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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霖舟今天有流星雨？”
陈默：“嗯。难得。2、3月本来是流星雨的淡季。”
女人：“肯定是圈圈带来的运气——圈圈，你还没和妈咪打招呼，不会不认得妈咪了吧？你在看什么？怎么不看妈咪？”
“……”从陈默接电话开始，霍默嫣就坐立难安，现在更是有点尴尬，因为圈圈侧过头来看的是她。
理智上，虽然陈默没要求，但霍默嫣觉得自己应该先下车回避。
感性上……霍默嫣就是想旁听，听他和那个神秘女人聊些什么，能不能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捕捉到关于那女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于是在两边思绪的拉扯中，霍默嫣如坐针毡地继续默不作声坐着。
陈默问：“澳洲现在应该快凌晨三点钟了。”
女人：“嗯，所以我才打过来，照霖舟的时间，跟圈圈说生日快乐——该倒计时了，十、九、八……”

圈圈生日吗？霍默嫣看向圈圈。

圈圈的脑袋被陈默掰过去面对屏幕。
女人：“三、二、一——生日快乐，圈圈，圈圈现在开始正式两岁了。”
圈圈似乎很开心，汪汪两声，抬起一只前爪往手机屏幕上抓。
陈默：“手机屏幕小，你想和它聊，等我带它回去，等澳洲天亮，再说。”
女人：“行，你开夜路注意安全。我本来就计划白天再跟你通话，讲讲你复——”
“挂了。”陈默没等她说完直接掐断，两个字说得很轻，像此刻山顶无尽的夜色中缥缈的清寒雾气。
丢开手机，陈默又把圈圈塞到霍默嫣怀里：“先看着。”
他径自下车，绕到车子后备箱。
顷刻，他折返，手里多出两个袋子。
一个是铝箔保温包，坐回车里，他首先打开的就是保温包，保温包里面除去一次性冰袋，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六寸的蛋糕。
蛋糕上蹲的狗子，造型简直就是照着圈圈的模样塑的，又帅又萌。
圈圈似乎要意识到这是它的生日蛋糕，兴奋地就要扑过去。
亏得霍默嫣抱得紧，否则就被它得逞了。
没能得逞地圈圈不停地吠，表达抗议。
陈默一边帮它插蜡烛一边嘴它：“馋不死你。”
“……”恰好也在觊觎这个蛋糕并偷偷咽口水的霍默嫣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说实话，看见蛋糕之前，霍默嫣没觉得饿。
看见蛋糕后，霍默嫣记起，她晚饭还没吃。她回家前只在办公室的茶水间吃了点平时加班用来充饥的零食。
蜡烛是个很大的“2”字，仿佛精准地概括了此时此刻圈圈表现出的“傻狗”本质。
霍默嫣忍俊不禁，注意到正在点蜡烛的陈默挑着眉峰瞥了瞥她，那洞若明火的眼神，说明了他知道她笑的是什么。
熄灭打火机，陈默便对霍默嫣下达指令：“可以给它唱生日快乐歌了。”
是的，就是平时对圈圈下达指令的那种口吻。
看在寿星的面子上，霍默嫣没跟他翻脸，抓起圈圈的两只前爪，一边拍手打拍子，一边开始：“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快乐……”

因为陈默没有加入只是举着手机拍摄视频，霍默嫣瞪了他一眼，但没任何作用，陈默还是没跟着唱歌，只在她唱完最后一句，伸手搓了搓圈圈的脑袋，说：“生日快乐。”

一结束通话，便听陈默讥诮：“周末一大早的，就业务繁忙。”
“我也希望能像牧大少爷您成日游手好闲。”霍默嫣用短信和方袖沟通更改见面地点的事情。
去牧清儒的别墅，肯定会被陈默知道。她还是能避则避吧。
方袖说得问问聂婧溪。
霍默嫣便先等着，转而打开手机网页，搜索狗的年龄如何换算人的年龄。
第一次被圈圈旁观，她委实难为情。即便圈圈是只母狗。
而跳出来的答案令霍默嫣愈发难为情，她有点恼把整句话念出来：“狗的两岁，相当于人类的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怎么就不懂了？
陈默明白她的意思，哼笑道：“二十三岁好歹成年了。难道你更希望它才两岁？”
不，几岁都不行。霍默嫣懊恼自己夜里意志薄弱。她问陈默：“……它有没有发qing期？”
陈默：“……”
“……”她问得哪里不对？他这算什么表情？
“早做过绝育了。”陈默丢话，“看都看了，你现在能怎样？”
霍默嫣扶额。是，不能怎样。只能牢记，绝对不要有下次。
陈默倏地补充一句：“要查就查精准一些。拉布拉多犬和其他狗的换算方式不一样。”
霍默嫣闻言替换关键词重新搜索，搜出来的答案又震惊到她：【新研究勾勾年龄公式，尚在卖萌的两岁拉布拉多犬，相当于人类的42岁，已经进入中年了】
怎么会这样？
霍默嫣不接受。
她侧身看后座里玩累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圈圈，蹙眉向陈默探究：“它是多大的时候开始跟着你？”
他不愿意承认养圈圈的契机是抑郁症，总能回答这个问题吧？
陈默也确实爽快地告诉她：“两个月。”
“有没有照片？”光想象，它两个月的样子就一定非常可爱。当然，没有说现在的圈圈不可爱的意思。
不同阶段的圈圈，肯定有不同的可爱。
霍默嫣很想知道它怎么一点点长这么大的。而它一点点长这么大的过程，就是它陪伴陈默在澳洲的那两年……
陈默的唇线抿得平直，声音也变淡：“没有。”
所以这种问题也问不得？霍默嫣烦闷，不太好口气：“所以圈圈原本是你和视频里那个女人一起养的？”
陈默的嗓音重新谙上玩味：“霍默嫣，你在吃醋？”
霍默嫣瞍他依旧平视着前方的侧脸：“吃什么醋？你当着你床伴的面，和其他女人讲视频，我就不能提醒你一句，请记住我们的约定。”
陈默反问：“我和一个不在霖舟的女人，能怎么违反和你的约定？”
霍默嫣双手抱臂，眉眼冷落：“陈默我警告你，我要是莫名其妙成为插足你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小三，我不会放过你。”
陈默说：“霍默嫣，我们还在山道上，这种时候和我闹，不怕一分心，翻车进悬崖？”
霍默嫣轻哂：“您的车技不是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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