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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点点头，林言楷也是个不错的噱头：“那我派人去跟林言楷那边谈。”
沈时砚按灭烟头：“林言楷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片酬可以尽量压。”
助理了然地点头。
沈时砚没让助理送自己回家，先让助理走了。
助理离开后，沈时砚坐在沙发上，又点了支烟。
他做演员的时候，不经常抽烟，陆蒅离开之后，他转行做了导演，烟倒是越抽越频繁了。
陆蒅。
沈时砚隔着眼前的白烟，仿佛又看见了庆功宴上神色漠然的陆蒅。
他明明站在她面前，两人之间却隔着那么大的一个鸿沟。
两年前，一通电话之后，陆蒅就没了消息。
两年后，她却出现在他的庆功宴上，并且忘了他，还成了别人的女友。
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怜。
沈时砚驾车回到了别墅。
别墅一如两年前，没有什么改变。
陆蒅消失的那个晚上，他在别墅里心急如焚，却没有发现家里她的东西都已经尽数消失。
等到他想要找点线索时，才发现这个家空了一半。

不仅是家空了一半，沈时砚的心也空了。

陆蒅离开的这么彻底，是早就预谋好的离开，他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他忽视了她。
沈时砚躺在床上，上面陆蒅的气味早就消失殆尽，她连一点记忆都不肯留给他。
这些年，沈时砚很少回到别墅，基本都在剧组或者酒店解决吃住。
如果不是今晚见到了陆蒅，他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家。
没有陆蒅的家，叫什么家，只是个空荡荡的房子罢了。
将睡未睡时，沈时砚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明天我亲自去和林言楷谈。”
助理愣了愣，还是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助理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晚沈时砚反常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突然出现的陆蒅。
也好，陆蒅回来了也好，也许她会让沈时砚回到以前的状态。
第二日，沈时砚和助理去了林言楷的公司。
林言楷正在化妆，他有个杂志封面的拍摄。
见沈时砚来，林言楷请他去了休息室。
“梁导，我还有个拍摄，电影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谈，你看……”林言楷有些为难。
沈时砚点头：“你先忙，我随便转转。”
拍摄现场，林言楷换好衣服，站在了幕布前。
沈时砚站在现场的一边，看见了林言楷的摄影师，正是陆蒅。
陆蒅认真专注地给林言楷拍摄着照片，沈时砚眼睛一眯，点了支烟。
她以前，只给自己拍照的，他的每一场活动，她都在场。
可现在，她的镜头里不再是他了。
沈时砚突然就想起两年前未拍成的那张合照。
他的心中升起悔意。

第十四章 邀请

拍摄结束，林言楷连妆都没卸，直接跟经纪人去了会议室。
剧本其实早已写好，只需要最后细修一下，这次主要还是确定拍摄时间和稿酬。
一桌子几个人都在谈论，唯独沈时砚一言不发。
明明是导演，却成了甩手掌柜，对这些事毫不关心。
沈时砚人坐在这里，但心不在。
讨论到一半，也不管现场讨论到哪里了，沈时砚突然开口：“这部电影，我希望能请宋小姐来。”
闻言，林言楷双眸一眯，一眼瞧出沈时砚的心思，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宋小姐是摄影师，不是摄像师，梁导找错人了。”
剑拔弩张。
沈时砚不在乎地继续说：“既然是摄影师，我可以聘请宋小姐来拍一些剧照，电影的宣传照也可以聘请宋小姐，多少钱都行。”
“梁导……”林言楷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沈时砚打断了他：“林先生，这事，应该由宋小姐自己来做主吧。”
林言楷脸色沉了沉，不做声了。
助理接收到讯号，连忙去找了陆蒅。
陆蒅很快来到会议室。
她坐在会议室里时，沈时砚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助理讲了一下沈时砚的意思后，陆蒅微微惊讶，心里又莫名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见陆蒅没有果断拒绝，而是在深思，林言楷放在桌下的手不禁握紧。
他是在方牧的心理诊所见到的陆蒅，只一眼，就钦慕于她。
林言楷刚刚出道时，因为演技不太优秀而遭受了网络暴力，患上了轻度抑郁症，他的医生，就是方牧。
方牧没有透露陆蒅的情况，只是告诉了林言楷她的名字。
林言楷主动追求陆蒅，在相处中，他隐隐猜到陆蒅可能是做了催眠手术，忘记了一些什么。
但他并不介意，不管陆蒅的过去是怎样的，他很爱她。
林言楷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追到了陆蒅，带陆蒅去沈时砚的庆功宴时，两个人才在一起没几个月。
那一天，沈时砚反常的行为引起了林言楷的怀疑。
他猜，沈时砚或许就是陆蒅想要忘记的那个人。
林言楷带陆蒅去参加沈时砚的庆功宴，没想到变成了引狼入室。
现在看来，沈时砚对陆蒅仍有想法。
他不怕沈时砚缠着陆蒅，他怕的是因为沈时砚的纠缠，陆蒅恢复记忆。
林言楷看着陆蒅，多么希望她可以拒绝。
可是，陆蒅没有。
陆蒅考虑了一下，回道：“我想，我可以试试。”
她是真的喜欢摄影，如果能将电影的宣传海报拍好，对她来说也是一次经验的增长。
沈时砚闻言，眉毛一挑，显然是心情愉悦。
“既然宋小姐答应了，林先生这边的片酬都好说，你们谈吧。”沈时砚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林言楷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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