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柠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姐夫来了。”詹彦青搂着简喻柠上前。
这次距离不到一米,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
简喻柠毫不掩饰,直勾勾看着陆淙,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那模样,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陆淙,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姐夫,你可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简简,宝贝,这是我姐夫。”
“哥哥好。”简喻柠声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个肉麻的称呼,让陆淙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清纯、不谙世事。
可陆淙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陆淙无视那只手,警告詹彦青,“管好你的人。”
简喻柠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气。”
陆淙冷漠照旧,像个旁观者。
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陆淙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满是嘲弄。
这个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
今天这场宴会,是陆淙回国后的接风宴,詹彦青受他姐嘱托,办得十分隆重。
简喻柠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看着别人上去对陆淙阿谀奉承,玩味地笑了起来,妖娆风情的模样,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简喻柠看到陆淙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哥哥。”简喻柠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陆淙“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简喻柠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陆淙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简喻柠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简喻柠不以意,陆淙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简喻柠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陆淙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简喻柠疼得眼前发黑,陆淙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简喻柠没有精力再作死,陆淙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陆淙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简喻柠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陆淙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简喻柠看着陆淙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陆淙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
简喻柠趁外面没人,走出了男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詹彦青正在到处找她。
简喻柠红着眼睛撞到了詹彦青怀里,“我的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