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莯离开盛世集团后,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墨星睿,曾经她是喜欢过他,不过那都是年少。
她也不认为墨星睿有多爱自己,不然,他不可能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离开!
那时她妈住院,一家人求助无门,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痛苦去世。
回到家。
萧梦想着阎秉霖说得那些话,决定等他回来,问他先借一笔钱应急。
阎秉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他带着一身的酒气,看着餐桌旁,忙前忙后的温云莯,眼底看不清任何神色。
“是有什么好事吗?”
温云莯听到他的声音,局促地朝着他走过去,忐忑开口:“我想问你借一笔钱。”
阎秉霖眼底不起一丝波澜:“多少?”
“五十万。”
她想着父亲和自己的病,五十万是最低。
哪知阎秉霖却冷笑着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眸色很冰:“怎么?你在墨星睿那里拿得钱不够吗?”
温云莯听到这话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今天去哪儿了?”阎秉霖低头逼近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问弋㦊。
温云莯看着他熟悉的脸,嘴唇颤抖,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见她不说话,阎秉霖更是气愤,一把将她推开。
“你还真是不知羞耻,脚踏两条船有意思吗?”
温云莯猝不及防整个人朝着沙发的边缘而去,腹部磕到沙发边角,疼的她冷汗直落。
她眼尾发红,不明白,明明是阎秉霖自己和林雪不清不楚,现在却反怪自己。
喉咙这时又开始疼了,痛到说不出话!
阎秉霖见她不解释,更加确定心中所想,摔门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云莯才从沙发上起来。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她看着寂静的客厅,身心俱疲。
这一夜,温云莯的喉咙很痛,明明很困,却根本睡不着。
起身喝水时,水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喝的异常艰难!
温云莯忍受不住疼痛,次日去到医院检查。
医生脸色难看:“才短短三个月不到,怎么拖成了晚期?!”
“萧小姐,如果不进行手术,怕是一个月都难活。”医生面带不忍说着。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进行化疗手术,也坚持不了多久……
温云莯脸色苍白,最终只是买了一些止痛药就出了医院。
外面阴云滚滚,大雨不期而遇。
没一会儿,温云莯浑身就被淋湿。
这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车窗落下,露出墨星睿和煦的侧脸。
“依依,上车。”
温云莯看着他,没有照做,而是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墨星睿见状,直接拉开了车门,冒雨将她拽上车。
“怎么还这么固执?”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毛巾给温云莯擦拭头发。
温云莯躲开他的手,语气冷淡:“墨星睿,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墨星睿的手顿住,却依旧温和回:“我心疼你。”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温云莯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她认真看着眼前人,一字一句问:“你是真的心疼我吗?”
墨星睿正要回答,她却先一步开口,“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该再打扰我的生活。”
温云莯怎么会不知道昨天阎秉霖发怒的原因,墨星睿不似表面上人畜无害。
她说完,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墨星睿看着她在雨中的背影,眼眶霎时泛红。
……
回到别墅。
阎秉霖还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喉咙痛得难以忍受。
打开手机,原本微博关注自己的粉丝,如今都变成了黑粉。
温云莯看着底下不少人控诉自己脚踏两条船,想解释,但又知道解释无用。
外面狂风肆掠,她止不住的咳嗽着,嘴里都是血腥味。
温云莯孤寂得蜷缩在沙发上,忍不住发了一条微博:“喉咙好痛。”
不去看有没有人回复,她强闭上眼,想要睡去。
因为睡着,喉咙就没那么疼了……
然而这一夜,她却咳醒了无数次……
直到凌晨的时候,阎秉霖才回来,大掌将温云莯拉入怀中。
“感冒了,就不要乱跑。”
说话间,他嘴里都是酒气。
温云莯靠在他的怀中,想着医生说自己一月难活。
她强忍着喉咙的疼痛,扯出声音:“阎秉霖,我们交往五年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阎秉霖愣了一下:“什么事?”
“你有打算过娶我吗?”
这一刻,四周一片寂静。
许久,阎秉霖才不耐得回答:“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一句话让温云莯差点就落了泪。
她这才知道,就算自己没有提分手,阎秉霖也不会娶她。
阎秉霖或许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又温声说:“我给你买了药,等会儿记得吃。”
温云莯没有回话。
下午,阎秉霖出门去打比赛。
她坐车去到萧父所在的医院。
已经两天了,萧父也没给她回一点消息。
温云莯担心,去问前台护士:“你好,请问萧扬病患的手术什么时候做?”
前台护士检查了一下病例,愣了一下,反问她:“就是酒喝多了,做什么手术?”
温云莯听到这话,整个人怔在原地!
第九章 一路平安
温云莯和护士道谢后,独自去到父亲所在病房。
病房里,萧父正悠哉地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爸。”
萧父听到她的声音,抬眸看向门口,忙收起手机,装成病态。
“唉,你怎么又来了?”
温云莯听着父亲语气里浓浓的嫌弃,强装不在意,一步步走上前,坐在他身边。
许久,她轻轻地说:“我知道您没病了,不要浪费钱,出院吧。”
听她知道真相,萧父面露慌张,有些愧疚。
“你也别怪爸撒谎,你弟弟要结婚,要买房子、车子到处都要钱……”
温云莯静静听着,想起当初自己考上大学后,父亲也说:“你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你弟弟以后是要给我养老,你能做什么……”
她眼底含泪,颤抖着伸出手,将被子给父亲缓缓盖好。
“我知道……弟弟很重要……”
哽咽说完,温云莯喉咙疼得像是被刺扎一样。
萧父听着她沙哑的嗓音,见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温云莯这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关心自己,她鼻尖酸涩,看着眼前人。
“爸,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要做手术,需要很多钱……”
她话音刚落,萧父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胡说什么,年纪轻轻从哪儿来的病?”
萧父冷着一张脸,“你是不是想把钱要回去,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那钱我已经花出去,给你弟买房了!”
温云莯怔怔听着父亲说这些,一下子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还记得前两天,父亲一句痛,她就相信他生了病。
而自己是他的女儿,他却不愿信。
这就是心疼和不心疼的区别吧……
温云莯抚摸着父亲布满皱纹的手,强忍着痛,温声说:“您放心,把钱给您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回来。您好好休息,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温云莯起身踉跄着离开病房。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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