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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心理变态的男二相当带感！”
9527 兴奋了。
“啊，带感吗?应该觉得可怕吧？”主力商品越过 9527 方向盘上方的手臂，认真察看试镜场地。“那个导演说主要是太吵了，怕吓到别人，就选了这种位置偏僻的房子。”
院子里人来人往，院子里头、外头都停满大大小小的车，有不知名的狗在叫。
“怎么这个狗叫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歪头问 9527。

“你的注意力真清奇……”
9527 感叹，指了指窗户外面：“岂止狗叫，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车应该在哪里见过吗？”
主力商品循着手指寻找车子，目标锁定了以后整个人就有点僵。
“杭花雪的车？”
他问。他已经不想下车了。
“对啊。狗是杭花雪的狗，车是杭花雪的车。我比较担心的是，你等下要日的人，是杭花雪……”
9527 补上一记暴击。
“nope，我日不下去……”
主力商品绝望地抱头。
“yup，你行的，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是男人就不要说日不下去这种话……”
司机 9527 松了安全带，帮主力商品打开对面车门，撵他下去。
现在让我们插播一则杭花雪的词条。
杭花雪，19 岁，女演员、麻豆，瘦成闪电，洛丽塔风，粉丝大概 300 万到 400 万，来自南方某槟榔岛（注意不是椰子岛，是槟榔岛），才 19 岁但是已经开始主剧了。
主力商品主观上觉得，纵然小小年纪就在这种复杂环境下混到不错的位置，但杭花雪本质上还是一个比较纯真的人。
另外再插个播。
大约 3 年前，9527 还不叫 9527 的时候，她被带去见工。这份工大约是她入社会以来的第 4 份工作，和其他工作一样，也并没有觉得会做得有多长久。
见工的地点是个 T 台。
貌似是在带妆彩排。台上布林布林，台下布林布林。一堆布林布林的男男女女。
经济人小林把她介绍给一个布林布林男。
布林布林男正在活动手肘，很不舒服地样子。旁边走过来一个布林布林女。两个人化妆都已经化得基本看不出长啥样了。小林说，哥，这是新来的助理。
布林布林男冲着她笑了，说，你好啊，以后可得要麻烦你了，我叫宦静。
9527 想，幻境，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太虚吗？
布林布林女开口了：
“哥哥，你的手怎么弄的？”
“没什么，来的时候行李太重，有点扯着了。”
宦静回答布林布林女。
“哦，行李，到底多少行李，”
布林布林女接着话，指着 9527，用一种槟榔岛风格很强烈，娇嗲地口吻：
“……行李就叫这些下人拿啊！”
9527 虎躯一震，下，下人？
宦静好像也被小幅度震惊了一下，好在他迅速调整过来：
“哈哈，不要在意。以后怎么称呼？”
“哈哈哈没事没事，不然干脆叫我 9527 也可以的。”
9527 也顺势拼命打哈哈，想要摆脱尴尬。
啊，见工第一天，真的好 jer 尴尬啊。我就是来给人当下人的吗……说得好听是助理，说得不好听大实话就是下人吗？……
那天下班后宦静请 9527 吃见面饭，边吃边安慰她，说你别难过，她们槟榔岛的人有时候有部分是这样的，阶级观念太重了，以后行李我也可以自己拿一些，我捡重的拿好不好？你别难过吖。你再难过我可真叫你 9527 了哈……
那天的布林布林女就是今天的杭花雪。你也不知道应该说她纯真，还是说她心思单纯面目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可憎。
·
9527 和宦静往里走，暂时还没有看到杭花雪，就先看到了导演。不晓得这个导演是正的还是副的，斯文雅痞的样子，说，我们有另一个副导老师，他来帮你们进戏，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宦静心下释然，原来不用瑞普杭花雪，好开心，只瑞普副导老师就可以了。
片刻后见到副导老师，该老师是一位一米八往上一百七十斤往上的威武的汉子。9527 想，这位，您是准备来帮我们进戏，还是来帮我们出戏？
闲言少叙，试戏的题目是：
把副导老师从院子里一路拖进房间，实施瑞普操作。当然不是让你真的去瑞普，拖进房间就咔。
9527 担心地小声问宦静：
“老板你能不能啊？不能我们换一家？”
“刚才是谁说是男人就不要日不下？……我还要养你们啊。不用换没事，逮着一家是一家。”宦静开始做体操，拉拉手臂上的筋，想着，要把一个身高体重都超过自己的成年男性拖行那么远，今天还真是个体力活的说……
副导老师默默套上了他手边的黑长直假发。
宦静闭上眼睛，想着要怎么演。
9527 觉得气氛开始变得专业，但自己还是有点没眼看……噢，副导老师的假发噢……好飘逸的说……
斯文导演喊了声开始吧。
宦静就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朝着副导老师就上去了。
也没有给台词，也没有说个故事背景人物性格，机位也不知道在哪里，就自己现发挥。
反正不管怎么样演，都绝对不能演成两个男人日常打架。
他冲到副导老师面前的时候眼角已然波光滟潋。
“你不要走。”他拉着副导演，嗓子不知道怎么就哑了。
套着黑长直头套的副导演，柔顺雌伏，妹子上身一样的，缓缓拨开宦静箍在他手臂上的手指：
“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放开……”
“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9527 觉得这个剧情琼瑶得有点过了，赶紧瑞普啊，瞎琼瑶啥啊，赶紧的。
副导演到底跟宦静不是一个公斤级的选手，力量有点悬殊，几番挣扎，一不小心就把宦静整个人给扔出去了。
9527 抓着手腕，手指甲入肉三分，憋笑快要憋疯。
副导演理了理假发，开始往别墅大门外走。
宦静静静坐在地上。
然后 9527 发现宦静开始擦眼泪。眼泪好多啊，好强啊，好变态啊，好强烈的憋屈感啊。
一边擦眼泪，一边宦静的表情就开始变了。
“妳走了是不是要去找他？”
宦静问，语气也在变。
“你想多了。”
副导演留给他一个无情的黑长直背影，无情回答。
“臭娘们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吗？”宦静的声音轻飘飘的。
片刻后他站起来，走过去，又一次抓住导演的手。
9527 想，嗯，从琼瑶剧跳到伦理剧范畴了喔。
她去看他眼睛。他已经没有在哭了，眼神阴鸷憎恶。副导演想抽他一耳光，他抓住了副导演的另一只手。
他居然笑了一下。
然后拖行正式开始。
拼力气也正式开始了。副导演玩命反抗，9527 觉得宦静真的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想要扳倒副导演。两个人相持不下。反抗着反抗着，反抗的一方力气也小了，到底是“女孩子”。对抗的过程中头套也掉了。然而两个人都完全不在意好像这个事情并不存在。
9527 也没有笑，她要笑的冲动竟然没有了。
她只是觉得可怕。
她都感受得到副导演老师在相持中一点一点泛上来的那种恐惧。
宦静之前说这个事情可怕。
果然，不管披着琼瑶的外衣、报复的外衣还是求而不得的外衣也好，瑞普这个事情，本质上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加害，本质上是一个可怕的事情。
宦静的理解是可怕，他果然就演出来了那种可怕。尽管自己弱小，也要努力可怕。
总算把副导老师拖到了别墅楼下进门，宦静咚一声把门给踢上了。
9527 不晓得宦静这种算是演得好呢还是一般般，门一关上她就去抬眼找之前的斯文导演，想从导演的表情上寻摸到一点蛛丝马迹。
导演好像有点累，点个烟在那里抽。她因为近视，就干脆跑过去。跑过去凑近的时候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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