鞣制火狐皮用了不少功夫,这都过去好些日子了,杨桂花这边才开始缝制披风。
“小姝,过来比量一下,看看长短如何。”杨桂花喜滋滋地说道。
十几张火狐皮听着数量不少,但真正开始制作披风的时候,这些火狐皮就有点少了。
为了把尺寸做足了,杨桂花特意找了一些洁白的兔毛,拼接了一个白色的滚边,再配上用红罗锦的面,整个披风不提多漂亮了。
“回头我在披风上增添点花花草草。”萧奶奶看着许海霞把披风披好,笑眯眯的说道。
“祖母,素面的红罗锦也好看。”许海霞说道。
狐狸皮的披风往身上一系,许海霞就感觉身上很暖和。
她摸了摸狐狸毛的内里,只感觉入手滑腻非常舒服。
至于红罗锦的面,许海霞感觉这个就足够了,她用的红罗锦虽然是用棉布染的,但出门在外,用这样棉布面的披风更低调,更不惹眼,这就很好了。
杨桂花除了给许海霞制作了这个狐狸毛披风,还给她用羊皮做了一双厚实的小靴子,外面的天实在是太冷了,女孩子就应该好好保暖。
“娘,咱家也攒了不少羊羔皮了,你和爹也做两双羊皮靴子,别只给我和小言做。”
许海霞这还是第一次见手工的羊皮靴子,只见上面缝合位置,细密的针脚看起来非常整齐,外面一圈羊毛做装饰都看不出来是缝上的。
“好,你爹天天上山,只一双羊皮靴子却是不怎么够,回头我在给他缝。”
“至于我,我又不怎么出门,就不用浪费羊皮了,我看能不能跟村里人多换几块羊皮,给你们小两口做个羊皮褥子。”
杨桂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家人身上,她对自己总是不那么上心。
许海霞上前拉着杨桂花的手,说道,“娘,你肚子里可有两个小娃娃呢,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他们着想。”
“明天我和小言去镇上集市逛逛,如果遇上有卖羊皮的我多买几块凉皮回来,给你做靴子。”
众人听许海霞如此说,纷纷羡慕杨桂花,说她有福气,得了许海霞这么个好儿媳。
杨桂花嘴上说着让许海霞不要乱花钱,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下午太阳刚刚偏西,村里去长泰县卖蘑菇的人就回来了。
正如许海霞所说,他们在长泰县卖的蘑菇,都是300文一斤,而且卖得还挺快,基本都在中午之前全部卖出去了。
他们卖掉蘑菇之后,又买了一些粮食带回来。
在路上偶尔遇见几个流民,虽然他们看见牛车上有粮食,但有这么多汉子在,也没有敢上前抢夺的。
村里人看着卖蘑菇的人家换了那么多粮食回来,心中全都高兴得不行,再过不了几天,各家的蘑菇都能长起来了,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拿蘑菇去换粮食。
第2天许海霞和汪海洋日上三竿之后,才从家里出来。
因为他们对家里说要去镇上,也没赶牛车,两人一人背着一个背篓,溜溜哒哒地往镇上走。
等两人走上官道,见四下无人,这才把小白从空间里放出来。
汪海洋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伸手把许海霞也拉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许海霞坐在马背上,很是自然地朝汪海洋怀里缩了缩,顺手把身上的狐皮披风,拽到身前,阻挡寒风。
“小言,我们去长泰县给你也买一件厚实的披风吧。”许海霞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你坐在我前面,已经给我阻挡了大部分寒风,我一点都不冷。”
说着汪海洋一拉马缰绳,载着许海霞就朝长泰县飞驰而去。
马背上的许海霞,只感觉四周的景物,快速从眼前掠过。
她心中惊讶,小白在她空间里生活了没几天,喝的灵泉水还都是被稀释过的,它这奔跑速度提升倒是提升了不少。
果然她的空间出品,全是精品。
等小白在空间里多养一段时日,说不定能变成日行千里的神驹。
两人从家里出来的比较晚,但到长泰县的时间却要比往常短了将近一半。
许海霞揉了揉自己冻僵的脸,一会儿她就给自己买个面罩,免得回去的时候,让冷冽的北风把她脸给吹歪了。
这次许海霞一进长泰县没有去其他地方,直奔卢家后街,去找那位阿婆打听事。
离着老远许海霞就看到那阿婆正跟其他几个年纪颇大的妇人,一起一边晒太阳,一边做针线活。
她见许海霞过来了,眼睛一亮,带着许海霞来到一个人少的僻静处,跟许海霞说起卢家和萧素兰的事来。
正如许海霞预料的,卢新月在家里被关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被一辆青棚小马车拉走了。
按照阿婆说的,卢夫人找了娘家那边的路子,送卢新月去了京城嫁人,说是给人当正经的正妻。
“我去打听过,卢大姑娘哪里是给人当正妻,分明是去给个老头子续弦罢了,不过听说那老头在京城为官,本事不小,能去给这样的大人续弦,卢大姑娘赚大便宜了。”
阿婆说起此事,很是生气。
在她看来卢新月这样的破鞋,就应该丢到尼姑庵里终老一生,她还能嫁去京城,哪怕是嫁给个老头,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许海霞却不这么想,卢新月花一般的年纪,却要用后半生,跟一个老头生活在一起,这对于骄傲的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刑罚。
而且一个老头年纪一大把了,给自己续弦娶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样的人,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者如此好色之人,后院肯定一群莺莺燕燕,就卢新月那点智商,她去了京城能不能在这后宅里,活下去都难。
“那个萧夫人呢?她那天被卢夫人那么折辱,没有羞愤的自杀吗?”许海霞兴致勃勃地问道。
“小姑娘,你真是小看了萧家那群人。”
提起此事,阿婆眼睛都发亮。
“你是不知道,萧夫人是个厉害的,她和卢公子做那么不要脸的事,竟然还吃了药。”
“她被卢夫人丢出来的时候,药劲还没过去呢,她也不顾自己身上有鞭伤,也不顾自己那夫君身子弱,竟然拉着她夫君解药。”
“哎呦,你是没看见啊,听说刚吃了晚饭没多久,萧家那边就请了大夫,那萧公子差点命没了。”
许海霞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劲爆的后续。
“那现在呢?”许海霞急切地问道。
萧素兰和萧锦之都这样了,但凡萧锦之是个有血性的,肯定会一直休书把萧素兰给休掉。
“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萧公子大病了一场,生命垂危,萧家却拿不出银子给萧公子看病,听说萧夫人的爹和弟弟沾上了赌,他把家里所有的银子全都偷走输光了。”
“别说给萧公子看病,萧夫人的爹,没几天就把萧夫人卖到花街了。”
许海霞听的那是目瞪口呆,萧冠礼还是人吗?萧素兰可是他亲生女儿啊,他怎么就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哎,现在那位萧夫人不会还在花街柳巷接客吧。”许海霞问道。
如果真这样,她倒是可以考虑让萧素兰多活几年,这样幸福的日子,萧素兰肯定喜欢。
“姑娘你太小看那位萧夫人了,她可是个有本事的,她前脚被她爹卖到花街上,后脚她就攀扯上一位年轻公子给她赎身。”
“这位萧夫人真真是个厉害的,她拿捏男人的本事,比花楼里的头牌都厉害,听说那位恩客还给了萧夫人银钱,让她给她夫君治病。”
许海霞再一次刷新了对萧素兰的认知。
她能活到现在,没有被浸猪笼沉塘,真是个奇迹。
八卦了好一会儿,许海霞从阿婆这里在打听不出来消息,这才带着汪海洋离开。
“小言,咱俩一起去看看萧素兰在干什么。”许海霞提议道。
“小姝,你怎么对萧素兰这么上心啊,她是坏女人,我们离他们远点不是更好。”
“我总感觉萧素兰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她以前无缘无故的想要害死你,我想肯定不只是嫉妒那么简单,这些事咱得弄明白,防着她以后在对咱家起什么坏心思。”
汪海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乖乖跟着许海霞一起去了,萧素兰在长泰县的宅子。
他们家的院墙非常大低矮,许海霞和汪海洋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踩着她家院墙上了屋顶。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萧锦之的咳嗽声,看来阿婆说的没错萧锦之病的还挺严重。
“锦之,我对天发誓,叶公子真的没有碰过我,他只是见我可怜,这才借钱给我赎身。”
“你看这是我买的绣线,这几日我会拼命做绣活,把欠叶公子的银子都还上。”
萧素兰的声音温柔可怜,带着一丝哭声,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萧锦之,朝着萧素兰摆了摆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
“素兰,我相信你,现在我只恨自己这身子太弱,如果我现在是个健康的,哪里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锦之,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再难听,我都无所谓,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知足了。”说着萧素兰低声哭起来。
蹲在屋顶上的许海霞,心中默默给萧素兰竖起了大拇指,怪不得阿婆说萧素兰是个厉害的,她就算哭起来这声音都婉转好听。
“素兰,卢家人那边真的能如此放过你吗?”萧锦之不放心的问道。
“卢公子欺负我不从,我被卢夫人抽了鞭子,难道这还不够吗?卢家如果再逼迫我,我就跟他们拼了。”萧素兰哭唧唧的说道。
蹲在屋顶上的许海霞听萧素兰这般说,整个人都愣住了,萧素兰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她竟然说卢墨欺负她?难道不是她主动出击勾搭卢墨吗?
她这点倒黑白的本事,真真是跟王凤如出一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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