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看着他贪婪的嘴脸,苏南榆顿时急了。
她一把抢过陆沐霖手中的钱,怒气冲冲对着苏俊才说:“你别想再从我这儿拿走一分钱!滚!”
说完,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大门哐的一声关上。
门外,苏俊才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指着大门怒骂:“苏南榆!你给我等着!”
待他跑走,陆家才彻底安静下来。
苏南榆平息了一下怒气,看了眼陆沐霖后,弯腰对苗苗说:“苗苗,你先进屋里去,好吗?”
苗苗乖乖点头进屋。
等苗苗关上门后,她才对陆沐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借钱,也不会再贴钱给苏家。”
她要将这些钱攒起来,好好维护和陆沐霖这个小家,好好过日子。
陆沐霖却说:“那是你们家的事情,不用说给我听。”
“你们家”三个字狠狠刺入心脏,苏南榆只觉得呼吸困难。
他们结婚六七年了,还有苗苗这个孩子,但是陆沐霖却不把她看做家人……
苏南榆眼神黯淡,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陆沐霖打断。
“我累了,先休息了。”
看着男人走向屋里的背影,苏南榆只能将想说的话都咽下。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陆家媳妇,不好了!你妈和你婆婆在村口打起来了!”
苏南榆一惊,下意识回头看陆沐霖,两人对视了一眼,匆匆往外去。
到村口时,就见两个妇女扭打在一起,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难听的话。
见状,陆沐霖皱起眉头,上前抓住李秀芳:“妈!”
李秀芳见儿子来了,撩了一下乱发,立刻收敛起来,不再撒泼。
再怎么样她也是营长的母亲,还是要点脸的。
苏南榆也走到她妈刘红艳面前,试图劝:“妈,有啥事我们回家说……”
“啪!”
刘红艳扬起一巴掌直接落在了苏南榆的脸上,叉腰骂道:“你娘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还帮别人说话!养你这白眼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一句一句骂着,似乎不解气。
又瞧见站在李秀芳旁边的陆沐霖,来了劲:“这死丫头成天哭穷抹泪的,你也不知道她把钱都花哪儿去了吧!”
“我告诉你,她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小白脸!”
第3章
刘红艳语气刻薄,完全不顾及这是自己的女儿。
苏南榆怔站在原地,比起那一巴掌,这短短两句话更让她绝望。
“这么说起来,我总是看苏南榆往山上跑,估计就是去偷人了!”
“她男人不在村里,还每天打扮的那么漂亮在村里瞎逛,可不就是在勾人嘛。”
周围人也跟着对苏南榆指指点点。
苏南榆听得全身发麻发抖:“为了钱,你就这样抹黑我吗?”
她转头看向陆沐霖,慌忙解释,“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这时,婆婆李秀芳在一旁添油加醋:“刘红艳是你妈,你要是没干偷人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她能这么说?!”
说着,她拉住陆沐霖的胳膊:“儿子,我早就说苗苗那杂种不像你,你还说我多想,现在你信了吧!”
李秀芳一直就看不上苏南榆,自己儿子可是营长,她一个乡下人没文化又没钱,咋配的上!
陆沐霖没说话,只是眼里装满了怀疑。
面对爱人的不信任,苏南榆只觉心在滴血。
她疼的不敢再看,转头看向刘红艳:“你还记不记得我也是你女儿,你是要逼死我吗?”
刘红艳被她一句死惊到了,但很快就反咬一口:“你欠钱不还还有理了?!”
这一刻,苏南榆对亲情彻底没有了奢望。
“你要多少钱?”
闻言,刘红艳心里得意,就知道吓唬这丫头两句就会听话!
想到刚才李秀芳还在炫耀陆沐霖一个月的补贴就有三十块,她立刻狮子大开口:“五十块!”
“五十块?!你是不是疯了!”李秀芳又想上去动手,却被陆沐霖抓住了。
五十块!刘红艳哪是要钱,是要命啊!
再说了苏南榆的钱,还不都是她儿子给的!可都是他们家的钱!
苏南榆站在一旁,心如死灰。
这些年被娘家人打秋风,她本来就没钱,浑身上下也只有这些年东拼西凑给苗苗攒的学费。
但想起前世种种还有刘红艳刚刚的那些话,她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五十块我会给,但……”
苏南榆抬头看向刘红艳,心里仿佛被拧在一起酸痛:“但给完钱,我和你们……再没关系!”
一听这话,刘红艳有些不乐意。
但转念又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陆沐霖肯定不会要这个贱丫头,他们从陆家也要不到钱了。
这个女儿留着也没用!
刘红艳没有迟疑:“行啊!给钱就断关系!”
“等明天去公社那儿做了公证,我再把钱给你!”
“我清楚该怎么做。”
陆沐霖这么说,李秀芳嘟囔着又骂了几句,就再没了声音。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
苏南榆抬头去看,就看到走进来的陆沐霖。
对视间,她哑声解释:“我真的没有借钱,也没偷人……”
说着,她委屈的眼眶泛红。
陆沐霖却只说:“我信有什么用?别人不会信。”
闻言,苏南榆一时说不出话。
刚才村民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她被冤枉,却没办法自证清白。
“那你说该怎么办?”苏南榆问着,对上男人深邃的眼,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紧接着,就听陆沐霖说:“明天,我带苗苗进城做亲子鉴定。”
第4章
亲子鉴定!
苏南榆心凉了一半。
现在不如二十年后开放,农村里送去亲子鉴定的孩子多半会被人嚼耳根。
苗苗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了?
苏南榆直接拒绝:“不行!”
闻言,陆沐霖脸色一冷:“你不让做,是在怕什么?”
苏南榆想要解释。
陆沐霖却接着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这是公证的钱,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他拿出五十块钱交给苏南榆后,就脱掉外套上了炕睡觉。
夜里。
苏南榆躺在炕上,侧头看向男人的后背,心里难受。
虽然盖着同一个被子,但他们的心却好像离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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