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送走了郑凛叙,后脚就来和詹彦青约会,她本事够大,周旋在几个男人中,游刃有余。
郑凛叙知道她上一刻还和他撒娇,下一刻就来和詹彦青幽会么?
还有詹彦青,也被她迷得鬼迷心窍,竟是说出了非她不娶的这种话!
——
“这几天,他们没找你麻烦吧?”点完餐,詹彦青就迫不及待关心起了白浅的情况。
白浅摇摇头,“没有。”
詹彦青:“汐汐,我家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我,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可以为你……”
“詹彦青。”白浅打断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不可以。”
詹彦青隐隐觉得,白浅今天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问:“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她真的像詹丹云说的那样,是为了从詹家得到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
白浅:“你是詹家唯一的儿子,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可以放手。”
詹彦青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白浅的眼睛里浮现起了探究和疑惑。
白浅心知肚明他在怀疑什么,却依旧对他说:“你不可能真的和詹家断绝关系,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詹彦青默然,他生在这个圈子更是如此,白浅所言很有道理。
白浅:“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就应该成为詹家最有分量的那个人,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詹彦青无法否认白浅的话,这个世界一向是弱肉强食,他如今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确是因为詹家不是他说了算。
詹彦青沉思许久,而后说,“我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这些年峰合的事情,都是我姐在打理。”
白浅:“我知道。”
詹彦青:“但为了你,我愿意试一试,你会等我么?”
白浅露出惊喜的表情,感动得眼眶泛红,“真的么?”
詹彦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白浅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却又欲言又止。
詹彦青:“还想说什么,尽管说。”
“可能是我想得比较多了……”白浅忧心忡忡,“詹总这些年都在打理公司,你忽然回去的话,她会不会不开心?”
詹彦青虽然和詹语白吵过了,但没怀疑她倒这种地步,“不至于,她也一直希望我回去。”
白浅:“嗯……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
詹彦青:“不用道歉,她欺负过你,你对她有所戒备是正常的。”
白浅:“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很不甘心……你小心一点比较好。”
詹彦青:“好,听你的。”
“还有……”白浅舔了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公开见面了,你也不要再因为我和你父母吵架了,就当是卧薪尝胆。”
詹彦青还没回白浅的话,手机就响了,是詹语白的电话。
白浅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后,提醒他,“快接吧。”
詹彦青接起来,就听见詹语白问,“彦青,你在外边么?”
“有话直说。”詹彦青最近和詹语白闹不愉快,远没有之前对她态度好了。
白浅小口喝着果汁,听见詹彦青不耐烦的口吻后,微微勾起了嘴角。
“彦青,对不起,你和念汐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詹语白嗓音温柔,“我想过了,家世背景确实不是最重要的,你们互相喜欢就好。”
詹彦青摸着手边的杯子,没吱声。
詹语白:“这样吧,最近抽个时间,你带念汐来医院一趟,到时候,爸妈那边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詹彦青目光幽幽,忽然笑了起来,口吻比刚刚轻松不少,“你怎么突然要帮我了?”
詹语白:“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开心。”
詹彦青:“嗯,那爸妈那边就靠你了,先挂了,我在和我家汐汐吃饭。”
放下手机,詹彦青挑起眉毛问白浅,“猜猜她和我说了什么?”
白浅:“让你带我回去见父母,是么?”
詹彦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这你也猜得到?”
“没办法,谁让我小心眼呢。”白浅说,“你父亲已经被气到住院了,你这个时候再带我过去,他们只会对你失望透顶。”
失望透顶会做出什么事情,不必白浅直接说出来,詹彦青也懂。
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因为忤逆父母被冻结银行卡、拿走继承权的,大有人在。
詹彦青喝完了一杯果汁,哂笑,“看来她以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白浅:“你们是姐弟,她还是很疼你的。”
“谁知道呢,又不是亲生的。”詹彦青嘲弄地掀起唇角。
白浅面露惊讶,“不是亲生的?”
詹彦青:“她是我爸妈领养的,到家的时候都二十了。”
白浅:“为什么会领养她?”
詹彦青玩笑着说,“可能因为我太不争气了,他们想找个智商高的人来辅佐我,找男的又不放心,找个女的好操纵,年龄到了联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到白浅难看的脸色,詹彦青问,“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不会,这很正常。”白浅说,“詹家也给她很多了,如果她不是詹家的养女,裴家应该不会接受她吧?”
谈及此事,詹彦青的面色严肃不少,“裴家接受她,不是因为詹家。”
白浅好奇,“那是为什么?”
詹彦青:“前些年,裴夫人肾脏衰竭,是詹语白摘了一颗肾给她,裴夫人才起死回生。”
白浅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手心的皮肉都抠破了。
詹彦青发觉白浅面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惊讶。”白浅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詹彦青:“她老早就喜欢离殇了,离殇原本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件事情以后,裴夫人就安排离殇和她联姻了,离殇也没反对,后来对她还不错。”
“原来如此。”白浅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詹语白用那颗肾换来了离殇未婚妻的身份,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么肮脏下作的事情。
呵……
离殇这个人,她、抢、定、了。
——
因为詹彦青的那番话,白浅连续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起来时,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个浓妆去上班。
白浅一到公司,就被梁聪安排到会议室做会议记录。
白浅抱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门口,恰好与过来开会的离殇撞上。
离殇身旁跟了几个高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发抖。
看到白浅,离殇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白浅:“裴总。”
离殇没理她,和几个高管进去坐了。
开会的时候,白浅全神贯注做着会议记录,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也没功夫去看离殇。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男人时不时便会冷冷扫过她的脸。
开完会,白浅回去给与会人员发了会议记录,抄送了离殇一份。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便收到了离殇的回件:来我办公室。
经验告诉白浅,离殇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白浅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离殇的办公室。
白浅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离殇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离殇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白浅万万没想到离殇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离殇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白浅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离殇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白浅:“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离殇:“你确定?”
白浅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白浅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离殇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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