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大伯父,你们…这是?”
“汐汐,你如今这般没礼貌了吗?见着长辈也不行礼。”
戴月娥如论何时都不忘挑事。
沈澜汐直接忽略她,瞟了一眼她们手里的行礼,不轻不重道:“祖母,大伯父,你们上门来怎么还带着这许多东西,这是要回端阳特来辞行?”
被沈澜汐这么一说,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汐丫头,你瞧着这情况,城门都封了,我们倒是想回端阳,但是回不去,这不…兵荒马乱的,到侯府来避一避,你爹娘呢?怎得这般没规矩,是底下的人没禀清楚吗?没说你祖母来了吗?”
“大伯父慎言,如今太平盛世,何来兵荒马乱,这是皇城,这话若是让人听了去,一个不好就落个居心叵测扰乱民心的的罪名,您担不起,武侯府也担不起。”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行了,与你说不着,都什么时候了…你爹呢?”
沈明忠说着就要进去,一副有大事要与沈侯说的样子。
沈澜汐眉头一皱,“大伯父,我爹忙公务去了,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正在休息,你们若是想回端阳,先进府,我让人给爹送个信,过两天让人送护送你们回去,这两天现在府里暂时住下吧,府里什么都用,行礼就不用卸了,免得到时候还要收拾一趟,祖母,大伯父,府里请。”
想进府可以,丑话说在前头,反正脸皮都撕破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这还没进门就想着赶人了,好歹是一家人……”
“大伯母,这也没人看戏,您就别演了,云姑姑,苏儿,请大家进府。”
从头到尾,老太太一句话都没说,是不屑也拉不下脸,看来,凫山诗会的事她都听着了。
老太太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憋着嘴,红着眼眶,像是极力忍着眼泪。
“祖母,汐汐扶您进去。”
沈澜汐瞧出不对劲,态度也放软了,先把人弄进府再说,她刚故意这番态度,就是为了试探他们。
看来,他们突然上门,真是有事啊,搁以前,这种气,祖母和大伯父是绝对不会忍的。
“公子,他们进去了。”
万弘冷哼一声转身,“给那个沈家大爷下了这么多天的套,也该到用的时候了,放心吧,沈侯不在府里,以那个沈家大爷的脾气,一定‘闲’不住,知道了天大的事,跟几个妇人说不着,自然要去跟几位‘好友’说说。”
这几个所谓的好友,自然是万弘安排的。
“汐丫头,你爹什么时候回来?”
“大伯父,你们先安顿着,我爹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哥呢?府里可留了兵马?”
沈澜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大伯父慎言,什么兵马?府上若有兵马,那就是私兵,大伯父是想惹祸上身吗?我爹不过一个小小武侯,哪有资格坐拥私兵?”
“行了,你个丫头片子还说教你大伯了,我能不知道?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好歹是个侯爷,总得想法子护着一家老小平安吧,他不会还不知道太子薨…”
“大伯父,你在浑说什么!”
沈澜汐瞪大眼听傻了,他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第六十一章 祸事上门
“公子,接下来怎么做?”
武侯府门外,万弘一脸阴沉的看着武侯府,“进去了才好,这样一来,武侯府想开脱都困难,去告诉张景,可以‘请’沈家这位大爷吃酒了。”
“是,奴才这就去。”
沈澜汐,任你再聪明又如何,接下来看你如何应对。
万弘冷笑转身,随后扭头看向皇宫方向,到现在还没散朝,太子一定是出事了。
季南砚,关键时候,天家竟然让他去守着太子府,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天家是不是老糊涂了,让季南砚这么个混账东西执掌羽御营,真是疯了!”
此刻,皇城里和万弘一样觉得不可思议的人比比皆是,都有些不敢相信,尤其是荣国公府的二公子。
国公夫人听得儿子的话一脸不信,“翌儿,你是不是弄错了,羽御营,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天家再宠他也不可能这般荒唐。”
季袭翌等着国公夫人,情绪异常激动,“儿子亲眼所见,他季南砚一身甲衣守在太子府门前,他周围的羽御营都听命于他,凭什么是他?羽御营是皇家亲卫,自来都是天家亲自执掌,再不就是太子,可如今,天家竟然让他执掌羽御营,老天爷为何这般不公平,就因为他娘是天家的女儿?”
过于嫉妒,以至于口不择言,季袭翌说完见国公夫人一脸受伤的表情也有些后悔。
“你个混账东西,你是怪你娘出身比不过他娘…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季南砚的亲娘琼华公主,一直是国公夫人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埋得太深太久,一碰就痛。
“娘,儿子一时失言…”
自己儿子如何,国公夫人心里还是清楚的,气的瞪了儿子一眼,“你现在有功夫在这说这些,还不如赶紧去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太子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太子府被围得密不透风,咱们的人也递不出消息,宫里还没散朝…”
季袭翌说着摇了摇头。
“不行,必须尽快弄清楚才能站得先机,翌儿,你心里清楚,只有变天,你才有机会出人头地,才有机会夺得世子之位。”
国公夫人双手交握在屋里走来走去。
“儿子知道,但是现在…消息被封锁的密不透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太子肯定是出事了,就算没…死,恐怕也时日不多,娘,现在城门都封了,城里风声鹤唳,不能轻举妄动,等散朝之后看情况再说,一会爹回来,你想办法去探探口风。”
“不行,这会跟你爹探口风太危险了,你爹已经跟我说过,不要再过问朝堂之事,若是发现咱们…这样,你去你舅舅家等着…”
国公夫人十分谨慎,季袭翌只得点头,他就怕舅舅那也打听不到什么,但是眼下也没别的选择,季南砚执掌羽御营让他变得急躁不安,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当真是天家糊涂,还是…这些年,他们都被季南砚给骗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一想到这,季袭翌忍不住握拳,娘说得对,他想要出人头地,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江山易主!
而眼下,机会已经来了!总要搏一搏。
武侯府,沈明忠从入府就囔囔要见二弟,直喊着性命攸关。
“老二家的,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