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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以前的事，唐棠渐渐镇定下来。
这时医生也回来了。他身材高瘦，头发贴头皮的短，却给人一种清爽帅气的感觉。
他瞧了唐棠一眼，瞳孔微微一缩。短暂停顿后，拉开椅子坐下，问：“哪里不舒服？”
唐棠不好意思地避开医生的视线，红着脸，告诉医生她昨晚洗澡时的发现。
医生眉毛不经意地一挑，问：“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唐棠：“昨天才发现。”
医生：“有同房过吗？”
唐棠觉得尴尬，但还是认真回答：“近期没有。”
医生：“近期是多久？”
唐棠：“近几年都没有。”
医生眉毛稍稍舒展，进一步问：“上次同房具体是多久之前？”
唐棠心里打鼓：“不都说好久没有了？干嘛还要知道具体时间？”

虽心里这么想，她还是老实回答：“五年。”

医生轻轻点了点头，站起来，简洁道：“裤子脱了，躺到检查床上。”
唐棠一下子就怂了：“可……可以让护士来检查吗？”
一旁的护士微笑：“您不用害羞，只是普通检查而已，江医生很温柔的。”
医生已经带好了医用手套，见唐棠还再纠结说：“周末就只有我值班，你要是介意的话，就请周一再来，不过周一人会更多。”
唐棠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疙瘩辗转反侧的画面，索性心一横，按照医生吩咐，乖乖上了检查床。
唐棠只顾着害羞和紧张，机械地回答医生在检查时提出的问题，只觉得度秒如年。
终于，她听到医生说：“好了，下来吧。”
她总算解脱，迅速穿好衣服。
医生摘下手套丢进医用垃圾桶，说：“你这不像是妇科的病症，倒像是皮肤科。”
“啊？”唐棠迷茫。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建议还是查个hpv和tct。”
“还来？”唐棠心中崩溃，表情也终于不自然起来。
医生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流程熟练地开了单子。
后续检查仍然是在这间诊室里完成，有了第一次，唐棠这次已经没那么害羞了，但医疗器械的介入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检查完毕，医生说：“一周后出结果，到时记得来复查，”顿了顿又说：“至于你的病症，我建议你再去查查皮肤科。”
唐棠的表情彻底垮下来：“一定要去吗？”
医生盯着她瞧了片刻，说：“你这不是急症，实在不想去，就先等检测结果出来，”说着，他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药名，补充：“这个药膏能缓解轻度的皮肤症状，非处方药，你自己就能在药店买到。用不用你自己决定。”
唐棠略微放心，接过纸条，向医生道了谢。
从诊室出来，已经是晌午了。唐棠刚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提着饭盒。
唐棠一下子愣在原地，因为这人她认识！
女人看到她也觉得惊讶，笑呵呵走上来说：“小唐？咱们可真是太久没见了！”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前任的母亲。
“阿……阿姨好。您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女人说：“不是，我来给我儿子送饭。诶？你不是来找他的吗？”
唐棠听了这话，差点没昏过去，心中哀嚎：“江珩在这家医院工作？！”
女人容不得唐棠多想，就揽着她的肩往医生办公室走，说：“既然不是，那就和阿姨一起去看看他。你们应该也挺久没见了吧？”
唐棠像五年前一样拒绝不了江妈妈的热情，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走。
江妈妈推开办公室门，屋内的江珩穿衣服正穿到一半，大片腹肌就这么闯入了唐棠的视线。唐棠瞪大了眼，瞬间石化。
忽然有人闯进来，江珩不由一怔，待看清楚来人，他穿衣服的动作忽然慢条斯理起来，说：“妈，下次记得敲门。”
江妈妈很好脾气：“抱歉儿子，妈不知道你在办公室换衣服。”
江珩没说什么，视线转到唐棠身上，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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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看向唐棠，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唐棠只觉仿佛有一道闪电直击她的天灵盖。
其实刚一看到江妈妈，她就反应过来刚刚给自己看诊的是谁了。
并不是唐棠迟钝，是江珩这些年变化太大。
过去江珩身材强壮，看上去更像是体育生，而且头发也比现在长不少，有刘海。而现在的他身材清瘦确实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唐棠嘴角抽搐，羞恼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妈妈打圆场：“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转而问唐棠：“你这些年都还挺好的吧？工作忙不忙？”
唐棠迅速整理好情绪，说：“挺好的，阿姨。我现在做配音，午后才开工，工作时间还蛮自由的。”
江妈妈笑眯眯：“那挺好，女孩子是该有自己的事业，”说着有又忍不住八卦：“你俩是怎么又联系上的？”
江珩插嘴：“妈！”表情有些不耐。
唐棠捕捉到他的表情，心里也不高兴起来：“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不高兴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但她还是克制住情绪，回答江妈妈：“阿姨，我是不太舒服，过来看看。我不知道江珩在这工作。”
“不舒服啊？严重吗？”江妈妈关切问，而后看向儿子。
江珩还是没什么耐性：“您就别操心了行吗？”
江妈妈扁扁嘴，埋怨：“你个死鸭子嘴硬。”
唐棠宽慰道：“阿姨，确实没什么事，您别担心。”
江妈妈恢复笑容：“那就好。诶，你俩微信加回来没有？”
“啊……”唐棠一阵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江妈妈用胳膊肘撞了江珩一下，唐棠装作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