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高启业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在汉东这边，要开展一项业务，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对汉东上上下下都比较了解，特别是跟你有所联系的负责人。”
“哈哈......”
赵瑞龙笑了笑，没插话，静等高启业的后半句。
“除此之外，我还缺一个私人秘书，最好是跟汉东这边负责人有所关系的，这样的话，更方便合作。”
此话一出，赵瑞龙先是脸色一僵，随即突然大笑了起来：“老弟，你消息够灵通的啊？”
“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吃这口饭的。”
随即，两人就微笑地看着对方，不说话。
一旁的程程，则是一脸懵逼：这两人，在说什么啊？
她若有所思，高启业说的这两个人，应该跟赵瑞龙有所关系。
但看赵瑞龙的反应，他应该是认为，高启业不可能知道这两个人。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
赵瑞龙没说话，低头玩弄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他在权衡。
他不知道高启业是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但他很清楚，高启业来到京州之后的低姿态，其实就是给他赵瑞龙面子罢了，并不代表着高启业就真比他身份低到哪里去。
赵瑞龙是见识过高启业在S非势力的，光是自己看到的那一百多人的武装力量，就足以让赵瑞龙为之侧目了，更别说，他这次过来，又提出了一个第一次听到的“哥轮比亚钻石矿场”，另外，他还拥有一家明面上能查到的PMC公司，除此之外，他还有多少力量，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一家PMC公司的创始人，却拥有这么恐怖的情报力量，更让赵瑞龙心惊的是，他居然还能回国，安安稳稳的搅风搅雨。
真当上面都是死人吗？
这只能说明，他真正的力量，是哪怕赵瑞龙都无法触及的。
那么，问题来了。
高启业给他这个面子，他......要不要这个面子呢？
权衡良久，赵瑞龙抬头，看着高启业笑了起来：“老弟，你也知道，我在她们身上花费了很多心思，培养了很多年。
现在，我刚到汉东，局势还没打开，正是要用她们的时候。
你这个时候给我把人抢走，可不太厚道啊。”
这个面子，赵瑞龙必须得接，所以，这人，她是给定了。
但光是凭借几个破石头，是不可能的，他也很清楚，高启业必定有后手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高启业闻言，笑了起来：“程程，把你包里的文件给我。”
“好！”
程程赶紧打开手提包，把高启业之前就嘱咐好的文件袋，递到了他的手里。
“这里......”高启业把文件袋推到了赵瑞龙面前：“我知道老哥雄图壮志，所以，也愿意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这里，是整个汉东各方面主要人物的资料。
除此之外，还有我重点标记的几个人物。
另外，还有我个人的一些小小意见。
相信，对老哥会起到一定帮助作用的。”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赵瑞龙的眼睛都亮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说完，赵瑞龙就打开文件袋，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菜早就亮了，酒也早就糟了，但赵瑞龙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惊喜，越看越疑惑。
良久，他把所有文件都装好，封好文件袋，这才缓缓放下，看向了高启业：“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解讲解啊。”
“随时！”
赵瑞龙闻言，笑了起来：“稍等！”
随即，他叫了一个人进来。
“这是成了？”
程程疑惑间，包间的门再次被人敲响，伴随着赵瑞龙的一声“进”，一抹幽香缓缓的飘向了程程的鼻迹。
转头一看，两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女人，出现在了实现之中。
“赵总。”
两人穿着一身青花瓷的旗袍，对着赵瑞龙微微鞠躬，举止得体，相当富有气质。
看着眼前这对并蒂莲，高启业在心中幽幽一叹。
曾经，她最可惜的就是这两人，一对被命运裹挟的姐妹花。
不是可惜她们的遭遇，如果没有遇上赵瑞龙，她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渔家女孩，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外面世界你的精彩。
可惜的是赵瑞龙仅仅只是把她们当做纯粹的工具，大大削弱了她们的能力，她们本可以站在更高的舞台之上的。
现在，这对并蒂莲的命运，即将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高小琴，高小凤。”
“高启业，程程。”
赵瑞龙简单介绍。
“高总好，程总好。”
高家姐妹对着两人质疑，高启业跟程程也在观察两人。
从外表看起来，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材，两人几乎一般无二，站在哪里不动，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别。
但说话的语气，却有细微的差别。
姐姐高小琴更稳重一些，神态也更成熟一些；妹妹高小琴还带着一丝少女的活泼，声调也更轻快一点。
这时，赵瑞龙又开口了：“往后，你们就是高总的了。”
言语间说的仿佛不是两位活生生的人，而是两个冰冷的货物。
“啊？”
高家姐妹闻言，脸色一变，特别是妹妹高小凤，一时之间脸上出现了一抹害怕的神色。
“你们好。”高启业主动起身伸手：“我可是花了很大代价，才把你们从龙哥那里挖过来的，往后，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无间。”
说话很客气，给足了姐妹俩颜面。
姐姐高小琴看着高启业主动递过来的右手，没有第一时间握手，而是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赵瑞龙，确定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这才带着微笑，握住了高启业的手：“高总您好，往后，我们姐妹俩就要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妹妹高小凤也反应过来了，同样轻轻握手：“高总，往后就麻烦您呢。”
“客气。”
高启业笑了笑，没有再多跟二人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向程程：“你先带她们回酒店吧，稍后我再来找你们。”
“好。”
程程有些吃味地看了一眼高启业，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干脆的起身，对着赵瑞龙微微鞠躬：“赵总，那我就先离开了。”
“回见。”赵瑞龙微笑。
三人离开后，赵瑞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件袋：“老弟，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你特别标记的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
高启业微笑点头。
...
夜深，祁同伟还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
他不想回家，准确来说，办公室就是他的家。
每次回到那个地方，看到那个人，他就能看到自己悲催的过去，看到了自己被碾碎一地的尊严。
他曾经很恨那个女人，但现在，他已经不恨了，因为，他不在乎了。
现在的祁同伟要的，只是拼了命的把他失去的尊严夺回来，他不是那种马前泼水的男人，对着女人趾高气昂没有任何的意义，他要的，是让整个世界在他面前低头。
所以，他办案拼命、工作拼命、抓机会，更加拼命。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进。”
下意识说完，他突然意识到，此时正是深夜，一般不会有人来找自己，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必是大事。
念及此，祁同伟丝毫不显烦躁，反而有些兴奋。
大事往往也就意味着大功。
然而，他兴奋的一转头，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青年。
“你是谁？”祁同伟脸上立刻出现了警惕的神色：“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是警局，不是广场大院，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正门走进来的啊。”青年笑了笑：“自我介绍一下，高启业。”
换了安欣，现在肯定会来一句“我管你是谁，马上给我出去”，但祁同伟不是安欣，他心里更加细腻。
“正门走进来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不过，他脸上警惕的神色，并没有变化：“你找我做什么？”
“恩......”高启业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给了祁同伟一个大大的微笑：“送你上青云，怎么样？”
“呵......”听到这话，祁同伟就什么都不想说了：“马上离开，不然，你就别想轻易离开了。”
“你确定？”高启业依旧在微笑：“我有个朋友，叫赵瑞龙，他父亲叫赵立春，我这次，就是代表我朋友，来找你的。”
“嗯？”
祁同伟一心想往上爬，对于高层是异常关注的。
“赵立春”这个人，他实在太熟悉不过了，省里的一号人物，并且，有内部消息，他即将升任京都，而他的公子赵瑞龙，祁同伟自然是有所听闻的。
不过......
“出去。”祁同伟毫不犹豫地一指门外。
“嗯哼。”
高启业见状，笑了笑，没有再说任何话，慢慢的退出了祁同伟的办公室。
片刻后，停车场，祁同伟赶到自己车位的时候，正好看到高启业依靠着自己的车，正对着自己摆手微笑。
祁同伟什么都没说，直接上车，发动。
高启业也什么都没说，没上车，绑好安全带。
车子一路行驶，周围越发荒野，车内的两人却始终沉默。
终于，车子在一处无人、无路、无灯，没有任何建筑物的荒郊野外停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高启业，京海人，最近要到京州来做点小生意。”
祁同伟死死地盯着高启业：“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高启业笑了起来：“陈阳？还是梁璐？”
