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划过她的下颚,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她忽然就没了力气,似乎,再也爱不下去了……
这一夜,陈殊病了,整整休假了三天,才堪堪下床缓和过来。
拒绝了同事的看望,她将开始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纳整理,这栋别墅……终归不能成为她的归宿了。
将书籍打包的时候,一张卡片掉了出来,陈殊捡起,上面是她当年对姜启年一见钟情后,整日想念却因为得不到而写出的感慨。
诗词:世界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译文:爱上你,却不能拥有你。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找到打火机将这张卡片点燃,火星下,她眼底的希望也随之慢慢破灭。
打开窗户,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心如死灰,拿出电话拨打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响了很久才接通。
没等对方开口,陈殊率先说道:“离婚吧,明天我明天会在那里等你。”
电话那头的姜启年眉头一蹙:“协议日期还没到,如果你是为了提前要东西,可以跟我的助理说。”说完也没等陈殊回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甩在桌面,看着屏幕旁边的摆放的照片,他拿起后轻轻一叹:“你说说你,要是还活着,我妈也不会折腾这些,我也不会这么烦了。”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推开,安甜甜的声音随之传来:“boss,你怎么又拿着千雪的照片看了?逝者已矣,请你节哀顺变!”
姜启年将照片放下,抬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甜甜,陈殊要跟我离婚。”
安甜甜挑了挑眉:“你们不是本就要离吗?而且你过两个月就要走了。”
姜启年摇头,靠着椅背望着晴空:“她让我明天离,可能是想要东西吧,但我现在很不高兴,也很想砸东西!”
安甜甜叹了口气:“身为您的下属,我不该参与领导的感情,但是身为朋友我想告诉你,川哥,三年了,人该向前看。”
姜启年看着她,眼神冷冽:“所以……我要出国的消息,是你告诉她的。”
安甜甜将文件放下,目光淡然:“不是,但作为过来人我很清楚的发现,你面对千雪时,眼里全是疼爱和怜惜,但面对陈殊你会发怒,你会耍脾气,你也会……迷茫!”
姜启年慢慢坐直:“你什么意思”
安甜甜深吸口气,壮着胆子回答:“意思是,你对前者像哥哥,对后者像恋人。”
姜启年沉默,只回了一句:“滚。”
她深吸口气:“我理解您的痛苦,但我的道德也不允许我做这种事,明天我就会跟姜启年离婚,绝不会再占着这个位置!”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要去收拾东西立马搬家。
谁知道莫向红听见这话,当场脸色一白,立马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给我把她绑了!快!”
陈殊被攥着手臂,然后被走来的保姆用毛巾堵住嘴,就这么强压着走向车内。
过程里,她看见莫向红眼底的挣扎和那个男孩子的躲闪。
直到视线陷入黑暗,陈殊都不能理解,一向高傲的婆婆怎么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另一边。
古文翻译系办公室里,程铮看着那个空了几天的办公位,忽然起身迈步走了过去。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因为走得匆忙,还未盖上的笔记本,上面的两行字隐约灼痛了他的黑眸。
诗词: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译文:爱得越深,伤的越痛。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拿起钢笔在上面写了什么,写完后他自嘲一笑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责怪自己的唐突。
“主任,校长找你。”一道女声从他身后响起,程铮转过身,优雅地点了点头,“嗯。”
程铮离开后,易琦芙走到他刚才的位置往下看了一眼,那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好一个,我喜欢你,你却不知道!
易琦芙冷笑着将这张纸条私下,到真没想到这陈殊还有点手段,一个结了婚的老女人,也敢闷声不响的勾搭她们系的程主任!
谁不知道程铮表面上虽然是老师,但背地里的豪门身份可是板上钉钉的!
将陈殊写的诗词拍下,她眼带冷意的转身离去。
一栋郊区别墅里。
陈殊被绑住了四肢,她躺在那里看着紧闭的房门,和面前表情凝重的男人,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说:“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事,是会坐牢的。”
男人解开皮带,然后抬手捂住了她的唇,愧疚地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
那一刻,陈殊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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