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锦萱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握着门把的手猛然攥紧。
君北渊说找人照顾果果,找来的竟然她?他是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安年笑着问:“不请我进去吗?”
凤锦萱刚想开口说话,原本在屋子里等她的果果却走了出来:“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
问完,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年,眨了眨眼:“这个阿姨是谁?”
凤锦萱往前一步,挡住了果果的视线:“是妈妈的朋友,果果先去看会电视,妈妈跟阿姨聊会天。”
果果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走回了屋内。
凤锦萱看着她走进去,转头看向安年,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果果有我,不需要别人照顾。”
安年却笑了笑:“果果的情况成锐已经跟我说了,如果你能照顾好她,她昨天也不会进医院。”
安年的话像跟根针似的扎进凤锦萱心里,更令人心寒的是这话是出自君北渊之口。
她紧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痛意:“这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
说完,凤锦萱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然后就给好友打去了电话,请她家的阿姨过来照顾几天。
中午,君北渊突然回来。
他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陌生中年妇女,眉头一皱:“安年呢?”
没想到,君北渊回到家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那个女人!
凤锦萱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她没回他,只是问果果吃好没有。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把人交给阿姨带去外面走走。
再三嘱托之后,目送着两人出了门。
这之后,凤锦萱才看向君北渊,目光沉沉:“你问我之前,不应该先告诉我她是谁吗?”
君北渊眼神薄凉:“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果果交给她就行了。”
他毫不在意的语气像是把火直接点燃了凤锦萱最后的理智。
“你把她弄到家里来,究竟是想让她照顾果果,还是想让她赶走我!”
她的话直白且难听,君北渊脸色一沉:“够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简直就是个泼妇!”
他冷声叱着,随即摔门而去。
偌大的客厅寂静无比。
君北渊的话一句一句回响在耳畔,凤锦萱心里一片灰凉。
她无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将眼泪掩在其中。
可那呜咽声还是一点点地传出,蔓延整座房子……
这晚,君北渊没有回来。
南苑里一片黑暗。
凤锦萱坐在床畔,看着熟睡的女儿,眼角泛红。
翌日。
然而刚走到医院大门外的街道前,两人就同时停住了脚步。
迎面,君北渊正走过来。
而他身边,正站着安年!
第五章 自私
凤锦萱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反倒是果果看着君北渊身边的女人,拽了拽凤锦萱:“那个阿姨不是妈妈的朋友吗?为什么会挽着爸爸?”
凤锦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想着赶紧带孩子离开。
而君北渊知道凤锦萱每天都会带果果去打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和她们碰上。
他看着凤锦萱平静的目光,心莫名一紧。
下意识地抽出被安年挽着的手,他率先开口:“果果的病医生是怎么说的?”
凤锦萱紧紧握住孩子的手:“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学校午休时间要到了,我们先走了。”
闻言,君北渊眉头一皱:“你又带果果去了学校?”
凤锦萱不想跟他吵,更不想当着自己女儿和安年的面吵,直接说:“果果的事我心里有数,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就带着果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从头到尾,果果一句话也没跟君北渊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放学了。
回家的车上,凤锦萱望着窗外,回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外的事,眼底充满了悲哀。
果果看着不说话的她,伸手抱住了她:“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凤锦萱眼睫一颤:“果果怎么这么问?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果果摇了摇头:“爸爸不回家,还和别的阿姨牵手……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听到这,凤锦萱心底酸涩不已,轻抚着果果的头:“不是的,爸爸不会不要果果的。”
她轻哄着,可语气里却充满了不确定。
很快到了家。
君北渊竟然在家。
凤锦萱看着面前抱起果果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入夜,两人躺在床上。
君北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凤锦萱,略带迟疑地开口:“我和安年……”
他话还没说完,凤锦萱就出声打断:“你说过你的事不归我管,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带果果去学校。”
说完,她拉灭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卧室骤然暗了下来,只剩君北渊那边的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看着黑暗中凤锦萱掩在被子下单薄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翌日,凤锦萱起床后,发现君北渊还在家,还亲自下厨给她和果果准备好了早餐。
她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牛奶,沉默地叫果果起床洗漱。
吃完早餐后,蒋依誮成锐主动提出送她们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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