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姜彬上辈子是不太干活的,并不是她不想干,而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建业跟白玉玲就在联手给她下套。
只要她不跟秦建业说话,秦建业那边就利用自己是村长侄儿的身份让分工的人给穆姜彬分一些很艰苦的活儿,
比如挑大粪,扫猪圈,挖河工等等,那都是男人的活儿,穆姜彬哪里做的了?
她不肯屈服,宁愿花钱去买工分也不去干,不受秦建业的威胁。
可后来,知青队的其他人见她能花钱不干活,自己却要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一个个的就对穆姜彬越发阴阳怪气,
时不时有人为难穆姜彬一下,加上白玉玲在中间离间一下,穆姜彬在知青队的人际关系很差!
直到后来她跟许昕晨被人捉奸在床,更是千夫所指,南山村所有人的唾沫星子几乎都要把她喷死了。
在那最绝望晦暗的时期,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秦建业的追求,当然,嫁给秦建业之后她也没有下地干活。
外人看是秦建业对她多好多好,实际上那只是秦建业的手段罢了,他嘴上说着心疼穆姜彬身体娇软不能干活,实际上却一次次地把穆姜彬的钱全部骗走。
想起来上辈子的事情,穆姜彬只觉得恶心!
以前她是懦弱了些,遇到困难只会退缩,但现在她绝对不会再退缩!
别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做!不就是下地干活吗?干就是了!
如果分工的人敢故意刁难她,她就直接开口骂回去!
穆姜彬早上吃得饱,又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清香,编了两根乌黑柔亮的麻花辫,穿着白衣黑裤,站在知青队伍里尤其地扎眼,简直漂亮得像是一朵盛放的兰花!
白玉玲个子矮,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没有洗头膏,她的头发洗完之后乱糟糟的打结在一起完全梳不开,看上去像是鸡窝似的,她咬着唇,恨恨地看了穆姜彬一眼。
是,她现在不能把穆姜彬怎么样,但秦建业的家里人绝对不会放过穆姜彬!
果然,领头的人还在分工呢,那边秦建业他妈就风风火火地冲上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穆姜彬骂:“你这个姓陆的小婊砸!你是不是x痒得厉害!天天地勾得我儿子建业魂不守舍!
现在又去跟顾家的狗杂种许昕晨搞到一起!你们狗男女睡多少次跟我家建业有啥关系?凭啥把我儿子建业打得脸上都是血口子,建业掉水里是不是你推的?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娘们!别看你是城里来的,我照打不误!”
她脱掉一只破鞋就要往穆姜彬身上招呼!
穆姜彬被忽然出现的泼妇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呢。
那边又跳出来一个妇女,上来跳起来对着冯翠英就是一巴掌,当场把冯翠英干翻在地!
来人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长得干瘦,但眼睛很大,五官看起来很正气,这人正是许昕晨的亲妈李小草。
李小草早上发动一家人去捡野鸭蛋起来的很早,因为许昕晨昨晚上去山上回来的晚就没有叫许昕晨,她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只是刚刚听到冯翠英嘴里骂自家儿子许昕晨狗杂种,当场就无法淡定了。
“冯翠英!你他娘的是不是三年没刷牙,一张臭嘴熏死人!人家知青小姑娘漂漂亮亮温温柔柔的。
我家许昕晨向来老实本分不惹事儿,咋就被你说的这么难听?!我看你是头顶生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
冯翠英挨了一巴掌,麻溜地爬起来就拍着巴掌喊道:“大家都来听听哟!谁不知道早上去抓奸的事儿?!这还不承认呢!
我儿子为了咱南山村的好名声反倒被打得起不来床!我不管你们顾家跟人家知青啥关系!反正我儿子因为你们受的伤,你们得赔偿医药费!否则咱们喊村长处理!”
穆姜彬看着这面相刻薄的老妇女,下意识地厌恶,她冷漠地警告她:“你再乱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冯翠英拍着屁股挑衅:“哟哟哟!这知青下乡就是了不起!玩弄我儿子,又要打烂我的嘴!来,来,你打一个试试?你不打你不是人,你是个下贱的荡妇!”
她话音才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昕晨来了,一直跟着他的那只八哥瞬间飞到冯翠英的面前的,对着她的嘴狠狠地啄了两下,立马鲜血直流!
冯翠英哎哟一声,那鸟追着她啄,她吓得拔腿就跑,两只鞋都掉了也不敢捡!
大伙儿都忍不住笑,李小草看看穆姜彬,若有所思。
她两个儿子都还没有结婚,大儿子有了定亲的对象,彩礼也才准备够,半个月后的婚礼,小儿子许昕晨还没有下落,但像陆知青这样漂亮家世又好的人,她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李小草有些歉意地看着她:“陆知青,不好意思,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你放心,往后这个村里谁再敢败坏你跟我儿子许昕晨的名声,我绝对第一个饶不了他!”
她嗓门很大,附近的知青跟村民都听得到,那些本身心里还有些八卦的人瞬间都有些怕了。
谁知道李小草方圆十里干架最凶猛?
穆姜彬面对未来婆婆,脸上有些红,她偷瞄了一下几步之外的许昕晨,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婶子。”
说完,李小草又仿佛下定了决定,向她保证:“你放心,我儿子许昕晨配不上你,我们不会像某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样死缠烂打!”
穆姜彬的笑瞬间僵住了,可她看上了许昕晨呀!
心中忐忑起来,但穆姜彬还是只能叹叹气,这件事肯定要许昕晨自己去跟李小草说的!
许昕晨已经领了农具去干今天要干的活儿,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影,穆姜彬有些失落,但很快她也领了自己的农具跟活儿,今天分的事情倒是不算累,是去收花生!
那边李小草看似回家去放捡来的鸭蛋去了,实际上没走多久就绕路去了秦家。
秦建业他妈冯翠英被八哥追着啄了一路,又气又疼,好不容易八哥不再追她,她捂着流血的嘴还在骂骂咧咧,
并回头打算继续去找穆姜彬的麻烦,大不了这次她带上一根树枝,有鸟敢来啄她,她非把那死鸟给抓下来烧了吃了!
“我日你娘的蛋!老娼妇,小婊砸!老娘今天不把你们的头发薅光老娘就不姓冯!”
她话音才落,头发被李小草上手就薅住了!
“冯翠英,我看你是屎壳郎打哈欠,臭嘴一张!是不是刚刚那一巴掌没把你干明白?还想去找人家麻烦呢?
我告诉你,我儿子是我一手教大的,你编排他就等于是编排我!从今往后,你再敢乱说一句关于我儿子跟陆知青的话,我让你这张嘴疼得张不开!”
冯翠英嗷嗷叫,但还在嘴硬:“你这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没人要的浪货!我就说,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李小草的男人当兵之后一去不回,听说是死在了外面,这是顾家的痛点!
听冯翠英提起这件事,李小草冷酷地一手抓住冯翠英的头发,一手往她的嘴巴上使劲儿地扇!
啪啪啪啪!
“还说吗?还说吗?我看你还说不说!”
冯翠英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之前一直认为自己跟李小草是南山村的东邪西毒,现在才知道,既生草,何生翠!
虽然冯翠英嘴上疼得说不出话了,但心里还是不服输!
刚刚李小草是偷袭她!如果再来一次光明正大地打,她绝对能把李小草干得一个月下不来床!
此时,穆姜彬拿着一把破旧得直晃动的镰刀站在花生地跟前,完全不知道李小草跟冯翠英打架的壮举。
她有些发愁,因为收花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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