒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林曼猛然间推开了门。
她的手中拎着两个饭盒,递给了南卿月一个,这才冷冷的看着一旁的虞沉寒出声道:“陆教练怎么今天又有空过来了?真是受宠若惊,既然陆教练有事要忙,还是不要在医院里待着了吧?”
虞沉寒垂着的手紧紧握着,他一直都清楚,林曼这样阴阳怪气的原因是什么,可这个原因,是自己早在一开始种下的。
虞沉寒哑着嗓子开口说:“最近俱乐部没有什么事,我有时间可以经常来看她。”
林曼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冷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教练当年可是亲力亲为的教导着我姐,而如今陆教练却说要等你有时间,真不用那么麻烦你的。”
南卿月全程只是沉默的垂着眼睫,过了很久她才张了张唇瓣:“曼儿,我想出院了。”
林曼这才抬眸看向南卿月,然后踌躇一会儿说:“我去问问医生。”
直到林曼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虞沉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眸凝视着病床上的南卿月,语气温柔的说:“微儿,过一阵子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虞沉寒的手心里逐渐冒着冷汗,他孤注一掷想要给南卿月一个盛大的惊喜。
南卿月闻言这才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心中不由得狂跳,可她强压下心中的希冀。
她却不可避免的再度因为虞沉寒所说的惊喜而升起一丝希望,虽然南卿月清楚,她不应该再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南卿月只是垂下了眼睫,掩饰掉自己内心的慌乱,一言不发。
虞沉寒看着南卿月的反应,心口一痛,哑着声音开口:“如果想拒绝,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南卿月这时抬眸撞进虞沉寒受伤的眼神,神色一怔。
林曼就在这一刹那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眼神交汇,她的心中升腾起一丝闷气,她冷声开口:“陆教练还是回去吧。”
南卿月很快回过了神,看着身侧的林曼问道:“医生怎么说?”
林曼坐下来喝了一大口水,看着南卿月的眼睛,不忍的说:“医生说只要你按时化疗,是可以出院的。”
化疗……
这两个字像一个梦魇一般,刻在了南卿月的脑海里,她浑身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化疗的痛苦,自己很清楚。
虞沉寒闻言眉头紧皱着说:“化疗,那得多疼,就没有其他的方式吗?”
林曼没好气的冷声开口:“这是她唯一的治疗方案了,虽然只有微小的几率,可我们也不想放弃。”
虞沉寒闻言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抹光,但都被他掩饰过去了。
他哑着嗓音开口说:“我去找找医生。”
说完他很快迈出了病房,林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冷笑一声:“我都问过了医生了。”
南卿月眉头轻皱点了点林曼的额头:“你呀,我和陆教练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不用针对他吧。”
林曼坐在病床前神色染上了一丝不耐,她心中升腾起怒意:“姐,陆教练之前是怎么伤害你的,你怎么可以忘了?”
南卿月闻言有一瞬间的沉默,过了很久她淡淡开了口:“不是忘了,只是我觉得没有必要。”
林曼的心中还堵着一口气,见南卿月这样说,只能作罢。
病房里陷入了一阵的寂静。
虞沉寒在走廊上踱步,良久他拨通了一个电话,低沉的嗓音开了口:“事情按照原计划进行,对了我让你去问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挂断了电话的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皑皑白雪,心间升腾起一丝希冀来,也不知道南卿月会不会接受他的惊喜。
一想起他的惊喜,他的掌心便渗透出细密的汗水。
虞沉寒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中,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南卿月的场景。
那时候南卿月目光坚定看着他办公室里他的金牌,掷地有声的说:“我要成为你的弟子,我要得到大满贯。”
虞沉寒那时只是轻轻笑了笑:“这么肯定啊?”
南卿月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开了口:“我会成为第二个大满贯选手。”
虞沉寒始终都忘不了那时候南卿月眼睛里的清澈和坚定,那一刹那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