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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
林思晗被送回来时府邸时，身上衣物已染红，看不出本来颜色。
碧草看着她被打的皮开肉绽，一边落泪一边给林思晗上药。
等药上完，林思晗额头都布满了密密匝匝的细汗。
她安慰碧草，让其先去休息。
等碧草走后，她忍痛起身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嘎吱——！”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林思晗偏头就见沈亦白一身寒意而来，没等来人开口，她苍白的唇轻启。
“你知道吗？经此一事，我再也不能跳舞。”
沈亦白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眸色渐深：“你想说什么？”
林思晗望着他那熟悉俊美的脸，这脸她看了五年，到现在却发现从没真正的看透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亦白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为了柳雪，不惜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你心里从来没有我，当初为何要娶我？”林思晗忍不住问。
沈亦白不由嗤笑：“当初是你仗着静安公主的喜爱，强逼着我娶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林思晗眼神空寂，没有再解释。
当初两人的成婚确实是公主求皇上所赐，可林思晗并不知情。
她虽心仪沈亦白，却不会做强逼之事。
沈亦白见她不言语，将手中暗藏的金疮药落下后，转身离开。
……
这一夜，孤枕难眠。
林思晗躺在卧榻上，脑海中都是今日之事。
他一步步靠近她：“以你如今处境，若没了本督，能去何处？”
普通女子和离之后尚且艰难，更何况是林思晗这个犯了大错之人。
听到这话，林思晗苦涩一笑，喃喃道：“可我与你成婚这五年，你也并未让我有所不同……你还拿走了我的掌事之位……”
这话似是埋怨，沈亦白眸色越发冰冷。
“你当真以为本督不敢？”
林思晗眼睫轻动，摇头：“我知道你身为锦衣卫都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不敢，所以求你成全我的心愿吧。”
她曾以为就算没有感情，也可以相敬如宾过一生。
只是经过这件事，她懂了，有些事强求不得。
沈亦白第一次有些心慌，他强压下不适的情绪，冷声道。
“本督还要上朝，这件事以后再谈。”
话落，他转身快步离开。
林思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院子。
林思晗把之前自己写的和离书拿了出来，一个人在窗前站了一天。
直到太阳落下，沈亦白才从皇宫回来。
林思晗没有犹豫，缓步来到沈亦白书房。
轻轻将门推开，沈亦白正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