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前两天工作繁忙一直没见沈寂臣,今日下班后,她打通了沈寂臣的私人手机。
少女的声音清甜温婉,十分俏皮,柔声撒娇:“三爷,宁宁想您啦。”
“今晚宁宁去陪你好不好嘛?”
电话另一头的沈寂臣刚刚处理完公务,捏了捏眉心,虽然他确实有点想念姜宁的身体,但今晚自己兄弟周祁与回容城,他得去见见。
“有事要忙,明晚再说。”沈寂臣语调淡漠道。
看着电话被挂断,姜宁撇了撇嘴,送上门的都不要?
于是姜宁答应了同事的邀约,一起去夜色酒吧玩。
酒吧大厅里烟雾缭绕,酒味浓郁。
刚开始姜宁玩的还挺开心,舞池中倩影曼妙,红裙撩人,但是不一会来了几个纨绔子弟,被人扰了兴致,就不开心了。
站在姜宁面前的约有五六个男人,看样子常年混迹酒吧,其中为首的是个红毛男。
人群中有人朝姜宁吹了声口哨。
红毛男毫不遮掩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姜宁,放肆的盯着她看,舔了舔唇,语气轻佻:“给小爷陪酒。”
姜宁冷冷望着他,充满厌恶嫌弃,缓缓说道:“滚。”
红毛男哼了声,“还挺烈。”
说罢,他身后的跟班就想上来控制住姜宁,逼她就范。
姜宁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她抄起大理石桌上的酒瓶,猛得一砸,将其砸开,抬起拿着破碎酒瓶的手,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我看谁敢上前。”
这番举动惹怒了红毛男,他咬牙道:“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不识抬举。”
姜宁丝毫不怕的与他对视,骂道:“败类。”
见姜宁不是个好欺负的,男人的跟班们纷纷劝告起来。
“东哥,要不算了吧?”
“女人而已,听话的多得是。”
“就是就是,别真闹出事。”
“今晚沈三爷也在夜色,给周小少爷接风呢,万一惊扰到他老人家,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提到沈寂臣的名号,红毛男不由得的害怕起来,但他混迹酒吧这么久,哪里能容得女人挑战他的权威。
况且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他若是怂了,还怎么在容城混?
与此同时,三楼VIP包厢。
周祁与时隔一年回到容城,今晚组的这场局就是专门给他接风洗尘。
“这可不像祁少的风格啊?”同圈子的富家子弟们在一旁打趣。
“是啊,一年不见,祁少怎么守起男德了?”
“祁少不是最喜欢清纯系的吗?怎么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给周祁与安排了一排新来的公主,没一个他看得上的,都被打发给别人了。
沈寂臣一身黑色西装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身形慵懒地后倚。
男人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的右手在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昂贵且象征身份的绿玉扳指,食指与中指夹着烟,猩红烟点明暗交烁。
白雾缭绕间,沈寂臣凤眸冷锐,他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问:“怎么转性当起和尚了?酒都不沾?”
周祁与神色晦暗,暗哑道:“之前酗酒伤了身,不能喝了。”
周祁与有段时间疯狂酗酒这事,沈寂臣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周祁与是受了情伤才萎靡不振的。
“这次回来还走吗?”沈寂臣问。
周祁与坐直身子,双手举高垫在脑后,语气玩世不恭:“不走了。”
他在帝京找了一年都找不到人,差不多要死心了。
若真找不到...
大厅里的事搞得沸沸扬扬,很快就在夜色里传开,成了一大热闹。
沈寂臣的助理听到消息后立马过来禀报。
沈寂臣捻烟的手泛起青筋,浓郁的黑眸透着凛冽寒意,他忽然起身,那双修长的腿将西装裤撑得笔直有型。
周祁与望过去,问:“臣哥,怎么了?”
沈寂臣语调淡漠,“有点事要处理。”
姜宁不好好待在家,顶着那张漂亮脸蛋跑酒吧作死呢?
孟泠泠从厕所回来,见姜宁身处男人堆中,还拿着砸了一半尖锐无比的酒瓶,她顿时心生不妙。
孟泠泠连忙跑到姜宁身边,关心问:“阿宁,这是发生什么了?”
姜宁忍不住骂:“一群色鬼。”
色字头上一把刀。
红毛男碎了一口,“给脸不要脸的玩意,来酒吧玩还装什么清高?”
随即他挥了挥手,撂下狠话:“弄她!”
如此情形,孟泠泠拽了拽姜宁的衣袖,害怕道:“阿宁,咱怎么办?”
面对四五个成年男人,姜宁打不过,心里犯愁。
在这关键之际。
一道极其冰冷的声音响起:“弄我的女人?”
姜宁抬眸望去,男人逆光而来,身形颀长,单手抄在西裤兜里,步步靠近。
姜宁渐渐看清男人的脸。
沈寂臣长相属于攻击性极强那种,潋滟的凤眸眼尾上翘,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他常年戴着金丝眼镜,一股子理性成熟,斯文败类的韵味。
瞬间,姜宁眉眼染上笑意,嘴边映起梨涡,她小跑到他身边,甜美唤道:“三爷。”
对于男人的出现,有些意外,也很欢喜。
沈寂臣抬手亲密搂住她的腰,如此动作,不言而喻。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姜宁是沈三爷的女人!
沈寂臣隽黑的眸透着寒气,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逼得人难以直视。
见到大佬出现。
红毛男等人纷纷腿软跪在地上,齐声恭敬道:“三爷好。”
沈寂臣往那一站,没人再敢造次。
沈家三爷,容城无人不知,手段狠厉,冷血残忍,是断不能招惹的存在,是容城的主。
沈寂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红毛男,薄唇轻启:“就是你要弄我的女人?”
红毛男怂得一批,“不敢不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瞎了这双狗眼。”
“他碰你了?”沈寂臣问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