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杂货间,没有灯,陈树的神色在黑暗中喜怒难辨,但声音里的疏离和他在阮颜腿上肆意游走的手完全不一致。
阮颜依旧抱着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都落在他脖颈上,声音娇得几乎滴出水:“陆少你一个月没来看人家,我只能自己找生路。”
陈树眉角轻挑:“我给你的钱不够花?”
岸上的探照灯射进窗内,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是这间房里唯一的光彩。
南陆北俞,指的是榕城城南的陆家和城北的俞家,这一代的陆家出类拔萃的子弟不少,但是人中龙凤只有他陈树一个。
笔挺的西装不起一丝褶皱,暗蓝色的暗纹藏在纵横交错的丝线里,低调而奢华。
洁白的衬衫规规矩矩地扣上了每一颗扣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瞧着,很是撩人。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没有一丝丝变化,五官仍是那么深邃刚毅而又俊美,黑到极致的眸此刻染上了橘红色的光,乍一看竟让人产生了温暖的错觉,然而深究下去,淡淡的疏离还是从他眼底渲染开来,如此贵不可攀。
“钱当然够……”谁不知道陆家大少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大方,每月一张七位数的卡随便刷,即便上个月他没来找过她,但是卡还是准时出现在她床头柜上。阮颜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画着画着就解开了那整齐的衬衫,唇移到他耳边吹气,“不够的是别的。”
隐晦却浪..荡的话语成功撩起了男人,他伸手一拨就把杂物间的门上锁,同时把她按在门上,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光源处,黑暗中只听见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压抑的呻..吟和喘息。
……
门外的宴会还在继续,音乐声悠扬地飘荡在这片海域上,觥筹交错的笑声时近时远,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让阮颜羞耻又兴奋,光裸的后背贴在门上上上下下的蹭,有些疼。
陈树在外人面前清冷至极,但是在和她的性..事里,永远都是粗暴狂野到几乎把她撕碎。
“现在,够了吗?”
他终于停下来问这句话的时候,阮颜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
阮颜是在陈树的房间醒来的,落地窗的窗帘被人拉开了一半,晨曦的光芒为整间房都镀上光晕。
陈树恰好从浴室走出来,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滴着水,上身有一层水光,腰间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显然是刚洗完澡,他用眼角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淡然的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阮颜脸上有点烫,故作冷静地移开目光,在心里很大逆不道地想,这样的男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极品,就算他没有陆家大少的身份,随随便便往一块地方一站,多的是色..欲熏心的富婆争着抢着包他,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
可惜了,他陆家的大少爷,注定他不可能被人包,只可能去包别人。
比如她。
没错,她阮颜,是陈树养的情..人。
见不得人,且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陈树当着她的面就解开了浴巾丢在地上,打开衣柜拿出衬衫穿上,阮颜殷勤地凑上去帮他扣纽扣,他便放开了手享受她的服务,只垂着眸子漠漠地看着她。
纽扣扣到最后一颗,陈树忽的问:“阮颜,我们在一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