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风骑马带着一行人马出了城,一路疾驰他们的所在地。一眼便看到了那些被士兵围成圈的一百多号人。
他勒住马的缰绳下去,看着其中为首的一个副官模样的问:“李秋瑾尸体是不是你们带走的?老实把尸体交出来。”
“夫人是被你给害死的,大帅也是被你给带走的,你们现在还来管我们要人。”副官激动的站起来,脚还没站直就被一个士兵踢着膝盖重新跪了下来。
“你们当真没有偷尸体?”沈靖风用枪指着那个副官的脑袋,语气比刚才还要重了一点。
“如果我们真要偷,那也是偷大活人,为什么放着大帅不救,要去偷夫人的尸首!”那副官也是个硬脾气,面对自己脑袋上举着的手.枪,丝毫没有妥协。
这话其实沈靖风心里也有数,可如今李秋瑾尸体被盗,他却无可奈何,这种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比把他放在火上煎烤还要难受。
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越来越紧,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痛心难受。恨不得一口气全将这些人杀光,却在这时,有士兵着急赶过来。
一下马就跪倒在沈靖风面前,说话还踹着粗气,“大帅不好了,监狱里面关着的沈靖远被烧死了。”
“怎么会烧死了?”沈靖风脚步一踉跄,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了一下似的、沈靖远是他亲哥哥,毕竟血浓于水。
更重要的问题是,他前脚刚从监狱出来,后脚沈靖远就出了事,这么巧合,怎么可能。
“立刻回府,把这些人都关起来。”沈靖风没有那么多时间交代,骑着快马又重新去了监狱。人还在外面,就看到里面硝烟滚滚。
烧了这么大的火,一个被铁链锁着的人,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两天之间,李秋瑾跟沈靖远就都没了。这种失落和颓废感让他精神失措,好好的事情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大帅,监狱里面明令不能有火器,而且咱们监狱也不好烧起来,究竟是为什么烧起来的呢?”汪副官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沈靖风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他失魂落魄的独自来到医院停尸房,好像李秋瑾还在这里停着一样。
停尸房里带着寒气,比外面的温度要低许多,从白天等到黑夜,一呆就是一整天,谁来劝都劝不走,仿佛这样就能将李秋瑾等回来一样。
就在他挨着椅子快要睡着时,隐约听到房中传来开门声。细微的声音不易让人察觉,但自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时常保持警惕性,耳朵敏锐的发现到有人走进来。
果然,就看到两个影子鬼鬼祟祟推门进来,他拔出别在腰上的手.枪,随时准备开枪。
这是停尸房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半夜还进来的绝对是居心不良。就在他瞄准其中一个人准备开枪时,听到其中一个人提到了李秋瑾的尸体。
这句话,让沈靖风开枪的动作陡然顿住。他面色一沉,走到墙上拉亮了灯。
灯光瞬间明亮,映照着整个停尸房的情景。
那两个男子没想到黑暗的停尸房,竟然还有人在,蓦然吓得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把手举起来,要不然我现在就开枪。”沈靖风手.枪对着他们,眼神锐利如寒冰,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
那两个男人一下子吓得杵在原地不敢动,说话都口齿不清,“哥们儿,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想捞点横财。”
沈靖风眸子危险的眯成一条线,叫来了守在外面的那些士兵,命令道:“把这些人带回大帅府。”
那俩个人没想到堂堂大帅,竟然躺在停尸房里睡觉,光是说出去也没人信,可他们偏偏就是遇到了,顿时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求饶。
“大帅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沈靖风坐在大厅的正椅上,锐利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前两天医院在手术过程中死亡的那个女人叫李秋瑾,她尸体是不是你们盗走了?”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那两个小混混模样的男子吓得脸色铁青,激动的一个劲摆手,“不是不是,大帅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哥俩也不是经常做这种事,就是有时候揭不开锅的时候会偷尸体的器脏去黑市卖。”
‘啪——’
沈靖风一听到挖死者内脏去卖,当即怒拍案桌起来,一把揪住说话的男子衣领,冷声质问:“到底盗没盗!敢说半句假话,本帅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帅真的没有,我们只是负责偷新鲜尸体,内脏有专门的人动手。那女人的面其实我们都没看到——”
另外一个混混话还没说完,沈靖风就朝着那人腿上打了一枪,凶神恶煞的将那人脑袋摁在地面上,坚硬的手.枪就抵在那人脑壳上,“说话考虑清楚。”
那人疼得哇哇大叫,不一会就热的满头大汗,“小人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也趁黑摸着进来了。”
听到还有别人,沈靖风立即松开了那个人,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底下跪着的两人,“说详细点。”
小混混见沈靖风表情缓和了一点,才仗着胆子回答,“我们哥俩怕被发现就翻窗躲在外面,李秋瑾这名字是听到他们说的,说是要把女人的尸体毁了,彻底以绝后患什么的。”
“说话的是什么样貌?”汪副官看出沈靖风情绪非常不稳定,于是开口问。
“夜太黑了,我们看得不太清啊,只是听他们好像是找那尸体麻烦的。不过我看到那人肩膀上有一颗星,应该是你们的人吧?”
小混混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小心翼翼的查看沈靖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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