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宁崔琰知乎免费全文阅读小说

时间:2023-02-25 06:05:4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裴长宁咬了一会儿,气得哼哼:“崔琰你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她说着就要起来走人,某些人光点火不灭火,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哪知道崔琰摁着她胳膊,她根本动不了。
裴长宁就一个劲儿地挣扎,咬他肩膀,咬他手,最终捉到他的唇,轻轻咬了两下,到底没有舍得用力。
而后,她觉得有些委屈,眼圈儿便湿润了。
她就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块儿,有什么错吗?
崔琰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把她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陆知青,这里不合适。”
裴长宁扬起小脸,不解:“有什么不合适了?”
她甚至都怀疑,这是他的借口,是不是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她?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拒绝得这么厉害呢?
三番五次,他就是不愿意再近一步。
崔琰捉住她在他胸口乱动的手,叹息一声:“我可能看着桀骜不驯,跟村里那些人都不太一样,有些野性,不守规矩,
但我自小被我娘日日叮嘱,在婚姻方面还是倾向于传统的一面。上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力再改变,但我希望我们未来的第一次,是在点着红蜡烛的新房里。”
正正经经地把自己托付给对方。
踏踏实实地,品味夫妻之间的甜蜜。
裴长宁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理解,这山坡上乱七八糟,虫子也多,要是真的在这做那事……
确实也不合适!
她刚刚是急躁了些,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她脸都红了,忍不住闭着眼靠在他胸口,仍旧理直气壮的:“那,那你今天也亏欠我了!明明出来的时候你答应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等到结婚那一晚,一次可不行,今天的这一次也要补上!”
崔琰耳根有些烫,大手轻轻地在她的发上摩挲,她一头乌发顺滑柔软,手感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身上就没有哪个地方是手感不好的。
见崔琰不回答,裴长宁假装凶狠地拧了他一把:“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不回答?”
崔琰轻笑一声,咬了下她耳朵,低声说:“这事儿我不能答应你。”
裴长宁有些失望,他那么彪悍有劲儿的一个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
但这种事儿确实不好说,有的男人看着块头很大,实际上是不太行的,万一崔琰真的是那种人,她只能后面多给他补补了。
正在裴长宁发愁的时候,崔琰声音魅惑地来了一句:“到底几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两次。”
裴长宁脸上发烫,她就知道自家男人不是那种废物!
没等裴长宁回答,崔琰再次把她压在草地上吻了起来。
缠绵悱恻,甜蜜气息在月色下越发地浓厚……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裴长宁回去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也忘记了提把定亲的东西跟钱还给崔琰的事情,这一夜她的梦缤纷多彩,睡梦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大早,南山村村民们又有了新的谈资。
先是冯翠英连夜把女儿秦明月给嫁了出去,连婚礼都不用办,收了对方六十块钱彩礼,就把秦明月嫁给了一百里外的一个乡下男人那儿。
谁让秦明月身上出了那样的丑事?勾搭人家有家庭的男人,被人家媳妇上门殴打,这名声烂透了,反正附近也没人敢娶了。
这几天冯翠英跟秦建业是不敢出门了,只要一出门就要承受着村里那些长舌妇们异样的眼神以及指指点点。
他们起初会对骂,但再骂,也心虚,理亏,加上村长警告他们不准再惹事儿,不然就把工分全给扣了,冯翠英跟秦建业才算消停。
只是关在家里,冯翠英还是忍不住骂。
她现在头上到处都是伤,嘴巴上被八哥啄出来的伤始终没有痊愈,骂人的时候嘴也疼,越骂越疼,心里就越是气愤。
尤其是听说顾家跟陆知青定了亲,定亲那天热热闹闹的,顾家还给陆知青提了好多礼过去,她就恶心,不住地咒崔琰跟陆知青新婚当天暴毙……
秦建业在旁边坐着,脸色阴沉,什么都没说,但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现在他们才把秦明月嫁出去,有了六十块钱彩礼钱,不会饿着了,但这钱花的也快,跟陆家的大钱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现在崔琰这个畜生先下手为强,哄走了陆知青那个贱货,但秦建业没打算就这样罢了。
他听着他娘没用的那些诅咒,起初心烦,到后来却忽然抬头问:“娘,你刚刚说的啥?”
冯翠英嘴疼得厉害,却还是重复了一句:“我说崔琰跟陆知青这两个渣滓结婚那天肯定暴毙!”
秦建业忽然笑了起来,冯翠英吓一跳:“儿子,你笑啥?”
秦建业摇头:“没啥,我回屋歇会儿了。”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把门一关,更阴森地笑了起来。
他娘说的对啊,崔琰就算跟裴长宁顺利结婚了,那保不齐还是会出意外的,等崔琰一死,陆知青成了寡妇,他再接受,那他最终不还是能勾搭上陆家人吗?
这辈子他都不想当乡下人,从前他身体健健康康的,家里还有村长叔叔罩着的时候他都厌烦乡下的日子,更别提现在身体坏了,手指头断了几根。
他秦建业,从来都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成为城里人!
越是这样想,秦建业就越是迫不及待,他见不得崔琰再多活一天!
可偏偏秦建业观察了好几次,都不敢对崔琰出手。
实在是崔琰这个人看上去就气场强大,宛如狮子一样让人不敢近身。
想到之前自己几次跟崔琰交手,每次都是惨败,秦建业心里都犯怵。
他思来想去,正面跟崔琰交手,能占便宜的可能性太小了,还不如直接对顾家的房子下手!
所以秦建业还是采取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要一把火将顾家的房子给烧了!
这天,他总算是抓到了机会,趁着顾家人都下地挣工分,崔琰去镇上上班的时候,悄悄地绕到顾家后院,把几张废弃的报纸点火往顾家的院子里扔。
风有点大,秦建业有点兴奋,狰狞地说:“吹吧,老天爷,你总算开眼了,赶紧把这火吹到那孙子的屋子里去!烧得干干净净最好!”
他蹲在地上,更加疯狂地把手里的废旧报纸全部都给点燃了!
秦建业没有注意,其中一张着了火的报纸飞啊飞,一路朝秦家的房子飞去!
他还在疯狂地一根一根地点燃火柴,嘴里兴奋地念叨:“让崔琰这个狗杂种结婚!让他去坟地里结婚吧!哈哈哈哈!烧死他们!全部烧光!!!”

秦建业最起码烧了十来张报纸,全部都扔到了顾家的院子!
可很快他就发现,顾家的院子清扫的实在是太干净了,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东西,墙是干净蹭亮的泥巴墙,院子里的地之前是泥巴的,最近崔琰为了结婚,从山上挑下来不少碎石头铺在了院子里,那石头路更是不可能起火。
寻常人家院子里会堆一些易燃的杂物,木材的,废旧物品啥的,可顾家院子里竟然干净又整齐,没有一处能燃烧起来的地方。
那十来张烧得火焰通红的报纸,一张一张地在顾家院子里熄灭了。
秦建业气得不行,咬着牙转头就要去找柴!
他就不信把树枝什么的烧起来从顾家的窗户里扔进去,还烧不掉顾家的屋子!
哪知道等秦建业才找了树枝回来,就闻到了一股不小的烟味,他心里一喜:“老天爷,你他娘的还算有良心!”
这肯定是顾家起火了呀!
秦建业冲到顾家院子旁边去看,却发现顾家安安静静的,院子里有几处报纸燃烧过的火,但哪里有起火的痕迹?
就在此时,村里粮食仓库那边的人也闻到了大火烧东西的味道,村长敏锐地问道:“是不是哪家起火了?赶紧去看看!”
今天冯翠英也出来上工了,不干活没工分,她儿子还没娶媳妇,嫁闺女的彩礼钱够咋花的?
所以即便身上到处都是疼的,她还是跟秦建业他爹一起出来干活儿了。
听到村长说有谁家起火了,冯翠英沮丧的心猛地舒服了下。
“管他谁家起火了,反正不会是俺家,谁起火谁活该!”
她倒霉的时候,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有人比她更倒霉。
村里不少人都赶紧地拎着水桶去找起火的地方,想着帮助灭火,冯翠英啥也没拿就也跟着去看热闹去了。
村长急得不行:“大家先别干活了去看看谁家着火了!”
这年头大家都穷死了,家里本身住的地方就都小,要是房子被烧了,哪里有钱盖新房子?到时候只能搭个棚了,住的还不如畜生,眼见着越来越冷,日子咋过?!
冯翠英乐得颠颠地跟着往前跑,跑着跑着感觉不对劲了!
这火烧的味道顺着风吹过来,像是着了一场大火!
可那起火的方向,怎么那么像他们秦家所在的位置?
冯翠英笑不出来了,拔腿就往前跑,已经有人跑到了起火的地方,一脸惊恐地喊道:“秦老大家着火了啊!我滴个亲娘啊!这房子快烧完了啊!!”
一群人也不计较之前跟冯翠英之间的龃龉了,乡亲们都拎着水桶拼命地去打水灭火!
秦建业家的几间砖头房子被烧得浓烟四起,大火熊熊燃烧,靠近一点都烫得人睁不开眼!
冯翠英瞪着眼,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的六十块钱啊啊啊啊!!!老天爷啊啊啊!!!我不活了啊啊啊!!!”
她哀嚎声刺破天空,乡亲们都拼命地往秦家大火上泼水。
秦建业跑回来时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差点站不稳!
他刚刚去顾家放火,半天烧不起来,为什么他们秦家却着火了?还烧了这么大的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使劲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太真实了,完全不是做梦!
那火势太大,几十桶水浇下去,也只堪堪把火弄小了点。
冯翠英满脸的泪,撕心裂肺地痛哭着:“老天爷你不长眼啊!你这是要把我们秦家逼死啊!!南山村那么多畜生你不找,你干什么为难我们秦家啊啊啊!!”
原本还自发帮助秦家灭火的人,有几个听到这话也都无语,提了桶回家去了,再不管秦家的烂事!
等剩下的人齐心协力把火扑灭之后,冯翠英当场晕死过去!
因为他们家那间气派的砖瓦房子,现在只剩了半截墙壁,塌得七零八落!
屋子里的衣裳啊,家具什么的都烧得一塌糊涂!
更别提她才用女儿秦明月换来的六十块钱彩礼!
秦建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一拳砸在泥巴地上手立即出血了,却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顾家没有着火,他秦家一瞬间化为废墟!
他恨,他恨死了崔琰这个贱种!!
他一定要崔琰好看!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地把自家废墟清理了,想办法弄新的住处。
秦建业他爹个怂包又开始蹲在墙根吧嗒吧嗒地抽旱烟了,秦建业只能把他娘冯翠英拖到一旁,问叔叔秦村长借钱。
才开口,秦村长的媳妇就跳出来了:“秦建业,别怪我不仁不义!你们家要不是自己活作,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坏事做多了得了报应,别想连累俺们!孩子他爹,你要是管你大哥一家,我就回娘家去,咱别过了!”
村长十四岁的女儿站在旁边哭,最终村长只能说:“建业,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也无能为力!”
秦建业没法,咬紧牙关,勉强在废墟上搭了个棚子暂时住着。
这下子,真是住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而顾家那边,李小草中午下工回家时瞧见自家院子里报纸烧过留下的灰烬,当即扯开嗓门骂了起来!
这是农村特有的一种方式,哪家丢了鸡丢了鸭子,或者是遇到了啥不爽的事,厉害的女主人就能扯开嗓门骂个三天三夜!
李小草嗓门大,声音穿透力强,简直字字诛心!
“哪个杀千刀的不长眼的往俺家扔点着了火的报纸?别被我逮到你个狗娘养的!老娘非撕烂你的臭脸,把你摁粪池里让你喝个够!
敢往俺家扔烧着的报纸,你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老娘诅咒你这辈子过不安生!死后下地狱,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
秦建业坐在自家四处漏风的棚子里,饿着肚子听着这些谩骂,一气之下猛地踹了一脚发泄。
不巧的是,他这一脚直接把这唯一遮身的棚子给踹倒了,只能忍气吞声地重新再搭……
最惨的是,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哗啦啦的秋雨毫不留情地落在整个南山村。
风一吹,让人忍不住哆嗦一下。
秦建业又饿又冷,他们现在没钱,没粮食,一家三口挤在棚子下,要不是他叔叔最终还是给了他们几把粗面,他们肯定要饿死。
一大早的,秦建业打算去才嫁出去的秦明月那里再要点钱用。
没想到在村口就遇到了崔琰跟裴长宁。
崔琰这时正要去镇上上班,他每天早上都搭乘一位也去镇上上班的老乡的牛车,付的也有车费。
出门的时候看到下雨,他还在担心天气变化,不知道陆知青会不会着凉。
他娘那边给裴长宁做了一套秋装,但陆知青有毛衣穿吗?还是毛衣更暖和。
崔琰心里琢磨着,他得想办法买点毛线,让他娘给陆知青打一件毛衣穿。
正想着,脑子里的姑娘就撑伞出现在村口拦住了他。
裴长宁喜欢在雨天睡觉,一睁眼发现下雨了,降温了,下意识想到崔琰。

他家里条件有限,没有几件衣服穿,如今在厂里上班难免被人议论,要是穿的少,还会受冻。

裴长宁毫不犹豫地去空间里的服装城选了一件深蓝色的男式针织毛衫,当然,她找的是一件没有招牌的,可以冒充说是她亲手织哒!
见到崔琰的时候,裴长宁直接把毛衣塞给他:“我给你做的毛衣!你穿上,省的冷!”
崔琰只穿了一件带着补丁的单薄工人装,的确是有些冷,他看到那毛衣,眼睛一下子热了,心里更是暖融融的。
而躲在暗处的秦建业淋着雨,手冻得发紫,宛如一只凄惨的落水狗。
他亲眼看见崔琰套上陆知青做的毛衣,整个人焕然一新,瞧着精神又帅气,完全成了一个体面的城里人一般!
裴长宁惊喜地夸赞:“崔琰!你穿这毛衣真好看啊!”
那是他秦建业做梦都想成为的样子。
秦建业哆哆嗦嗦地盯上了那辆牛车的车轮。
他嫉妒到要发疯了。

要不是因为崔琰是乘坐别人的牛车,裴长宁真忍不住亲亲他。
试想一个超级大帅哥放在自己面前,谁能忍得住不摸一把吃点豆腐?
裴长宁真想在他那俊朗无暇的脸上好好地亲个遍,在他身上都盖上印章,告诉所有的人,这是她裴长宁的男人!
因为崔琰要赶着去上班,裴长宁依依不舍地跟他挥手,粉唇微微咬着,杏眸盈盈,崔琰抬眼瞥了她一下,恰好瞧见她宛如小兔子一般甜美又娇俏的模样。
崔琰一颗心中都是折磨,他从第一次见到陆知青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站在那里,就让人移不开眼,想对她好,想拼命地保护她,宠着她。
可现在,他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做,崔琰对裴长宁挥挥手:“回去吧。”
裴长宁嗯了一声,转头走了,步子慢吞吞的。
直到回了自己的小屋子,还有些魂不守舍,明明才见到崔琰,就又很想他了。
她托着腮,出神地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忽然想到了什么,高兴地进了空间。
既然崔琰穿毛衣这么好看,那她再亲手给他织一件新的毛衣!
只是等裴长宁在空间找了几团毛线,再去书店拿了一本针织大全的书籍在屋子里摆弄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
织毛衣原来这么费劲!!
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更难!
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不努力一定会很舒服。
路见不平,绕道而行,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小摆怡情大摆快乐,我最大的能耐就是躺着不动……
裴长宁劝了一番自己,决定还是织一条围巾吧!
围巾织起来简单多了,只要学会一种针法,织上几圈就顺手了。
她在家织围巾的时候,崔琰在厂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一开始因为崔琰是特殊插进来的工人,他的位置厂长都已经收了人家的钱打算安排人进来了,谁知道崔琰来了。
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崔琰,可自打崔琰来了之后,他脑子活络力气大,什么岗位都能做,什么活儿干的都好,很快就成为了厂里最受欢迎的人。
一旦哪里遇到了力气活儿,难以解决的事情,都去找崔琰。
什么搅拌器卡住了,什么药材袋子卸货装货进程太慢等等,崔琰上去都能干。
他甚至跟着制药厂的司机学会了开货车,司机王师傅兴奋地不行:“哎呀,小顾!你可真是个好苗子!当初我学开车那可是花了大半个月的,你这竟然三天就学会了!往后厂里再有啥急事儿也不怕的!”
之前厂里就王师傅自己会开车,有时候王师傅有个头疼脑子热的,根本没办法办事儿。
现在有了崔琰,王师傅简直是高兴坏啦!
制药厂的丁厂长也是对崔琰多加夸赞,近来好几次厂里需要去县城或者市里送货,都是让崔琰跟着的。
也就是这样,崔琰才有机会摸到外面的世界,趁着同行的人不注意,他去了几趟黑市,倒卖了自己从山上采的那些珍贵的药材,赚了一笔小钱。
但这笔钱不算是特别多,去掉定亲采购东西的钱,以及给陆知青的定亲礼钱,余下的想把婚礼办得漂漂亮亮也是有些艰难。
崔琰心里琢磨着,王师傅明天又要去一趟更远一点的省城,他也想跟着去,这开车学会了,王师傅是肯定让他一起去的。
等去了之后,他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赚钱的门路。
果然,快下班的时候,丁厂长找到了他:“小顾啊,你晚上回家收拾下东西,明天跟着王师傅一起去一趟省城送货,大概要去个四五天,厂里这边给你开个证明,当然,你也要去你们村报备下。”
崔琰点头:“好的,丁厂长,我回去准备下。”
旁边丁厂长的女儿丁晓珍冲着崔琰一笑:“顾大哥,多带点衣裳,这几天降温了可冷了。”
崔琰笑了笑:“嗯,谢谢了。”
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很快离去,丁晓珍看着他的背影舍不得收回目光。
丁厂长立即敲敲桌子:“晓珍,你是不是对这个崔琰有什么想法?”
丁晓珍迅速脸红,装作不在乎地说:“爸爸,您乱说什么!他一个乡下来的,一没背景二没地位,就长得好了点儿,能干了点儿,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但说话的时候,丁晓珍不由得想起了崔琰进厂之后的种种。
他实在是鹤立鸡群,个子高大,干活有力气,有一次来了一批药材原料需要卸货,崔琰脱了上衣扛大包,一车的货他自己扛了一大半,其余的三个人只扛了一小半。
当时整个制药厂都轰动了,崔琰浑身的腱子肉,汗水顺着腹肌往下一滴滴地淌,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引得厂里那些年轻女人个个都脸红了!
甚至有结了婚胆子大的女职工低声开玩笑:“瞧崔琰那身板,估摸着床上能把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另一个妇女笑得暧昧:“哎哟,要是男的真有那个能耐,做女人的就是被折腾死了也爽快啊!”
丁晓珍听得又震惊又好奇,她忍不住去想,当崔琰的女人……会是个啥滋味?
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丁晓珍不承认,丁厂长却语重心长地说:“晓珍,崔琰这个人是没有背景也没有地位,但是他很优秀,将来很可能出人头地。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他已经定亲了,今天早上一来上班就到处找人换毛线票,说是想给他定亲的结婚对象准备打毛衣。你可不能犯错误,爸爸丢不起这个人。”
丁晓珍一愣,忍不住问:“他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丁厂长吸了口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你也到年纪了,等过阵子我让你妈妈帮你张罗着看看,镇上不少男青年条件都不错,爸爸也会帮你把关的。”
丁晓珍眸色黯然了一下,心中醋意上来。
本身她觉得对崔琰的想法没到那个地步,但不知道为啥,听说崔琰订婚了,还到处换票为那个结婚对象打毛衣,她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镇上是有不少条件不错的男青年,但有几个像崔琰这样浑身腱子肉,干活儿一个顶仨,开车三天能学会,床上能把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又会贴心地给女人买毛线打毛衣的?
丁晓珍有些恨,她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想法!
但好在现在也不晚,崔琰只是定亲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
乡下定亲又悔婚的可多了去了!
更何况她可是厂长的女儿,崔琰的定亲对象估摸着是南山村的土丫头,只要她勾勾手指,崔琰肯定会转头投入她的怀抱。
丁晓珍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真的有人对崔琰勾勾手指头。
崔琰下班回到村里,老远就在村口瞧见陆知青跟另外的几个女知青正在河边看村里几个人在抓鱼。
下雨天的时候鱼儿动得欢快,加上下雨的时候地里的活儿没法干,村里一些男的就喜欢这个时候下何捉鱼。
一般这个时候,也会有不少女的围观,若是哪个男的抓鱼抓得多,就成了人人夸赞的对象。
崔琰不会去管哪个女的双眼放光地夸赞哪个男的了,可他的女人此时站在河边看着别的男人抓鱼。
这让他有些不爽。
但他也不能上去直接把陆知青叫走,只能忍了忍,打算先回家再说。
谁知道他正准备回头,就瞧见跟几个女知青一起站在河边看人抓鱼的陆知青,明明是背对着他的,身后的手却对着他勾了勾。
那纤细的手指对着他勾了勾,而后就缩了回去。崔琰心中一颤,方才的坏情绪很快消散。
他火速回到家,他娘李小草恰好才做了饭让顾静送去,哪知道崔琰直接接过来饭盒:“我去送吧,明天我要去外地了,正好去跟她说一声。”
在家里没站几秒,崔琰提着饭盒就去了陆知青那。
他走到门口,莫名地有些激动。
旁边知青所里静悄悄的,因为人都去看抓鱼的去了,他敲了敲门,果然裴长宁已经回来了。
她抿唇一笑,开门左右看了下,让他闪身进来,而后立即关上了门。
崔琰低头温和地望着她,故意问:“抓鱼好看么……”
话音才落,女人踮起脚,搂住他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身高差存在,裴长宁垫着脚太累,干脆直接踩在他脚上,一下一下地亲他!
崔琰也不客气地双手托住她大腿,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在这间小屋子里疯狂地吻着彼此。
亲着亲着,裴长宁停下来,嘴唇红艳艳的,眼睛水灵灵:“唔,崔琰,是不是别的女人对你勾勾手指,你也会上门去这样亲人家?”

崔琰没有回答裴长宁的问话,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别人抓鱼好看吗?”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裴长宁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不好看,还是你好看。”
她用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他英挺的眉骨,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冷不丁上去又咬一口。
“崔琰,要是有别的女人对你勾勾手,你不准上去!”
她才说完,人就被压在了床上,男人贪婪地索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几乎是完全压制住了她。
其实崔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勾勾手指,他就来了,只觉得一见到她,魂儿也跟着她跑了。
清香绵软令人浑浑噩噩,偏生裴长宁娇嗲的声音在他耳边一下一下。
“崔琰,不够。”
他的心脏简直都要炸开了,攥紧她的细腰,几乎要将人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直到屋外有人看捉鱼回来的知青在大声地说话了。
“哎呀,刚刚那个老赵家的儿子抓鱼可真的厉害!一晚上抓了四条!”
“就是,咋别人都抓不到,就他抓到了呢?”
几个人纷纷夸赞着抓鱼厉害的赵家儿子,裴长宁感觉自己舌根都发麻,她窝在崔琰的怀里,安分又乖巧。
嘴里又忍不住夸他:“她们都不知道,其实你抓鱼最厉害,崔琰,你什么都厉害,整个南山村没有哪个男的比你厉害。”
崔琰轻笑一声,摸摸她发烫的脸蛋,柔滑细腻,这丫头皮肤实在是太好了。
他低头又亲她一下:“你也最厉害,对我勾勾手我就过来了。但你放心吧,别人不敢对我勾勾手,因为我可能会上去一拳把人给打趴下。”
裴长宁噗嗤笑出来:“那如果对方是女的呢?你也打?崔琰,我认真问你,如果有女的勾引你,你会怎么做?”
很多男的都会享受被女人勾引的滋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其实裴长宁心里很清楚,上辈子崔琰最后成为掌控华国商业命脉的首富,却被传出不近女色的流言,就证明那些试图勾引他的女人,一个都没有成功。
奇怪,别人勾引他,怎么都成功不了。
她对他勾勾手指,却能让他冒着风险来这小屋子里把她亲得浑身酥软。
想到这,裴长宁也不追求答案了,在他怀里撒娇:“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相信你!”
崔琰本身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之前在南山村因为他脸色太过冷淡,看起来很凶很吓人,没有女的敢接近他。
这段时间因为他有工作,附近倒是有过年轻女的试图跟他搭讪。
每次他都是眼睛一眯,语气不自觉地冷:“你想干什么?”
一句话问得人家腿都吓软了,啥也说不出来,转身就走。
所以他还没有真的遇见过试图勾引他,而他解决不掉的时候。
但忽然听到裴长宁说无论他怎么做,都相信他,崔琰心里也有了一种很熨帖的滋味。
但他还是向裴长宁保证:“陆知青,这一点你放心,如果我崔琰在外面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让我直接死在外面……”
裴长宁小手立即捂住他嘴巴:“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可以变心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随时退出都行,跟我们在一起比起来,我更希望你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女孩急得都要哭了,眼尾红红的,崔琰看了却感动不已。
可他却清楚地知道,跟健康平安长命百岁比起来,他更愿意选择跟陆知青在一起。
鬼使神差的,崔琰亲了一下裴长宁的手心。
裴长宁脸一红,小猫似地抓着他的手指亲吻:“还有,崔琰你不能再喊我陆知青了,喊我嫣嫣好不好?”
崔琰有些张不开口,这个小名实在是太嗲了。
可怀里的人压着他,抓着他的手指晃啊晃:“好不好嘛,人家今天为了给你织围巾,手都戳疼了,你喊我一声嫣嫣给我听好不好?要么,我给你两个选择,喊媳妇儿,还是喊嫣嫣?”
崔琰深吸一口气,他们还没有结婚,喊媳妇儿自然不合适。
他有些别扭地喊:“嫣嫣。”
裴长宁心花怒放,把自己才织好的围巾拿出来:“你瞧,我今天刚织好的!可暖和啦!”
那围巾针脚看上去没有毛衣精致,但崔琰一个大男人也没多想,倒是抓起来她的手细细检查了下,不少地方确实有被针戳到的红痕,他帮她揉了好一会儿。
他神色严肃,有些心疼:“以后不用给我做这些了,你的皮肤娇嫩,戳红了好几天才能消下去。我不怕冷的。”
说完他想起来明天要出远门的事情,又问:“我明天要帮制药厂送货到省城,大概三五天才能回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买回来?”
裴长宁啊了一下,忽然要分别,她有些不舍!
但崔琰的工作,她是肯定会支持的!
所以裴长宁找了一张纸跟一支笔:“我要的东西好多好多的,我写在纸上吧,你带在身上,等到了省城你再打开看,好不好?”
她刷刷刷在纸上写下了好几行字,而后折叠起来塞到崔琰的口袋里:“到了省城再拿出来看哦,不然弄丢了,我可是要不高兴的。”
没等崔琰说话,她又可怜兮兮地蹭上去:“你明天要走,那今天是不是要把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的亲亲都一下子补齐了啊?”
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崔琰无奈,只能捧着她的后脑勺再吻下去,一下一下,时而缓慢时而粗暴,时间竟然就那么地短暂。
等到两人惊醒过来,崔琰已经得回家去了。
他走出陆知青的屋子,摸摸自己的嘴唇,知道回家不好交代,干脆从自家菜园子里摘了几根辣椒,装作吃辣椒的样子,进门说道:“娘,这辣椒怎么这么辣,我吃了两根,嘴巴都肿了。”
李小草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蚂蚁搬青蛙,属实顶呱呱,好端端的吃啥辣椒?快把饭吃了,我给你收拾去省城的行李。”
其实行李也没啥,李小草给他装几件衣裳,煮几颗鸡蛋,瞧见崔琰拿回来的围巾,跟身上穿的毛衣,又是一个劲儿地夸陆知青手艺好,体贴人。
正要开口骂崔琰不过年不过节的竟然就这么地把陆知青织的毛衣穿上了,崔琰拿出来一团毛线:“娘,您抽空给陆知青也织一件新毛衣吧。”
李小草这才作罢:“知道了,放心吧,我肯定给她织一件漂漂亮亮的毛衣!”
那边姚金菊听到了,忍不住问顾山:“这下你不会说完找事儿了吧,你瞧瞧,你瞧瞧,我都打听到了,陆知青定亲的礼钱是十八块钱!礼单也是我的三倍!现在又给陆知青织新毛衣!
你二弟的工资真的一分钱都不往家里交了吗?不是我想着他们的钱,而是他们年轻,也太大手大脚了!这样下去肯定攒不住钱,我也是为他们好……”
顾山有些烦躁,他正在编箩筐,转头冷冰冰地看着姚金菊:“你真为他们好,他们结婚你出多少钱?”
姚金菊哑口无言,眼泪直淌,顾山干脆不再看她。
任凭姚金菊哭一夜,整个人都麻木了。
凌晨五点,崔琰就起来了,李小草担心老二第一次出远门路上遇着事儿,四点多就醒了,一大早地见崔琰起来,赶紧煮了一碗面给崔琰当早餐。
崔琰吃着,她叮嘱着,直到崔琰出门走了老远,李小草才担忧地站在大门口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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