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希尔顿酒店,灯火如昼。
秘书保持着半臂的距离,跟着陆星延进了电梯。
陆星延虽然喝得半醉,可他面上却是不显露,连半分潮红都没有。
电梯“叮”一声,在一层楼停住了。
秘书不能再上去了,他家BOSS有个毛病,碰不得一点女人。
秘书走出了电梯,恭敬地等着电梯升上顶楼总统套间。
忽然,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秘书下意识转头那一秒,一袭红色裙摆与她擦肩而过,闯进了电梯。
秘书还没来得及阻止,却听电梯“叮”的一声,合上了门。
“你给我站住!”身后接着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骂声:“苏稚!你敢跑,你就给我等着!”
秘书转头,只觉目瞪口呆。
电梯里。
苏稚趔趄了一下,扑进了陆星延的怀里。
陆星延看清女人的清丽眉眼,向来处变不惊的男人也忍不住脸色微变。
是她!
陆星延下意识拥住了她,眸色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和苏稚高中一别之后再见,会是这幅场面。
苏稚双眼迷离,她仰头看向陆星延。
依稀辨认出男人俊美容颜,她艰难出声:“没办法了,借你用用。”
话音刚落,她踮起了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
陆星延一怔,随即墨瞳深深。
又是“叮”的一声,顶楼套房到了。
电梯门打开,下一秒,陆星延将她打横抱起。
苏稚一惊,男人已经转守为攻,夺去她所有氧气。
房间里一片旖旎。
……
翌日。
苏稚睁开眼,只觉浑身酸痛,腿都发软。
她扶着腰起来,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
男人轮廓分明,皮肤白皙,俊美得不似凡间人。
苏稚蹑手蹑脚穿好衣服又看了几眼,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可能是哪家十八线的演员。
不说其他,凭着这张脸,以后定会平步青云。
想到昨晚的事,苏稚沉下了脸。
该死的苏馨艺居然敢在她酒里下药……幸好遇到了这个男人。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两人之后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为好。
苏稚打开门,冷风一贯而入,吹散了她脸颊的潮红,她转身离开。
陆星延醒来时床边已经冷却。
以为偷偷逃走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他微眯起眼,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若叫秘书看见定然惊诧不已,Boss原来是会笑的!
另一边,苏稚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苏稚,你得罪谁了?你那部《佳人》的戏份被删了。”
苏稚眸光一顿,心下有了一个人选。
苏稚含糊回答:“我不知道。”
她挂断电话以后,想起昨晚的事情,怒火上涌。
肯定是继母和苏馨艺搞的鬼。
苏家别墅。
苏稚径直走了进去,却见继母,苏馨艺还有苏父正在吃早餐。
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映入眼帘。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虽然有失偏颇,可对苏稚来说,这就是事实。
自从继母带着女儿苏馨艺嫁给苏父,苏稚便成了这个家最多余的。
苏稚走过去一把拽住苏馨艺的胳膊:“你昨天都做了什么?!”
苏馨艺挤出了几滴眼泪:“姐姐,我是为你好,不然凭你怎么可能找到安少这样的好男人啊?”
苏稚讥笑了一声。
那安长泽除了家里有钱,一无是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他们也不知道把自己卖了个什么好价钱。
继母张曼得意道:“你昨晚那么对安少,人家还不介意的电话提了亲,你爸可已经同意了。”
苏稚一惊,看着若无其事的苏父,心里一痛,随即冷笑:“我不嫁,你们还能逼我嫁吗?”
这时,苏父沉声命令:“把她给我关起来!”
下一瞬,佣人一拥而上。
“你们!”
苏稚气得急红了眼,却还是被强行带回房间,锁上门。
张曼依偎在苏父的怀里说:“等苏稚嫁了过去,她妈妈的遗嘱就能生效了,我可想要那个翡翠玉镯好久了。”
苏父得意地笑笑:“好,到时候那些东西都给你。”
房内,苏稚压下情绪,眼眶红红。
也好,她想。
这样就算斩断了她最后一丝亲情的奢望,从今以后,她就当自己没有爸爸!
半夜,她凭着拍戏锻炼的身手,从窗口逃了出去。
第二天。
曦辰娱乐大厦楼下。
苏稚正要给经纪人打电话,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前天晚上的男人!
苏稚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他一样,朝着侧门走去。
陆星延却一步步朝着她走近,嗓音清冷:“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想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