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了沈姗提供的资料,陈律师表示没有目击证人,受害人也还在昏迷。
除非沈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否则控告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纵使如此,沈姗还是和陈律师签了合同,由他受理此事。
盛肓家门外。
沈姗迟疑了很久,才小心的掀开门口的地毯。
看着地上那把明晃晃的钥匙,她松了口气。
还好,盛肓没有把它拿走。
晚上六点半。
一身疲惫的盛肓回到家,去没想到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阵饭香。
然后就看到沈姗端着冒着热气的菜从厨房走了出来
见到盛肓,沈姗眼睛一亮:“小叔你回来啦,菜都好了,快趁热吃。”
盛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和平常大不相同的沈姗。
她黑发松松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温婉贤淑。
瞥了眼不知何时又回到茶几上的胃药,盛肓神情复杂:“我说过不准你再过来。”
沈姗当没听到一样,越过他将菜端上桌:“我没答应过。”
看着她的背影,盛肓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了卧室。
换好衣服出来,他端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看着书,丝毫没有吃饭的意思。
“小叔,吃饭了。”
沈姗小声说着,可男人没有一点动作,忽视的彻底。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姗的心就像桌上的菜慢慢凉透。
她忍着心里酸涩,食不知味的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起来。
原本安静的房子里飘着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
心不在焉的盛肓不由得随着声音看向厨房。
那里面透出来的身影,一下子将他带回了十多年前。
初见沈姗时,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
她眼中的胆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见着谁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哐铛”一声。
远处传来的声响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丢下书,脚步匆匆跨向厨房,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
盛肓听着里面淅淅索索瓷片碰撞的声音,不冷不热问:“你在干吗?”
没人回答。
不一会儿,沈姗背着手,脸上挂着有些窘迫的笑走了出来。
“对不起小叔,我手滑了。”
盛肓看着她藏在身后的手,明白了什么,但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到阳台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只是紧皱的眉心再未舒展过。
厨房叮叮当当收拾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许久才重新安静下来。
收拾好一切的沈姗走出来拿起包,看着男人的背影,不舍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么?”
盛肓头也没抬:“不会。”
沈姗早猜到这样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她噙着满眼的泪水默默离开。
房子回归寂静。
盛肓看着空荡的饭桌又出了神。
会不会想沈姗,其实他不知道。
从来能言善道的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接下来的几天,盛肓也没有见过沈姗。
但每天茶几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杯水和一盒药,表明她每天都会过来的事实。
直到一个暴风雨天,盛肓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的脑袋像是有千斤重,他费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要起身找些药吃。
却在坐起身的那刻,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人无力的朝前栽倒。
在最后失去意识前,他听到一声焦急的惊呼。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