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将这种闷闷的感受压下去。
肯定是陆津珩哭得太过分了,她这是正常人有的怜悯心。
岑安䘢这么告诉自己。
可下一秒她又轻轻扯了下唇角。
呵。
怜悯心?
这玩意她还真没有。
放在以前,她肯定会进去抱抱他,可昨天的事情,让她现在心里还很不爽。
一直到晚上六点多,岑安䘢又回主卧睡了一觉,陆津珩才从次卧里出来,还收拾了里面的垃圾。
岑安䘢醒来的时候,陆津珩正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去超市逛回来买的菜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两人目光交接,一个睡眼惺忪,一个低沉无光。
陆津珩拎着袋子往厨房里走去,一方厨房尽是他的身影。
半个多小时后,他端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上桌。
岑安䘢窝在沙发上玩手机,公寓里被装了隔绝信号的设备,她没有网,发不了消息,只能玩一些不需要联网的游戏。
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她很自然到餐桌上坐好,陆津珩帮她舀了一碗饭。
两人谁也没有再提中午的话题,两人之间的所有的恩怨仿佛就那么不声不响地都勾销。
吃完饭之后,理所当然地陆津珩洗碗,她躺在沙发上自我消化。
岑安䘢知道,他关个一天,明天也就能出去了,所以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该吃吃该喝喝。
到了点就去洗洗睡,正巧外面下起绵绵雨,这种天气窝在被窝里最是舒服。
晚上她睡着后,陆津珩才缓缓打开门进来,掀开被子上去,抱着女孩儿。
一个下午,他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说服自己不要介意。
不管她以前怎么样,但她以后只能是自己的。
可一想到,她之前某个时刻可能在哪个男人.身.下翻云覆雨,心里疼得好像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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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岑安䘢醒来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慵懒着睁开双眼,缓缓定焦,陆津珩那张俊脸出现在眼前。
他好像很困,平常他都会醒得比自己快。
胡渣两天没刮就冒出来好多,显得有些沧桑。
鼻子好挺,睫毛好长呀!
她刚伸手想要摸一下他的鼻子,陆津珩的双眼忽然睁开,两人目光对接,微微有些尴尬。
“我去做早饭。”
陆津珩低磁的嗓音落下,便掀开被子出去。
半个小时后,他进来叫她。
岑安䘢也掀开被子起来,刷牙洗脸吃过粥之后,她自然地走去玄关处,手拧门把,门却依然是关着的。
“陆津珩,该放我出去了吧?”
闻言,陆津珩喝着粥的手顿了下,剩下的半碗粥也喝不下去了。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起身收拾碗筷往厨房里走。
岑安䘢也不恼,等着他将碗洗完。
等他出来,她堵在他面前。
“开门,我要回家。”
陆津珩脸色很沉,胡渣早上刮过了,整个人显得清爽许多。
他看向她,低沉的双眼紧紧锁住她的身影。
“什么时候和他们分手,什么时候出去。”
闻言,岑安䘢双眼微微睁大,在他要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时拉住他的手,一脸不可置信。
“陆津珩,你疯了?”
“我要是一直不和他们分手,你要一直关着我吗?”
陆津珩低头看了眼攥着自己衣服的粉嫩的小手,垂下眸。
“是。”
岑安䘢倏忽勾着嫣红的唇轻笑,“陆津珩,我们分手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管我?”
陆津珩的眸子暗了暗,那股痞劲快要尽数消失。
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尽是漠的冷,黑得像深渊。
“我们复合,和他们分手。”
他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半点没有在开玩笑。
他想明白了,不管岑安䘢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没办法不去关注她,更没办法看着她和别人卿卿我我。
这辈子,他栽在一个人身上就够了。
正应了他当初要岑安䘢时说过的那段话:
“岑安䘢,我这个人认死理,报复心还特重,我若要了.你,就彻底赖上你了,再也接受不了别人,除非我死了。”
岑安䘢伪装得很好,乖巧清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岑安䘢会给他那么大一个背叛。
她会那么肆无忌惮地玩他,她的爱那么泛滥,可以分给很多人。
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他气到了极致,只想让这个混蛋女人滚蛋。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不过就是一个玩弄人感情的渣女,就当遇见一条疯狗,相忘于江湖就好了。
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关注她,只要她轻轻勾勾手指头,所有的克制都变成去他妈的泡沫随风飘散。
一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似有沙石惨入血管里,又似有千万只蝼蚁在身上爬,难受得心脏都像是被人紧紧攥住。
从一开始的厌恶,疯狂,执拗,到现在的无可奈何。
陆津珩将自己骨子里的骄傲放在后面,这辈子,他只要她。
从现在开始,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岑安䘢听见他的话,唇畔还弥漫着笑,眉眼间染着令人心悸的娇媚。
“陆津珩,我和那么多人.睡.过了,你怎么喜欢这种破鞋啊?”
“就我这样的,还值得你唐大公子这么上赶着啊?”
甚至在瞧见他眸底的暗色时,她的笑意还加深了些。
愈发显得明艳动人,妩媚勾人。
陆津珩倏忽攥住她的手腕,眸子幽暗起来,里面像是坠了一滩深不见底的漩涡。
“我不介意!”
“我说过,老子的清白是留给老婆的。”
“你拿走了,就得对我负责。”
他现在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叫她滚,为什么给她机会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早该在那个时候就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关起来,让她只能看得到他一个人。
顿了顿,他看着她,很认真的开口:
“你只能是我的。”
他很介意很介意她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但他更害怕的是失去她。
缓缓地,他睫毛轻颤了下,垂下眸子。
手上还抓着她,沙哑低沉的嗓音落下。
“岑安䘢,行行好,别玩,行不行?”
闻言,岑安䘢眸子闪了闪,原来那天晚上的不是梦啊,那种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真的是面前这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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