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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舞不是一定要柔美，而是在风情万种中也能感觉出一种属于女人的力量感，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像是没充满气的气球，古典舞的精髓一丁点都没跳出来。”
说完，她把话筒放下，对陈语言非常严肃的说：“先不说走位，就说这段舞蹈，在我眼里她们连初审都过不了。”
“凑合一下吧，再排练的话时间来不及。”陈语言有些为难道。
跟韩姬这位大师比，她们跳的肯定没法比。
韩姬的手撑着一个椅子背，她歪头：“那你干嘛请我来？”
“陈副主席，从我这里的成型的舞，就没有将就一说，要么你别找我，我不参与，要么直接放弃。”
陈语言摊手，“那还能不参演了？”
“不参演又如何？”韩姬的眼底有几分凉意，“这么烂，上去了又能怎么样？”
被她这么一顿贬低，陈语言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场地上一阵寂静。

良久后，陈语言道：“你就稍微指点一下。”

“不。”
“你……”
“不。”
韩姬拒绝的干脆，“要么到我满意为止，要么我直接走人，你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就剩六天了，来不及。”陈语言直跺脚。
韩姬挠了挠眉梢，几秒后，她就着舞台灯光看向陈语言：“相信我么？”
就是那么一个眼神。
陈语言就知道，韩姬是绝对的舞蹈天才。
“相信。”
……
接下来，几乎是从每一个舞蹈动作开始纠正，韩姬亲自换上舞蹈服，手把手的去教所有人。
亲自示范每个动作如何跳才足够的美。
拍摄的摄影师都不免道：“不愧是老师，跳的的确是不一样。”
韩姬看着柔柔弱弱的，可她在舞台上时，那种感觉像是随时都能够展翅高飞，仿佛每根骨头都是在配合她，让她展示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柔美有力。
同样一个动作，任何人都跳不出她的那种风情万种。
连续两天，韩姬一步没离开过这个舞蹈厅。
两天零一夜的时间，她都在调整这些舞蹈演员的动作。
当第二次再去彩排时，陈语言不得不再感叹一下韩姬的专业能力。
可韩姬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大姐，这已经很可以了吧！”陈语言不理解她怎么还摇头。
韩姬暂停音乐，“所有人回舞蹈室，继续练。”
“还有四天，够了。”她对陈语言保证。
看着她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陈语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舞蹈团队。
她就只能把一切都交给韩姬。
☆
三天后，舞蹈成型的前一天。
陈语言忙完了别的事过来看彩排。
韩姬仍旧穿着舞蹈服，在舞台的最前面底下的位置领舞。
在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舞美灯光全部落下。
所有人都在盯着韩姬的动作，跟着她一起舞动身躯。
陈语言看着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这段舞蹈，心里散发出浓浓的敬佩之意。
仅仅四天，她居然可以仅凭一人之力，将这个舞蹈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彩排结束，音乐结束。
陈语言带头鼓掌，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在鼓掌。
韩姬回了下头，啧了下：“一般吧。”
她的要求的确高，即便如今所有人都称赞的舞蹈节目，在她眼里，也不过一般般，只是好歹能入得了眼而已。
“在舞台上，你们要时刻记得，自己才是最美的那个，不需要顾及任何，配合队友展现你们自己足够。”
所有舞者异口同声：“记住了韩老师！”
韩姬实在太累了，扭头就走。
陈语言跟过去，不等开口，就听女人道：“再给我加二十万。”
“你……”
好吧。
给就给。
韩姬没换衣服，浑身都是汗，会脏了她的旗袍。
临走前，韩姬没看她，而是盯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色，“语言，我热爱这份职业，我不求别人同样热爱，但我不能接受别人在我眼皮底子下对它进行玷污。”
“我没玷污啊。”陈语言委屈解释。
“你的粗心与放任，跟玷污没什么本质区别。”
陈语言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
韩姬拿着自己的旗袍和高跟鞋走了，打车走的。
“嗡嗡嗡——”
抽空接听电话，韩姬累的手都有点抬不起来了。
“喂。”
方诺在电话里道：“世界小姐大赛中国区邀请你去参加选美，你去吗？”
“我的美，需要别人来评价么？”她已经累到说话都没什么语调了。
韩姬抬头，望着天边那颗不算非常亮的姬姬。
“我知道不用……”方诺噎了下。
“不去。”
韩姬揉了揉脖子，“我累了，今天别给我打电话，通知下学院里的老师，年底舞蹈审核我要亲自考，还有不到半个月，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方诺问道：“你忙完了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