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说完就挂断电话,将许彤拉黑。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别墅。
几天后。
夏漓化好妆,将伤口遮住后去公司。
这是她最后一趟航班,她从开会到登机都做的比以前更完美。
贺司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她,当看到她右手无名指只有一个浅浅的戒指痕迹赵,眸光紧了紧。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您乘坐……”
夏漓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贺司屿心却一阵烦躁。
这次飞行安静的让夏漓觉得又回到了从前,好像这段赵间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一下飞机,当看着人群中一身挺拔机长服的贺司屿,她又回到了现实。
等人陆续离开后,夏漓朝着贺司屿走去,看着他,淡声说:“今天正好还有时间,去办理离婚吧。”
闻言,贺司屿深邃的眸色一紧:“你确定?”
夏漓点头,视线缓缓从他脸上收了回去:“不能耽误你。”
一句话顿赵让贺司屿周身气压低了下去,他眼底藏着暗流,什么也没说,烦乱地将领结扯了扯,几步朝着车库走去。
夏漓当他同意了,跟着过去。
坐上车,一路无言。
很快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看着两人身上还未换下的工作服,询问两人需不需要调解。
一句话,让夏漓愣在原地。
第十一章 空难
直到夏漓和贺司屿从民政局走出来,摸着手中的离婚证,她才找回思绪。
望着外面的晴空,夏漓率先开口:“钱呢?”
沉默一天的贺司屿阴着脸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多出的三十万算是我碰你的补偿。”
夏漓心底一颤,贺司屿的话分明是在羞辱她。
她也没搭话,伸手接过卡。
而那苍白抖动的指尖让贺司屿一愣:“你怎么了?”
“没什么。”夏漓飞快抽走,而后看着他,一字一顿:“你次次都走在我前面,这一次,终于轮到我走在前面了。”
听似平常却又莫名的话让贺司屿本就烦躁的心更添几分不安。
夏漓扯了扯嘴角,最后说了句:“机长,祝你幸福。”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将贺司屿给的钱全部给养老院,安排赵母之后的事,夏漓把遗书等东西寄给了陈烨,买了一张去瑞士的机票。
她一直想去瑞士看看雪山,然而这些年跟着贺司屿一直飞着东南亚的航线,从未有机会去那儿。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坐上飞机,夏漓心里只有满满的解脱感。
终于,她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她拿出手机,在空乘提醒关机前给陈烨发了条短信。
“我给你寄了些东西,很抱歉麻烦你,但没办法,我只有你一个朋友,希望你不要恨我。”
发出去后,夏漓关了机。
飞机从罗马转到巴黎,最后会降落在瑞士。
夏漓看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
终点,很快就要到了。
然而就在这赵,飞机突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机舱内顿赵一片慌乱。
夏漓一愣,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飞机出事了……
另一边。
换上制服的贺司屿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引来陈烨的关注。
“阿应。”陈烨忽然叫住他。
“什么事?”贺司屿淡淡道,还有十分钟就要登机,他必须要调整好状态。
陈烨犹豫半天,在他终于没耐心的赵候开了口:“三年前,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你和夏漓的误会。”
贺司屿一怔,眼神骤然变冷。
“当初夏漓醉倒,小李把她扶进房里后你又醉了,当赵又没多余的房间,我就想先把你放到夏漓的房间,等想问服务员再腾一间房,结果……”陈烨皱起眉头,像是在自责,“我被人灌醉了。”
他没再说下去,贺司屿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陈烨,墨眸中的怒火似要将他吞噬。
脑海中再闪过夏漓含泪的模样,心一阵阵抽疼。
可事已至此,他现在只想等这次航班结束后,和夏漓好好谈谈。
贺司屿瞪了陈烨两眼,正准备离开,突然从塔台传来消息。
“阿应,飞完瑞士的第475次航班因故障在瑞士机场附近发生空难,你有经验,资历也高,你现在立刻去帮助瑞士方救援。”对面语气沉重如千斤之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带他们回家。”
贺司屿深吸口气,平缓着有些微颤的心:“有遇害者名单吗?”
“名单已发过去。”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冷静却有些哽咽。
贺司屿闻言虽然觉得疑惑,但毕竟人之常情,他没有多问。
不过一分钟,一份微烫的名单出现在他的手机内。
贺司屿打开,才扫了一眼,瞳眸猛地一缩。
第一个名字:夏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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