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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昭跌跌撞撞从酒店跑出来，茫然的站在大街上。
因为跑得匆忙，她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十年，这十年对于顾昭昭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噩梦。
……
站在路边，顾昭昭整个人都是发抖的，抖得很厉害。
眼眶湿润泛红，皙白无暇的肌肤在这个时候还透着吹弹可破的光泽。
“叶暮……”她找不到叶暮了。
仅仅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找不到他了。
“嗡！”手机在手里振动，将顾昭昭的思绪拉回现实。
顾昭昭拿着手机，想要给叶暮打电话，却发现她早就已经把叶暮的电话拉黑删除了。
愧疚和后悔涌上心头，那种无法言说的折磨让顾昭昭有些崩溃。
“沫染，你在哪？沫染？”
“你哭了？”
“沫染，听我说，你拿到叶暮电脑里的东西了吗？别怕，我马上过来找你，把东西交给我，我不会放过他的。”
接听了电话，顾昭昭听着韩承泽的声音，一阵恶心反胃。
“沫染？”
慌乱的挂了电话，顾昭昭蹲在路边吐得厉害。
那是一种生理反应，恶心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
这个她曾经不顾一切，眼瞎心盲付出所有的男人，和夏浅浅一起……将她送上了陌生男人的床，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糟蹋，染上脏病。
不得不承认，韩承泽的演技很好。
好到让人后背汗毛耸立。
“沫染，我到酒店楼下了，你在哪？”
“别哭行吗？我心疼。”
韩承泽不厌其烦的打着电话，用最好听的话来骗她这个单纯的傻子。
“沫染，得手了吗？”
可韩承泽最在乎的，还是她有没有得手。
有没有拿到顾氏集团的商业机密。
“嗯……”顾昭昭忍着恶心，应了一句。
叶暮是那种很清冷的男人，身上总有种淡淡的疏离，他对所有女人都一脸抗拒，却唯独对顾昭昭……多了几分耐心。
但现在，那几分耐心也已经用完了。
目光交汇，顾昭昭突然没有了走过去的勇气。
她胆怯了。
因为叶暮眼睛里的疏离，让她害怕了。
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顾昭昭甚至没有去看自己受伤的手掌，茫然的站在原地。
“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还是我给的不够？”叶暮沉默了许久，还是大步冲顾昭昭走了过来。
顾昭昭局促的站在马路对面，车来了，也不知道躲。
叶暮一把将人扯到路边，蹙眉，脸色不好。“顾昭昭，你觉得你的初夜值多少钱？在我对你的耐心消耗殆尽之前，你最好见好就收。”
顾昭昭低着头，眼眶都是红的。
她的初夜值多少钱……
她死前最庆幸的事情，就是她的初夜给了叶暮。
“不要……把东郊的项目让给韩承泽。”顾昭昭声音哽咽，鼓起勇气抬头看叶暮的眼睛。
可却还是被他的冰冷刺痛。
“说完了？”
顾昭昭紧张了，她以为叶暮会问她为什么。
可他没有。
他始终觉得顾昭昭在算计他。
因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叶暮，不要把东郊的项目让给韩承泽，这个人野心很重，他一直想要算计你，他让我去盗取你电脑里的商业机密，他想要借着东郊的项目在韩家站稳脚跟，他想取代你……”
顾昭昭哭了，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可叶暮的冷静，让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